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嬷嬷看出来了。宫里有什么好的?每每进去,都是各种事儿缠上我,麻烦得很,我就不喜欢进宫。你盘算下,我每次进宫,能有啥好事?皇帝舅舅在时还好,皇帝舅舅不在了,你算算,我都进宫次数减少了多少了,可每次都没有好事,心累。”
“多少人想进去,还进不去呢。”
“别,我可不稀罕。”秦筝转头,两个龙凤胎,叶炎特意托了退伍的士兵给坐的一张木栏杆的床,这个退伍的士兵家中本来就是做木匠活的,以前是村里头服兵役,抓了他过去,没办法,他家中兄弟姐妹多,地处偏僻,又穷乡僻壤,做个木匠活的手艺,也不是那种什么打家具之类的,都是些碗啊,盆啊的,卖不了多少钱。
家中没有银钱,自是不能逃了兵役,只能自己顶上。好在他运道好,在战场上这种刀枪无眼的地儿,也能顺顺利利安然无恙,毕竟可是身先士卒的小兵。
之后很快成了分小队,得了叶炎的提拔和照顾,就是没那些个文化,不是文化人,大字不识一个,在运兵谋略上,自是少了些,因而也提不上了,加之他本来就不喜欢当兵,直接就退了。
叶炎一直都很关心老士兵退伍的情况,让人做了册子,能够照顾上的,都会照顾上,能够拉拔的,都会拉拔上。算是给他们一些出路,也不枉费他们在战场上拼搏厮杀一场。
也是因着叶家这样怀柔之情,不管是不是叶家军的士兵,都十分佩服叶家人。
这张木床,是那退伍士兵回家用那些年攒下来的钱,买了宅子和田地之后,又开了一家木匠活计的店铺子,因着出外走南闯北,见过的东西多了,战场上缴收的东西也多了,琢磨了一些,有了银钱,买了些工具,又跟着一些老战友,到其他地儿看看,拜了师傅,学了一年半载,出了师,这学成了,正好叶炎知晓了,便给了足够的银钱,定了这木床。
此时哥儿和姐儿开始学着站了,他们二人一人扶着一侧的木栏杆,眼巴巴地望着秦筝,滴溜溜的大眼珠子打着转呀,目不转睛地瞅着。
秦筝转过身,见他们傻愣愣的模样,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开了,逗弄他们,“怎么了?看傻了?是认不出你们娘我了?还是被我的美貌给看晕了。”
她心里却想着,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不成?他们不是早就看惯了?头饰都还没戴上,伸手一摸,哦,原来宫嬷嬷已经给她梳上了进宫用的发髻了,怪不得他们全都傻眼了。
秦筝不由得走过去,蹲下,伸手去摸哥儿姐儿们的小嫩手,白嫩嫩,胖乎乎的,可喜人了。
哥儿定睛瞅了秦筝许久,露出了无齿的笑容,对着秦筝笑,抓着木栏杆,还蹦跶了两下,至于姐儿,则发挥了其爱美的天性,伸手就去抓她的发髻,想要摸一摸,揪一把。
秦筝赶紧避开,姐儿最近就喜欢揪东西,有时候还调皮地偷偷跑出去,祸害那些个小花小草,简直就算得上是叶家的花中一霸,辣手摧花了,手劲儿还不小,一揪就一大把。偏偏宫嬷嬷和朝露等人见她长得可爱,舍不得骂她,连带着叶炎得知,也不过是淡淡地说:“不过是花草罢了,让她揪吧。”
气得秦筝差点吃不下饭。这可不是揪不揪花草的事儿,也不是花草值不值钱的事,是若是这样纵容下去,岂不是京中一霸,到时候可好了,这叶家的小世子没得那些个糟蹋名声,倒是叶家的姑娘得了。
宫嬷嬷听她抱怨又气恼,恨不得揪着叶炎的耳朵好好说说自己为人母,为人妻的辛苦处。宫嬷嬷满脸不在乎,在秦筝盯着她,硬是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才闷闷地说:“这......当初......当初您那些个名声也不太好听,长公主也着急过,劝过,不还是这样么?您瞅瞅,叶王爷多好,还不是把您捧在手心中,京城中多少人气恨?”
“再说了,您小时候您是不记得了,可是你嬷嬷我还有孟嬷嬷可记得清清楚楚的,您啊,当时也喜欢祸害那些个花花草草的,每次在长公主院子里头,还有公主府上,只要过了您的手的花草,都要撸下片叶子和毛毛下来。”
得了,不过是想要说下姐儿的不是,反倒是把自个黑历史给挖出来了,以前的事太久远了,她毕竟是忘记了,不过,既然宫嬷嬷敢这么说,定然是真的。行了,她当母亲的,为身不正,还能怎么办?只能慢慢引导了。
等到了傍晚时分,装扮上了,秦筝先上了马车,到了宫城门口,等叶炎过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宫。
宫中似乎一改往日阴郁的气氛,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一次千秋寿宴,倒是办得团团圆圆,也不知到底是孙妃的手笔,还是道姑的手笔。
进了宫殿,落了坐,两人都不说话,在宫殿中,少说少错,多说多错。皇帝穿了一身新衮服,进来时略带喜气,跪拜后,便是看舞女跳舞,听曲,众多大臣上去敬寿酒,献上寿礼后才罢。
热热闹闹了一个多时辰,才散了席面。秦筝才上的马车,身板子都坐僵硬了,扯出一丝笑容,对着叶炎道:“今儿倒是奇了怪了,没什么大事,平平安安儿的,你说我这心里头,怎么就有点那么不踏实呢?”
叶炎一听,哈哈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你呀,想太多。”
“才不是呢,我说的,可都是句句属实啊,真的是觉得太蹊跷了,你真的不觉得太顺么?”秦筝如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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