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叶家的暗卫营暗卫最为精通之一,便是跟踪排查, 不过一日功夫,寻摸着就找到了藏兵处。
十七领着人马直奔山坳之时, 正是夜半时分,人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时候。白日里头的士兵在山坳前头种地劈柴干活, 晚上才安稳休息。
加之十七率领的人马手脚轻盈, 按部就班, 轻车驾熟间就分组摸上了消灭的目标。敦亲王大部分屯兵都是在睡梦中被杀,悄无声息,没有一丝挣扎。
叶家军挑选的士兵都是身手果断的,下刀毫无半点犹豫。过后一沾染一丝血腥味儿,不过一个时辰,就悄悄儿全都办了。
等叶炎临进宫前,便得了十七的回复。
叶炎比往日里起身打扮用的时间都长,修饰过后的病容,身着轻便朝服,去了那些个冗长厚重的正装。
宫门开启的一刹那,叶炎并未与其他朝臣一般,一一排队进去,反而是等到早朝开始时,宫门关闭一瞬间,他才进宫,且他是骑着马,手持兵器进的宫城。
宫城门的侍卫本想拦着,可是副统领却从宫城门边上走过来,示意侍卫放行,叶炎定睛看了副统领一眼,微微颔首点头示意,副统领回看一眼,让侍卫守好宫门。
等到叶炎到了大殿门口时,却听得里头声呼万岁请安声。
叶炎站在殿外的屋檐下,望着天边的云彩,听着里头的传出来似有若无的奏报声,渐渐声音消失了。
只听得一御史上前来,站着弹劾了秉笔太监。
秉笔太监一听,便立马跪下,御史朗声道:“皇上,臣下一直都十分担忧陛下。近月余不到,陛下先是以嗓音痛苦难耐,不能发声为由,召太医会诊,可如今别说是喉咙痛了,就是一些个大病,总是好了不少。”
“可为何陛下一直都不肯出声?”
“外加冠礼之疑问。礼制变革,非大事不变。皇上未曾在登基之初修改礼制,却在月余前日私自改皇冠,加之秉笔太监此人横空而出,臣下担忧,陛下许是被秉笔太监所挟持,才如此做派。”
“胡说八道!!”秉笔太监昂头高喊自己冤枉。
坐在龙椅上的假皇帝却傻眼了,通气里头的剧情并不是这样发展的啊,他不过是与皇帝有五六分相似,若是没有流苏皇冠遮挡,自是一眼就被拆穿了,更别提那一管子音色完全不同的嗓子,他怎么敢出声。
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是不出声,他该如何做?
他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秉笔太监身上,希望他给自己一个提示,好让自己先应付过去眼前困难的局面。
在假皇帝心里,他并没有怀疑这一出戏是秉笔太监和敦亲王所出,他只是心中着急,生怕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穿了真实身份,保不住命。可是皇宫步步危险,自从进宫之后,他的一切都是仰仗着秉笔太监和敦亲王,若是他们二人都不管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而他目光落在秉笔太监上的神情虽然很短暂,但却被御史捕捉到了,因此越发觉得是秉笔太监要挟了皇帝。
秉笔太监被逼的走投无路,在敦亲王默不出声的情况下,一些武将和其他文臣也开始煽动起其他站着看好戏的官员们。
正当朝局态势已经发展到文臣们叫嚷着让守在殿外的侍卫赶紧进来,上去抓秉笔太监下来伏法时,秉笔太监竟然猛地起身,使劲了全身力气,上前从龙椅上揪下来,他直接一把将假皇帝推搡到了下头去,快步跑过去,一把掀开了假皇帝戴在上头的流苏皇冠。
秉笔太监冷笑地看着御史和众位大臣们,指了指假皇帝的这张脸,掐起他的脖子,揪着他因为皇冠被掀掉而披散的长发,怒骂道:“看清楚了!这个可是我们的皇帝陛下?竟然说我挟持皇上?整个皇宫可都是皇上的人,我一个依靠着皇上的人,哪里有什么能力去挟持皇上?”
“你们睁大了狗眼好好看看,都给我看清楚了!这是皇帝么?这个是你们心心念念的皇帝么?”
“不是!!”秉笔太监道。
其他人一瞅,也发觉人不对。
“我才是受胁迫者,正是这个杀了皇上,就在几天前的夜里,还抓了我的徒弟。敦亲王也知晓此事,他抓了敦亲王的小妾,用以威胁敦亲王,听闻敦亲王小妾已然有了身孕。”这些不过都是编来的瞎话,秦篙早就被送走了,等杀了这个假皇帝,夺回了皇位之后,敦亲王再来一番惺惺作态,向全天下人表明小妾连着孩子不幸身亡,他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后宫中广纳美女了。
虽然咋那么一听漏洞百出,可架不住他们想不出来敦亲王杀了皇帝后又让人去假冒皇帝的理由,太多此一举了。
“饶命啊!!”只见身着龙袍的假皇帝趴在地上哭着求饶,“不是,不是我,他们都是骗你们的!!!”
秉笔太监一听,内心有些许紧张,生怕这假皇帝惹事,赶紧喊了人进来,想要直接拖下去处理了。
此时,又有大臣在假冒皇帝就要被拉下去时冒出的十分敏感的一句话,“这,既然这是假冒的皇上,那皇上又如秉笔大人所说,已然驾崩。这国不可一日无主,先帝在时不过一年,而先帝后却未能为先帝开枝散叶,生个一儿半女。如今继承人位置悬空,不知该如何是好?”
宗族人中自是有人早就与敦亲王勾结好的了,便此时站出来道:“既然如此,就以血缘最为亲近的人作为继承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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