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不合规矩啊,只有公主府才能如此。”俞鸿臣盯着山脊念叨着,俞曲佩推了他一把,“走吧,打个招呼就走。”
“好。”俞鸿臣下了决心。
秦老夫人在里头忙着让李嬷嬷给她选上最好的衣服,又询问给俞曲佩和俞鸿臣的房间准备好了没有,又让人去唤了秦篙过来,两人都要进宫,也好搭一个伴儿啊。
等小丫鬟过来回说他们二人过来了,秦老夫人赶紧整了整衣裳,端庄地坐在上头,俞曲佩和俞鸿臣跪下拜见了,秦老夫人唤了他们二人起来,秦老夫人还未曾开口,秦篙就进来了。
秦篙缓慢走近,生怕见到的是另一个白蕊,可当俞曲佩的面容印入眼帘时,秦篙脸色变了变,并不是因着俞曲佩容貌绝世,反而因着她容貌一般,甚至于过于寡淡。
连带着李嬷嬷见着俞曲佩的容貌都吓了一跳,俞曲佩太像年轻时候的秦老夫人了,俗话说侄女肖姑。
只是俞曲佩的双眸坦坦荡荡,反倒是让人忽略了她平凡的容貌,加之行为举止端庄,说话轻声细语却有条有理,话语间让人如沐春风。
秦老夫人越发喜爱俞曲佩了,拉着手让她住下。
俞鸿臣赶紧上前推却了,“姑祖母命我们二人住下是好意。只是我们早就在城外的驿站租下了房间,地方也报上了宫中。”
“没事,你表妹在宫里,派人递个话就是了。”秦老夫人好似宫中一切就是她秦家的后院,听得俞鸿臣恨不得立刻就走人。
俞曲佩接过话头,“姑祖母,这选秀是大事,若是改了地址,只怕宫里头早就布置好了,若是让皇上知晓,留了个不好的印象,到时候得不偿失了。再说了,祖父临出门千方百计让我们一定要立身正,若是他知晓我们在您这住上一夜,只怕我兄长回去要打断腿了,还请姑祖母怜惜我们才是。”
秦老夫人知晓自个兄长的臭脾气,最为看不上那些个弯弯绕绕,也最为看不上外祖父家,她小时候一直都以为兄长不过是暗地里拿了好处,明面上立了牌坊,后来才知晓不是,也只是觉得这个兄长是个傻的,如今听俞曲佩一说,便松了手,有些意兴阑珊,却也没有露出来,只是吩咐李嬷嬷:“我让人好生送你们回去,若是有什么短的,需要姑祖母的,只管上门说。”
李嬷嬷送了他们二人出去再回来,见秦老夫人一脸不快,只是安慰她说小孩子家不懂事,“怎么可能不懂事?明摆着就是觉得我们这些富贵人家背地里不知道多肮脏,就他干净?行!我倒是看看他以后还要不要找上门来求我!!”
“您没让他们去见长公主呢。”
“拦着!!断了他们生路,让他们明白,在京城,也就只有我这个姑祖母才能帮上他们。”
秦筝此时正蹲在宫门口,叶炎站前前头,背对着她,两人却在说着话儿,“你说的真的?我那表姐很像老夫人?”
“嗯,你那些堂姐都没她像。”叶炎特意替她打听的,秦家人是不能进宫的,连带着秦家的姻亲也不可能进宫,秦筝也不想自个兄长娶俞家姑娘,因而打着主意想把这姑娘给嫁出去。
可嫁出去分好多种方式,她得先摸清楚这位俞家表姐的脾性。
“不对呀,你怎么知道我其他堂姐长什么样儿?”养在深闺中的姑娘,为何叶炎会知晓?秦筝后头的目光带着凶意,叶炎背对着她,后闹勺和脖颈都能感觉到一股凉嗖嗖的寒意,似乎他一个回答不好,这寒意就是一把利刃,直接将他给解决了。
叶炎赶紧解释:“不是,我没见过,十一他们有本事,去弄了些许画来,我没看。我是听十一他们说的。全都是他们说的。”这个锅千万不能背在自己身上,要不就翻不了身了。
“唉。”秦筝叹了一口气。
叶炎问:“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为十一他们觉得可怜啊。所有事都十一他们做了,功劳全你抢了,你说他们可怜不可怜??”秦筝蹲累了,站起身子,趁着没人看,伸了伸懒腰。
叶炎一听,“那行,下次我亲自帮你查去。”
“别,您叶小王爷忙着呢,还是让十一他们去查,人多好办事,若你出马,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
叶炎被怼得恨不得立马转过身来证明自个真的一个顶他们所有人,秦筝见叶炎急了,噗嗤一声,“哎呀,我逗你玩儿呢,你白日要在宫城忙,晚上估摸还要忙城门和兵营的事,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儿能让你去。”
“对了,你是不是打算拉秦篙下水?”
“你知道?”
“你这手段,太挫了,今日俞家表姐到秦家,秦篙定然见了,你刚才也说了,俞家表姐容颜虽平凡,可胜在知书达理,只怕秦篙心下不快,等进了宫,定然先折腾这俞家表姐,你就等着看好戏罢了。若真闲了,让他们趁乱推一把就是了。”
“你可别忘了自个的职责。”
叶炎答应了,“好。”他微微动了下耳朵,听到了秦筝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不由得大声说:“少收点礼物!!”
秦筝听到这话,差点摔倒,若不是宫中地面连一颗石子都没有,她都要想着弑夫了!!未来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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