陈绪躲不开,和她目光相接,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压抑和痛楚。
他手指搭上她的肩膀,缓缓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出一步的距离,语气中带着些自嘲:“聊什么?能聊出什么结果呢?盛卷卷,我们放过彼此吧。”
这是两人第一次把话说的如此明白。
不再遮遮掩掩,不再自欺欺人,不再试探,不再玩心知肚明但你不说我也不说憋死拉倒我们就是好兄妹的游戏了。
盛卷卷有些怔,陈绪第一次正面回应她,原来是这样的。
“哥哥。”她喃喃道,“在你生病住院的那次,我就告诉过自己,放过你放过我自己。”
陈绪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半晌缓缓放下。
“已经有几年了?三年还是四年?时间久到我都记不清了。”盛卷卷轻轻笑了笑,像是想起了有趣的事,她说,“我一直以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和你说这些话的。既然没有可能,那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还能永远做你的好妹妹,被你宠着。”
“可是我现在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她抬起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陈绪,我们已经错过了,除了放过彼此,别无他路。”
盛卷卷说完话,两人都沉默着,空气中有着令人窒息的沉闷。陈绪垂着眼眸,长且卷翘的睫毛遮挡住他眼中晦暗不明的情绪。
盛卷卷看着他的睫毛,想起多年前在医院病房中,她用尽毕生勇气,偷偷在填满她整个青春期的哥哥眼睛上,轻如羽毛般的印下的吻。
是开始也是结束。
曾经那个令她愿意慷慨赴死的少年,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封印在内心深处。而眼前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她也终于能坦诚面对了。
沉默许久,陈绪终于抬眼,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女孩,艰难开口:“你说的对,你永远是我妹妹。”
在以后很多个深夜里,陈绪都无法自制的想起今天盛卷卷说过的话。
他想告诉她,她错了,他们从没有过机会,谈何错过。
从他十岁那年,捏着小女孩红彤彤肉嘟嘟的小脸蛋叫出“妹妹”两个字时,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他只是有点后悔,从来没有回应过娇羞少女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
哪怕只有一次呢,得到的会不会比失去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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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卷卷从电梯里一出来,就看见幽深的走廊里站着一个人。
那人斜靠着墙,垂着头,听见响声就抬头看过来。
盛卷卷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走到他面前,还没站定,就被一只手揽着腰身,转了个身,抵在了墙上。
季策额头几乎要抵着她的额,两人离得极进,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季策呼吸有些急促,声音中带着丝颤抖和焦急。
盛卷卷被他炙热的气息笼罩着,听了这句话,兵荒马乱一片荒芜的内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她在他唇间低语:“还没有治好你,我怎么会不回来。”
“既然来了,那就别想走了。”季策的声音突然充满了狠利,眼睛像鹰一样锁定着猎物。
“你……”
盛卷卷刚想抗议,开口只一秒,就被吞下了所有的话语。
季策的吻霸道强硬,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长驱直入,狂风暴雨般的吞噬了她。他用力吸吮着柔弱甜美的小舌尖,汲取令他思念已久的甜蜜,时进时退。进时肆意妄为,逼的她无处可逃,连呼吸都找不到节奏;退时柔情蜜意,勾的她忍不住喘息着渴望下一次追逐。
几个回合,她就被他娴熟的技巧和强势的侵略夺取了全部的气息和心智。
什么时候开门进的房间都不知道,只在两人相拥着倒在酒店大床上时才稍稍挽回些理智。
她微微挣扎,想推开身上的人,为自己争取一点缓和的空间。
稍一用力,身上的男人就顺势抬起了上身,跪坐在她身侧。
他俯视着她,解开浴衣的腰带,在她迷离的眼神注视下,缓缓脱掉,仍在一旁。然后手就回到她的腰上,抽掉那同样碍事的腰带。
胸口一凉,盛卷卷忙按住他的手,口中低喘:“别,等……等一下。”
季策轻轻一笑,磁性的嗓音从上方传了下来:“它可等不了了。”
“它是谁?”
盛卷卷显然懵了一瞬。
见状,季策反手握住捣乱的小手,按在某处。
手下的热度和硬度,顿时让盛卷卷浑身僵直,她脑中像是有惊雷霹雳一般,炸的她魂飞天外。
“你你你,流氓……”她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飞快抽出手,想后退着想逃。
“这就流氓了?”季策舔了舔唇,目光肆意直接,低低笑道,等着她背抵上床头,无路可退时才欺身向前。
“季策,季策……”
强大的压迫感笼罩下来,盛卷卷蜷缩着腿,不安的叫着他的名字,企图缓解自己的紧张。
“对,就这么叫我的名字。”季策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诱导。
盛卷卷突然想起上一次他也是这样,自己越是叫他的名字,他就越兴奋。她顿时不叫了,紧抿着唇,羞恼的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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