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军中的一些机密文件, 都是藏在保管之处,这个地方隐秘,以后我带你去看看。至于其他公文,都是要当天处理并且送出去的,备案也只会备个隐晦的案,没有专门受过叶家暗卫训练的人压根就看不懂。”
“不过,厨子倒是吐露出了非常重要的事,另一个羟人,已经回去了,只怕过几日左王就要带兵下来了。”
叶炎轻轻将秦筝搂得更紧,将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柔声哄她,“阕城不太安全,明儿一早,你就出城,我让十五护送你出去。”
他的口吻不容任何拒绝,可秦筝却摇头表示不出城,“若是我在你的眼皮底下,你不会比较安心么?若是我出城了,万一左王知道了,派了人拦截呢?而且我相信你,也相信叶家军,阕城不会就此失守!”
“我想和你、和叶家军和阕城的老百姓们共进退!!”秦筝双眸闪烁着亮光,对叶炎是全身心地信任。
叶炎见她如此,深思了许久,答应下来,想着明儿等她睡着直接扔马车里就好了。
秦筝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我明天睡醒,要是看到我被你扔在马车上,这辈子你就不要再见到我了,即使你来找我,我也不会见你,不会原谅你,还有,你若是执意如此,我们就和离!!”
“这次,我说的是真话,不是玩笑话。”秦筝一脸严肃。
叶炎凝视着秦筝,判断了许久,才缓缓地点头,“好,我答应你。”他也许可以承受她一时地怒气,甚至是一段时间的不搭理,但是他不能承受她认认真真地跟她谈论她要从他身边离开他,对于他来说,她就是他的动情后的全部了。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足足睡到了大天亮。
也不知是因着羟人就要打下来了,还是两人因着这几天的离别,倒是有些许小别胜新婚的意思在里头了。
秦筝穿衣服的时候,叶炎不走开,还在边上替她拿衣服,甚至咸猪蹄想替她系个带子,揉揉腰之类的。
不过都被秦筝用美眸瞪了几眼,这才老实了,可就是这样,叶炎也舍不得离开秦筝,秦筝去厨房,他也跟着过去,吓得厨娘差点把盐给放多了,秦筝到院子里头浇水,他也跟着过去看秦筝。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儿地过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叶炎才离开去营里头。
阿奴早上就过来了,也是得知叶炎在里头,压根就没有进来过,到了下午,等秦筝睡醒了,才跑进来,跟着秦筝,也学着叶炎黏糊起来。
秦筝见今儿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这般模样,笑着伸手去拉阿奴,敲了敲他的小脑袋瓜子,“你在想什么呢?”
“我什么都没有想,倒是你,筝儿,好久没有过来看我了。”
“胡说八道,我昨儿不是还去看过你?”秦筝笑得温柔,阿奴来府里之后,一脱在街道上捡到时那种瘦高,反而多了几分壮硕了,容貌越发俊俏。
她也不是没有见过那些个所谓的羟人,都是黑又壮硕,跟只熊一般,可是阿奴不同,不黑,甚至皮肤白皙,面容俊俏中带着几分冷凌,双眸的冰蓝色在温柔时都要将人给融化进去。
想到这,她不由得想着等阿奴长大了,不知道得有多少姑娘对他前仆后继啊。
阿奴见秦筝如此,揪着她的衣裳,两人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待着,在宫嬷嬷看来,一点都不违和。
等阿奴走了之后,宫嬷嬷进来,秦筝本来在看书,却久久一页都没有翻过去,“夫人怎么了?”宫嬷嬷担忧秦筝,以为她身子不舒服,这才问了。
秦筝抬眼看向宫嬷嬷,“嬷嬷,阿奴今天有点奇怪,是不是有人要来接他了?阿奴以后,会不会和夫君站在对立的战场上?”她实在不想看到阿奴和叶炎相互厮杀。
阿奴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冷情的孩子,可恰恰是表面冷漠如冰,只要撼动那冰层,就会发现,他内心炙热如火,就好似叶炎一样,他们两人如此之相像。
许是因着两人那古老血缘的牵绊。
夜里,突然刮起了大风,风沙中似乎有些许肃杀之气,今日叶炎并没有回来,甚至派了十五来了口信,说不回来了,还带走了一些衣物,十五还跟宫嬷嬷说了几句话,之后厨房里头的柴火就没有断过,好似在做些吃食。
阿奴从十五出门后,就撒丫子跑了过来,连带着夜里睡觉也不回院落,此时在隔壁间的床上睡着。
京城之中局势越发不稳了。
五皇子本想赖在京城,却被皇帝派的太监来回催促着,终究是领着家眷上路去了封地,在朝臣看来,是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二皇子将目光落在了皇太孙身上,皇太孙年幼,虽然不足为惧,可总觉得隐隐有些许不安。
太妃浸淫宫中多年,也察觉到了宫中风向的不同,特别是半夜里头,皇帝特意派了心腹领着她去相见,见到皇帝不如白日里那般精神奕奕,加之知空大师一脸疲惫,太妃就知道,皇帝快要撑不住了。
皇帝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人,只留下大伴和知空大师,将颤抖着,亲手写的皇位继位诏书交到了太妃的手中,还有那枚玉玺。
“母妃,朕怕是熬不住了,朕知晓,朕的宫中并不是如铁桶一般牢靠,甚至于朕的一举一动,总有人能够盯着朕,大伴是多年陪伴朕的,知空大师是救过朕的命的,您在朕少年时抚育过朕,都是信得过的人,还有在城外的长姐,朕后悔当年偏听偏信二姐了。大伴手里有一份旨意能够保住长姐和叶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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