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话里什么意思,都是后院外交里头熟悉的一员,手段都是春风化雨般高明,哪里不懂里头的小道道?
秦老夫人灰头土脸地回去之后,直接躺床上说是又病了。李嬷嬷也不找秦家里头备用的药材用着,偏偏一天两趟地往京城中最大的医药馆里头去抓药,一时间,倒是闹得沸沸扬扬。
长公主很快就被御史弹劾了,弹劾理由就是不敬婆母。平临长公主那派人跟打了鸡血一般,拼命扯咬着长公主不放,秦筝得知后,只是柔柔一笑,并不放心上。
而叶炎只是出去了一趟,隔日,平临长公主包养面首,打断婆母的腿,怒训赵家公公等事桩桩件件,人证物证时间地点事情经过,全都详详细细。
皇帝冷笑片刻,全都压了下去,那些个闹事的,也消停了。
叶炎出手,不过是敲打平临长公主,他就算没了兵权,他也有本事收拾他们,若是他们不老实猫着,别怪他不客气了,下次就不是这样的小事了。
平临长公主被皇帝唤进宫中,最后下了旨意斥责一顿,罚了俸禄,也就过了。
一时间各种热闹,倒好似敦亲王进京前的小菜一般。
而与此同时,三公主在皇陵中病了,据说连走都不能走动了。
皇帝躺在寝殿中,一双乌青的眼眸,望向薛大伴递过来的奏折,“念。”
薛大伴这奏折是三公主身边人上奏的,大致说了三公主病情起因,如今病情轻重如何,吃了什么药,是否真的有病。
皇帝甚至不放心,还派了信得过的太医过去,回了话,也与奏折相差无几。
“这人选,倒是没了?”皇帝敲了敲自个的太阳穴。五天前,趁着夜色昏暗无人时,宫城门悄悄地开了,一辆马车行驶进了宫城中,薛大伴特意拿了两件厚重的毛敞亲自接了来人,正是两位绝色美人。
先前临幸过的美人肚子里头没有任何动静,皇帝心发慌了,让太医把脉了,太医说无事,可他心里头堵得慌,若是一个怀不上,他自是不着急,这一群宫妃怀不上,不正说着他不行么?
他偷偷儿派了人往外头道观讨了丹药,吃下后却是龙马精神,一夜里都能多出点精力,以至于双眼带下乌青,一看就是睡眠不足。
此时,寝殿后头一道小门咯吱一声推开了,二公主扶着凸起的小腹缓慢地走了进来,皇帝一听声响,便上前扶住二公主,领着她坐到了龙床上,他伸手抚摸着孩子,心里头很是烦闷。
二公主察觉寝殿内气氛的沉闷,打破了僵局问:“皇上可是有什么苦恼之事?”
“朕与你有了这孩子,是不是因为当时的那个药。也不知那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何到如今,朕的嫡长子病弱,长女是个怪物,朕很怕。”
“皇上别怕,臣妹自会生出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出来。”二公主放柔了音调,宽慰皇帝。
皇帝并不说话,过了许久才说:“这敦亲王叔为何突然进京?也未曾与朕联系,可与你有联系?”
“未曾有过。不过平临长公主如今权盛,不管敦亲王叔上京所为何事,坐看平临长公主与敦亲王叔争斗也未尝不可。皇上,虽然敦亲王叔帮了您很多忙,甚至连您伪装中毒的药都是他给您的,可到了如今,您是九五之尊,他肖想了这么多年,如何能够罢休?”
“若是他能够进宫,倒不如趁机除掉就是了。连带着叶炎、秦筝还有五公主,一个都不留,到时候皇上您就是真正的天下之主了。”二公主给皇帝画了一个大饼。
皇帝心中点头,知二公主为他打算也是一条路,但他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相信过任何人,只是在需要合作时,就着利益靠在一起罢了。
与此同时,叶王府内,秦筝却揪着叶炎的袖子口,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今儿下午秦筝吃太多东西了,叶炎硬是要拉着她到院子里头多走上五圈。她如今的肚子不过才五个多月,竟然比别人六个月还大了,若是站着,看不到脚,非常不好穿鞋。
肚子特别沉,别说是让她多走五圈,就是多走一圈,她都觉得能累得喘不过去。
叶炎怎么可以这么心狠呢?
秦筝这么一脑补,眼眶里头的金豆豆就要掉出来了。
叶炎心中担忧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知空大师如今在阕城,轻易不能进京,都说生孩子是一道鬼门关,太医把脉出来,说是双胎之相,他不敢告诉秦筝,只是告知了身边伺候的人,宫嬷嬷自是晓得如今多少走动的好处。
可秦筝平日里就喜欢偷懒耍滑,说要走两圈,见天走一圈,甚至半圈多,就捂着肚子说疼。宫嬷嬷不敢说她骗人,万一真疼呢。
就这么纵容着,才让她越发小任性了!!
叶炎剑眉拧成了结,就是不松口。
“你,不疼我了,我走路好累好累,你还硬是要我走,果然有了孩子,你就不在乎我了......”秦筝语气从哀怨到委屈,后头直接大哭了。
叶炎懵了,手忙脚乱地拿着丝帕替她擦泪珠,又是心疼又是劝说,退了又退。
“那三圈半?”
“半圈!”
“两圈半?”
“半圈!”
“一圈?”
“好!”秦筝眼泪一收,拍拍手,往前走,回头对着杵那的叶炎,笑得甜美,招手,“夫君,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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