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但是我相信秦远的为人,他说要找专家鉴定,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电话那头冷笑了几声,“找专家?他自己就是专家,还用找什么专家?傻妞,你该不是以为他接近你是喜欢你吧?我告诉你,他从头到尾,图的无非是你家那件儿汝窑而已。”
“我、我凭什么相信你?”许多多质问道。
“不凭什么,就凭真相就是如此。”那人有恃无恐。
信息量太大,许多多一时间无法接受,慌忙地挂掉了电话。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以来,许多多坚信秦远是个温柔、乐观并且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贪图自己家里那个花八十块钱从小摊上买来的瓶子呢?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许多多准备当面找秦远沟通一下,专门跑了趟秦远家,可是门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路过的邻居告诉他,这个房子的主人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回家了。
有意无意地接近、后备箱里那个可疑的保险箱、忽然失去联系、空空荡荡的住宅……当无数巧合汇聚在一起,许多多也有些动摇了,难道真如电话里那个人所说,秦远接近她,就是贪图那件瓷器吗?
那件瓷器原本就是父亲随手淘来的,哪怕真的找不回来了,对于许家来说也不算多大的损失。可是许多多想起两人曾经相处过的时光,还是有些怅然若失,难道那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吗?
那个陌生电话很快又打了过来,这一次,对方的语气更加笃定,“怎么样,这次你该相信了吧?”
“信又怎么样?不信又怎么样?你告诉我这些,究竟是想说什么?”许多多不傻,自然知道对方有所图。
“我相信,你也是聪明人。你就想问你一件事情,那件瓷器上……有没有落款?或者是装瓷器的包装盒上,应该有一个什么字样?你还记不记得?”
“……”落款?这人的说辞让许多多想到了夺宝电影里的情节,“那个字是什么?很关键吗?”
“很关键!”电话对面的人急了,然后又自觉太过激动,放缓了声音道,“你把那几个关键字告诉我,我……我给你一千万!”
一千万?许多多出身普通家庭,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猛然间听到这个天文数字,不禁打了个哆嗦。
许多多心思一转想了想说,“我记得……瓶底确实有落款,奉华……”
“奉华,然后呢?是什么!”
“我实在记不清了,谁会一直记得一件瓷器底部的落款呢?你告诉我秦远在哪里,说不定我就能想起来。”
对面那人阴森森地笑了两声,“好,我告诉你,秦远在哪儿。”
第二十章:突如其来的绑架(重修)
安丰市这几日下了场雨,气温骤降下来,许多多裹紧了身上那件宽大的风衣外套,却仍止不住地发抖。
黑色的头套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听着耳边响起的发动机轰鸣声,不知道自己屁股下面坐的车究竟要带自己去哪儿,也不知道绑架自己的人究竟要干什么。
她许多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而已,家里没钱没势,为什么会遭到这种对待啊!
“到了,下来吧。”一个有些粗犷的男性声音慢悠悠地说道。
这声音,正是给许多多打电话的那个人!
许多多在那人不耐烦的搀扶下下了车,一边跌跌撞撞地朝前走,一边通过头套下面的缝隙往外偷瞄着。
终于走到了室内,那男人一把扯掉了许多多的黑色头套。
在适应了忽然的光亮之后,许多多慢慢地睁开眼,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她初步判断,这里应该是市郊的某处废弃汽车修理厂,旁边随意摆放着各种汽车壳子和各种奇形怪状的工具,水泥地上已被陈年的油渍沁得有些发黑,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汽油味儿。
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许多多开始有些害怕了,但她仍强装镇定地对自己身后那个邪气的青年说道,“秦远人呢?”
“嗤……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秦远?”那青年似乎是听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等你什么时候把关键字告诉我,我就让你看到秦远。”
“你这人怎么……”许多多说了一半就住了口,自己和一个绑架犯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呢?于是改口说,“时间间隔太久了,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你给我拿纸笔,我要写一写才行。”
青年略一思索,心想人这都在我手里,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招?于是就吩咐自己的手下给许多多了一张白纸和一根铅笔。
“还有,你得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要靠窗,我近视,不然我看不清……”许多多继续提要求。
青年烦躁吸了一口烟,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还有……”许多多又道。
“还有?”青年眉头一挑,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抬脚狠狠地碾灭了,“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是我的人质!哪儿来的这么多要求!”
许多多的身体明显向后瑟缩了一下,手中拿着纸笔放在胸前,一脸可怜巴巴的,“你……你们能不能别看着我啊,看着我我紧张,就更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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