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陈绪无声笑了笑,对她招招手, 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见她不动, 他无奈的坐起来, 伸手将她拉过来, 两人并排坐着。
“气性还挺大。”陈绪在她头顶揉了一把,笑道,“你放心好了,明天我会去的,不让你为难。”
盛卷卷歪过头, 认真看他:“真的?”
陈绪:“什么时候骗过你?”
哼,你骗我还少吗。盛卷卷腹诽,但脸上笑意已经再也忍不住展开了。
“现在可以给哥哥一个好脸色看了吗?”陈绪故意道,“不要每次见面都横眉竖眼的。”
“我哪儿有,冤枉我。” 盛卷卷不依,推了一把陈绪。
他顺势往后倒在沙发上,不起来了。
“你怎么了?”盛卷卷见他不对劲,探过身问。
“不舒服。”陈绪手按在胃部,揉了揉。
“活该,让你喝这么多酒!”
盛卷卷恨恨的拍了他一下,又心疼的起身给他冲蜂蜜水去。
陈绪酒品很好,喝醉了也不会闹,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发上睡觉。盛卷卷让他去客房睡,他不动,也不让盛卷卷走,要她坐在边上陪他。
像小时候一样,有人生病了,另一个就陪在一旁看电视或者写作业。这样才不显的寂寞。
盛卷卷只好陪着他在客厅看电视。
不知过了多久,盛卷卷见陈绪睡的沉沉的,呼吸平稳,只是眉头微皱。她伸手抚摸上他的眉心,轻轻将它展开。手指随后无意识的滑过眉毛,鬓角,在鬓角下的一颗小痣上点了点,然后落在他短短的头发上,拨弄几下才收回手。
她打开陈绪送的礼物,不出所料,是条项链。
一个造型独特的钻石吊坠,很别致。
陈绪从小送她的礼物就是小女生用发卡啊发箍之类的,没钱送便宜的,有钱送贵的。这么些年送下来,她的首饰基本上被他承包了。
眼睛涩涩的,像是被电视光照射久了,很不舒服。她关掉电视,靠在另一边沙发扶手上,慢慢睡了。
窗外黑夜沉沉,室内只有一盏小灯照着见尺方寸。
陈绪不知何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对面熟睡的人,目光温柔缱绻。
------
周六一早,陈绪和盛卷卷一同出现在陈父面前时,陈父脸色微微一变。
盛卷卷见状忙撒娇叫爸爸,陈父这才神色缓和,甩下一句“还知道回来”,转身去了书房。
盛母喜出望外,拉住陈绪眼眶就是一红,不停地念叨:“你这孩子,性子怎么这么拧。”
盛卷卷在一旁做了个鬼脸,替陈绪讨饶:“饶了他吧,再把他气跑了怎么办。”
盛母瞪她:“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不懂事,去去,给你哥盛碗粥。”
盛卷卷就气鼓鼓的去了厨房。
陈绪笑着一一回答盛母的问题,直到她满意为止。在这个家里,盛母最疼他,盛卷卷小时候还总是哭闹,质问盛母到底谁是她亲生的。
想到这儿,陈绪定了定神,吃完饭就去了书房。
陈父显然是在等他,烟灰缸里散落着好几个烟头。见他进来,面色不愉,冷声道:“我以为还真得我去给你服软呢。”
陈绪锁上门,双手插着兜,找了把椅子随意坐下,他不紧不慢道:“我也不是对您服软,我只是不想让妈难做,这点您应该比我清楚。”
一席话让陈父脸色又黑了几分。他盯着陈绪,一年不见,自己这儿子越发让人看不透了,行事说话也多了几分城府,他看着心里也隐隐有了些忌惮。
“你那什么游戏公司,据说做的还不错,有不少人来和我夸过你了,资金方面有需求就就和我说。”陈父也不想和儿子僵持下去,递了个台阶。
陈绪从鼻子笑了声:“别,您之前说我吃您的喝您的,没资格对您指手画脚,现在总算可以让我说几句话了,我得珍惜。”
自己的台阶陈绪不仅不接,还将台阶架的更高,陈父气的太阳穴突突的。
“我说句气话,你能记恨到现在?我养你这么大,你怎么就一点不记得?!”
“我不是记恨,是您说的对,我自然要记在心里。我今天也不是回来和您吵架的,您消消气,我今天就想说几句话而已。”陈绪笑道,顿了顿才说,“我是想告诉您,钱怎么都能赚,但能做一家人却要靠缘分。妈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卷卷也是性子比较软的,您打我的主意可以,咱们毕竟是亲生父子,但其他人……”
说到这里,陈绪语气已经带上几分冷意。
陈父被他一席话说的额头青筋露出,他盯着陈绪,眼中冒火,怒道:“你还知道你是我儿子!”
“你不喜欢周家姑娘,无所谓,我没有说要强迫你什么,但你妹妹当时挺喜欢钱家小子,你发什么疯,把人家打一顿,硬是搅散他们,和钱家结了仇,害得你自己差点进去。你看你干的好事,我还不能说你几句了?”
陈绪冷笑道:“钱明喜是什么东西,他也配!要不是他爸手上那个项目,你会处心积虑把卷卷推出去?卷卷单纯不了解钱明喜,你还能不知道?我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陈父怒极反笑:“谁都不配,就你配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旧衣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