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仅仅是阿奴,也不仅仅只能当一个叶府中的阿奴。从他出生时起,他的命运就定下来了,他不想唯唯诺诺、东躲西藏地活着,他想要光明正大地活着,想要成为羟人的王。
为此,他必须离开秦筝,离开叶府,回到那个争斗的地方。
他是雄鹰,而不是雏鸡!
秦筝见阿奴双拳紧紧握着,垂下了脑袋,她不由得伸手,将阿奴搂在了回怀里,对于秦筝来说,阿奴就是她的另一个弟弟,又好似一个需要倍加呵护的儿子。
两人相处的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里,他们萌生了亲情,要硬生生将两人撕扯开来,甚至放到了对立面来,不管是秦筝还是阿奴,都很难受。
“嗯哼!”叶炎咳嗽了一声,秦筝猛地抬头,撇过脸,用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阿奴则红着脸,手足无措地看了一眼叶炎,立马捂着脸,飞跑了出去。
“哼,你在做什么!”叶炎特意在前头换了一身干净的居家服才往后院来,他可想秦筝了,没成想,竟然亲眼看到秦筝搂着其他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不过六七岁。
秦筝嘟着嘴巴,她正难受得,他还要挑刺,便侧坐,留下一个背影给叶炎。叶炎见秦筝是真不开怀了,赶紧收敛了脾气,黏了上来,一把将秦筝搂怀里,秦筝推拒,他不放,来回了两次,秦筝翻了个白眼给他,“怎么?现在不生气了?”
“我生气哪里有知道娘子为什么生气难过重要?”叶炎从战场下来极度强烈的求生欲救了他。
秦筝伸出粉拳,在他胸口上捶打了几下,抽抽噎噎地问:“阿奴是不是快要离开了?以后,你们两个是不是会兵戎相见?”
叶炎的大手掌揉了揉秦筝圆润的肩膀,“阿奴快回去了,他是右王,原本羟人王就应该是他,不过,他暂时还不会与我们兵戎相见,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以后了,你对阿奴没有信心?”
“也不是......不过......”秦筝自是明了,有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我打了胜战回来,你都没有问我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全关心阿奴去了?”叶炎一脸委屈,自个才是她的终身幸福呐。
秦筝一听,赶紧关怀,“你受伤了么?哪里疼?”
“这里疼。”叶炎指了指心口,秦筝吓坏了,就要去扒拉叶炎的衣服,叶炎任由秦筝扒衣服,扒下后,叶炎胸口光滑紧实,哪里有伤来着?秦筝瞪了叶炎一眼。
“你用无形的刀伤到了我,就在刚才只在乎阿奴的时候,疼!”叶炎又指了指。
秦筝一想,略微愧疚与不好意思地伸手揉了揉,“我揉揉。”之后她又用嘴巴吹出热气,呼了呼,“不疼,不疼。”
叶炎双眸含情,哑声:“这样才不疼。”他一下子将秦筝抱起来,往床帐里头去。
只见床帐飘起,摇曳着,床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叶炎在战场上没有使劲的力气,全都用在了秦筝的身上,羞得夜里的圆月不敢出。
而京城之中,在天明之时,大伴站在了宫殿前头,望见了长公主快步追上了二皇子,二皇子与长公主请安,两人说了几句话,都往宫殿中来。
大伴又让其他徒弟们去寻了一品及以上的大臣们赶紧进宫来,还有一些宗室亲族。
二皇子与长公主是前后脚进殿内的,大伴走到了皇帝的床榻之上,轻轻地唤着,“陛下,他们来了。”床榻上毫无任何动静。
大伴脸色微变,大步上前,伸手探在了皇帝的鼻息之间,只探得一丝缓缓的出气,他惊恐地嚷着:“快!快!快传太医!!!”
二皇子揉了揉手腕中的佛珠串子,面上淡定,实则心中却波浪滔滔。
等太医匆匆赶来,跪下把脉后,太医惊慌失措地跪坐后,立马磕头,痛哭失声地嚷道:“陛下,驾崩了!!!”
刚赶进宫来的大臣,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哭嚎声以及钟楼上敲响的丧钟,他们全都跪下痛哭。
二皇子跪下哭泣时,嘴角那掩藏不住的笑容。
一品大臣钟大人上前道:“国不可一日无主,大伴,不知陛下可曾留下遗诏。”
大伴垂首从床边拿出黄盒,举过头顶,宗人府的领头人与钟大人等人上前查验,发觉玉玺印并无假。
“陛下曾留有遗诏,只是只给了老奴一份,另一份似乎陛下是想要等众位大臣们都来时才宣布,只是没想到,陛下就这么驾崩了。”大伴哽咽地说着。
二皇子心下略微有几分担忧之色升起,他偷偷看向左后侧的平临长公主,平临长公主暗暗点头,早有收买了的禁卫军布置在宫城之外。长公主有所察觉他们二人的私底下交流,却暗做不知。
大伴宣读的不过是再次册封了平阳长公主一家的旨意,给了平阳长公主一份,另一份则赐给了叶炎及叶家军,并对叶家军进行了嘉奖。
宣读过后,大伴便不再说话,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平临长公主暗示了自个收买的户部尚书,户部尚书上前道:“既然陛下未曾留下继位诏书,自古以来,能够继位的皇嗣为立嫡立长和立贤。这立嫡,陛下并未有嫡子,立贤,五皇子与羟人勾结被逐出京城。因而,二皇子堪当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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