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单元门,被冷风一吹,盛卷卷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惨……她双手插在兜里,突然愣住了。
兜里空空,除了手机,啥也没有。
这么晚了,小区里寂静无声,四周一个鬼影也没有。盛卷卷站在单元门外,迷茫了,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她吹了一会儿冷风,给自己找了三条路。
第一条路,回家,吵醒老妈,未来听她一个星期的念叨。
第二条路,让陈绪来给她送钥匙。
第三条路,去季策那儿。
不是很艰难的选择,第一条她想了不到三秒钟就放弃了,想起盛母的念叨她就瑟瑟发抖。第二条和第三条她稍微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多年的习惯胜利了,她选了第二条。
不再犹豫,给陈绪打电话,让他拿着钥匙来接她。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了起来。
“哥哥!”盛卷卷欢快的叫到。
对面传来陈绪熟悉的声音:“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你怎么和妈一样……”批头就挨训,盛卷卷小声抱怨。
陈绪慵懒的笑了笑,笑声低沉,带着点鼻音,有点勾人。盛卷卷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她立刻问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没有。”陈绪一秒否认。
“啊呸!你还想骗我?你一喝酒鼻音就重,我都听出来了!”盛卷卷瞪圆了眼睛,戳穿他。
电话那头笑音更甚,也不回嘴,显然喝了不少。
“你怎么最近老是喝酒啊!”
“喝了一点点,你干嘛,不睡觉来查我的岗?”
盛卷卷懒得戳穿他了,和醉鬼掰扯不清,她问:“你在哪儿呢,王昱和你在一起吗?”
不等陈绪回答,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人声,隐约听见有人在叫陈绪。
陈绪和那边说了几句,又对着电话道:“和几个朋友在吃饭,王昱也在,你要和他说话吗?”
盛卷卷刚想说要,陈绪又笑着加了一句:“你不可以这么查我的岗,知道吗?”
“知道吗”三个字加了重音,说的又慢,尾音拖的很长,是陈绪从小教训盛卷卷的惯用语气。
三个字一出,盛卷卷保准得老老实实的。这三个字至今也很管用,盛卷卷气呼呼说了句:“知道啦!”
然后挂了电话。
她有些气馁,也有点担心,陈绪最近喝酒的频率太高了,几乎每次她找他时都在喝酒,但她也做不了什么,毕竟都长大了。
打了通电话,手都要被冻僵了。盛卷卷自认倒霉,准备去附近找个酒店睡一觉再说,走到小区门口才想起来也没带身份证……
麻蛋!
难道真的要去季策那儿?
想想,好像也可以。
扪心自问,盛卷卷非常喜欢季策的亲密举动,他总是能几下就把她撩拨的不知东南西北。
但就因为欢愉太过强烈,让她有点怕。
理智上她告诉自己,应该和季策保持一定距离和节奏,毕竟他们才刚认识没多久,彼此都不够了解。但情感上,她又渴望这种亲密,季策对她而言有巨大的吸引力,他可以轻松自如的带动着她的情绪,让她不假思索的投入,甚至沦陷。
她心里很清楚,这样热切的情感冲动非常危险,因为这是非理性的,很难长久。换个方式说,很难善终。
然而人总是会从非理性中得到巨大的快乐,这是理性人无法企及的快乐。这种快乐会让人故意忽视危险的后果。
飞蛾扑火就是这么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控制不住我的手,心疼哥哥,下次写个青梅竹马文算了
最近卡文卡的我头皮发麻,掌握不好节奏,以后再也不要挑战这种高难度的类型了,我只适合写甜甜宠文,跪倒
第30章
第三十章
盛卷卷十分擅长剖析自己,她有时候会像灵魂脱壳一样脱离身体, 站在自己对面, 从头到脚审视自己, 劝说自己。
就像现在, 她站在无人的街边, 借着黑暗和寂静,将自己对季策的情感冲动分析的头头是道,列了个一二三四。
但毫无卵用。
一二三四都是用来劝说别人的,轮到自身, 一句“可我做不到啊”就可以打发了。
一个流浪猫从脚底下飞速窜过,一下子把盛卷卷惊醒了。她看了看手机, 已经快十二点了,算了算了,扑火就扑火吧!
盛卷卷打个车直奔季策那儿。坐车上她翻了翻微信,发现季策在十点多的时候给她发过一条微信,问她搞定没有。
她想了想忍不住回了一条, 调戏他:“爱妃, 等朕临幸。”
几秒钟季策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搞定了?”
“搞定啦, 果然你还没有睡, 夜猫子!”
“在等你。”
电话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穿衣服,盛卷卷忙又道:“你在家等我,我打车过去,已经在路上了。”
等盛卷卷下车时, 季策已经站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他站在路边抽烟,叼在嘴里的烟头忽明忽灭,在黑夜中像一点红心,忽闪忽闪跳动。
看见盛卷卷下车,他在垃圾桶上摁灭烟,迎了上去。
“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说过去接你的吗?”季策勾住她的脖子往怀里带,不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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