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皱了皱鼻子,撒娇地说:“娘,我才不要那么累。以后叶炎他能护住我,我过得开心肆意不好么?”
“好。”长公主宠溺地应了。
几声冷凝的刀剑相撞之声,秦筝耳朵尖,立马站了起来,沉色对丫鬟吩咐道:“护着长公主。”
“你去哪儿?”
秦筝只是留下一句,“我外头看看。”就给冬雪使眼色,留了朝露和柳枝陪着。
外头一声花盆被撞翻的脆响,秦筝更加坚信有人硬闯进来,她想着秦策今日说要归来,幸而还未归来,至于秦简,一大早就被送去书院读书识字了。
秦府上下都是老弱妇孺,即使是秦驸马过来,也得要些时候。秦筝此时才想起来,上辈子确实有过衙门差役上门的事。
果然,过了垂花门,三个衙门衙役,前头还一领队,全都抽出了刀来,亮得人晃眼。
前头几步远处,丫鬟抖着跪在地上,花盆碎了一地,更别提刚过来时离凤鸾院不远拐角处也看到了被扫落的盆。
“你们这是做什么?竟敢擅闯我秦家?”秦筝怒叱衙役。
衙役略微拱手行礼,领头人将刀收了进去,才说:“还请郡主见谅,我们是为了缉拿逃亡的犯人。郡主,请您配合,别忘了,即使是长公主在秦家,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包庇罪犯!”
“你口口声声说着罪犯,到底是何人?”
秦筝心却咯噔了一下,她想起来了,当年在她差不多这个年纪,确实有一天,有衙役上门了,只是衙役那时候上门客客气气,询问了门房几句,就离开了。
因而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她知道还是因着在秦老夫人屋内吃饭,听李嬷嬷说起一句来。她想着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衙役过来,好像是为了白家的事。
秦筝暗自恼怒,她竟然忘记了白家被流放了,因着漏税是重罪,全家都要流放,白伯疏逃了,可白蕊还在秦家。
很快,白蕊就被拖了出来,她见秦筝,慌乱恐惧的神情浮现在脸上,更多是无助,她知道,她再也当不上二皇子的身边人了。
“郡主,救救我啊,郡主,求您了!!”白蕊想要去拉秦筝,衙役上前一步,吓得白蕊赶紧缩回了手,不敢说话,只用哀求的眼神望着秦筝。
秦筝侧头不理。
白蕊在被带离前张了几下口,就被拖出去了。
下人们全都不敢说话,跪在地上,秦筝叹了一口气,“你们都下去吧。”
秦家与邹家有些许矛盾,姑母在邹家只怕也不太好过,就算邹家人厚道,姑母内心也至少有几分尴尬,若是让她派人送信过去,只怕都送不到要收的人手上。
冬雪是练家子的人,多少能判断出白蕊到底在说些什么,“姑娘,这,不好吧?”
“话我带上了,至于他做不做,就是他的事了,白蕊这次看造化了,老夫人定然病了,你等会让婆子过去跟李嬷嬷说一声,来龙去脉都不要漏了。”
秦筝唤了管家过来,说要找一个机灵眼生的小仆去送句话,管家很快就领过来了,秦筝将口信传给小仆。
秦家大门还没有关,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小灰就一直在这附近溜达,竟然大步走了过来,秦筝略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不敢自作多情,只是颔首要吩咐门房关门,小灰快步走过来,若不是门房老道,只怕小灰就要撞上大门,半身要被夹住了。
“你过来做什么?”
“我看你好像想找人跑腿?”
“是。”
小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在自荐的意思,“你?”
“嗯。”
“不行。”
他得罪了邹家,哪里能够让他过去?可别到时候事儿办不成,还惹了一大堆麻烦出来。
小灰摇头,“只有我能过去。”
秦筝不理睬他,小灰站起来,快走几步,将小仆给钳制住,捏住他的下巴,威胁他说出口,小仆并没有吐出一句话,只是却让秦筝看着于心不忍,“行了,你跟着去,保护他的安全。”
“不过也真是的,叶炎怎么让你来帮我,他怎么不派十一或者其他人过来。”秦筝嘀咕了几句,见小灰傻眼了,秦筝毫不客气地说:“还不快去!!”
小灰只能跟在小仆身后了。
冬雪眯了下眼眸子,“郡主,您让人去给邹小将送口信,说表姑娘有难,这若是邹小将不救人,只怕表姑娘出来后会以为是您没有传话,若是出来了,表姑娘也不见得感谢您。这事可不好办,您为啥帮她呢?”
“大概是看在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吧。以后就没有任何牵扯了。”秦筝话语中充满了迷,冬雪不解地挠了挠头,大步跟上了。
过后秦筝并未曾去打听过白蕊到底如何,只是知晓邹文好似纳了一房妾,大概在白蕊进衙门的一个月后,邹家二房那段日子闹得人仰马翻。
后来有一次出门,在马车上,秦筝见到了白蕊,白蕊与秦筝重生时一般模样,面上的戾气尽消,温婉地与邹文并排站在小摊贩上,挑挑拣拣一些小玩意儿,笑得清甜。
至于秦老夫人,在得知白蕊被衙役拉走后,反而病立马就好了,开始急吼吼地喊了秦篙过去,说是要给秦篙找教养嬷嬷,选秀的日子就要到了,秦篙怎么也得指配给皇子,当个小妾也好。
52书库推荐浏览: 阿拙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