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敦亲王全权主导的,秦筝也是进京后听人绘声绘色说了一通,她听得跟戏本子一般,一愣一愣的,哪里会想到,那些跟戏本子一样的事儿,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如今还要继续重演。
开朝先祖皇帝的父亲家中贫寒,甚至可以说是无立锥之地,缘由在于先祖的祖母是当时前朝被贬的朝中大员的嫡女,生得貌美如花,却在被贬之后,在父母的掩护下,从流放的队伍中,潜水逃了出来,可她不太会水,顺着水流漂到了当时先祖皇帝的祖父村落取水的下游。
先祖皇帝的祖父当时家中还有一两亩薄田养家糊口,却也娶不起媳妇,正好捡到了祖母,看着貌美如天仙,救回家中好好待着,天仙一般的人儿便嫁给了开朝皇帝的祖父。
生下了开朝皇帝的父亲,却是难产。好不容易生下了孩子,却亏空了,整日里缠绵病榻,就是个病秧子,为了治病,卖了田,先祖皇帝的祖父打一些猎物糊口,偶尔替人收田里头的东西赚些银钱。
等到了她快要不行了,家中也变得一贫如洗了,之后,先祖皇帝的祖母便去世了,而先祖皇帝的祖父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先祖皇帝的父亲没了父母,只有那破屋子,冬日里头的寒风都挡不住,更别提下雪下雨了,就这么待着,定然是要等死,便出了村,往镇上走。
先祖皇帝的父亲长得英俊潇洒,在镇上打零工时,姻缘会既之下,竟然结识了当时在武将中颇具威望的将军之女。
将军只有这么一个独女,许是造的杀孽太过于重,纳妾也生不下孩子,便有了招赘的念头。
先祖皇帝的父亲就这么被看上了。
他思虑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招赘,改了原来的耿姓。
叶繁根尽中的根与耿音相同。
皇族中的人每每看到家谱,都会提醒自己原来姓的耿,宗人府里头的皇室祠堂中,也保存着两份家谱,一份是皇室耿姓的家谱,另一份则是现今姓氏的家谱。
有些老臣也知晓里头的猫腻,秦筝更不用说,长公主就曾经跟她说过,她自是记得的。
若是根指的是姓氏耿,那么叶呢?在朝当中,若说姓叶的,一个巴掌都能数出来。
而让皇帝感到威胁的,定然就是叶炎和叶王府、叶家军了。
这样的预言不过是戳人心窝子,挑起了所有人对叶家和叶家军的猜忌。
当年叶家军虽然胜了,但前世的叶炎身子不太好,脚还跛着,并没有继续扩展自己的江山,只是坐在了中原地区。
敦亲王之后却是逃到了禾灏的家乡这一地带,自立为王。
至于南王爷,则是在他们家族势力范围内宣布登基为帝。
江山一下子变得四分五裂了。
如今这样的预言出现,不就是将矛头对准了叶家么?她该如何暗示叶炎?该如何让叶家躲过这次危机?
叶家若是还走上辈子的老路......
“啊!”秦筝不由得抖了下身子,带着惊恐的目光往后头看,是叶炎正抱着双臂交握贴在胸前,“你怎么了?”
“没......没事。”秦筝试图想要掩饰自己的失魂落魄,站起来,急匆匆地往外头走,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办,不想多说,嘴里嘟囔着:“还没有看哥儿姐儿,我过去看看。”
叶炎一把扣住了她的右手腕,将她拉回怀里,他则一屁股坐在了她刚才坐的凳子上,用强劲的手腕力量,将人带进了怀里,搂着人坐在大腿上,秦筝想要挣扎着起身,却被他给禁锢住了。
“筝儿,我好高兴。”叶炎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秦筝可高兴不起来,“你高兴什么呀?”
“我高兴,你在为我着想,但是,你不用想太多,你只要知道,一切都有我在。”
叶炎如此安慰秦筝,秦筝愣了下,看入叶炎的双眸,他带着自信和强大的威慑力,让秦筝不知说什么好,只嘀咕着:“哪里有这么容易?”
是啊,敦亲王和那个所谓的巫师,要的不过就是让他早点死罢了,只是若是想抢他的命,即便是阎王爷来了,他都不给,他还想陪着秦筝和孩子们,每年灯节到街上去看灯,每年过年除夕的时候一起守岁,热热闹闹,放着爆竹。
“我知你聪慧,一点就透,听得懂那句预言里头蕴含的深意。我什么话都不能多说违背了纪律。但你家夫君也不是这么好被人欺负的。”
“我怀疑那个巫师,是假的。”秦筝如此提醒叶炎。
叶炎早就知道巫师是假的了,真的巫师,他们已经派人去找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让巫师就这么被李代桃僵了。
只有巫师的谎言被揭穿了。对!被揭穿就行了!秦筝亮了亮眼睛,将目光落在了叶炎的脸上,她摇了摇头,将手臂勾在他的脖子间,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对那个巫师,你有什么打算。”秦筝又继续问。
叶炎见她回过神来了,又说起了巫师,可见她对这事确实格外关注。叶炎并没有避讳她,淡淡地说:“那个巫师,不是真的巫师,你猜的是对的。不过要证明他不是真的巫师,这一点很难,只能是派人尽力出去找证据了。”
是啊,最为要紧的事情,应该是让叶家摆脱目前的危机,或者是让叶家松一口气,她为了叶家好,为了孩子们好,也为了自己好,总是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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