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两人不解恨的是他们竟然还同一日成亲。
前一日两名侧妃都已经进了府门,今日是正日子,二皇子的正妻章氏和五皇子的正妻禾氏先后脚踏入了两皇子府的门。
这日京城格外热闹,街道上来往的车马更多了,京城中的官员也觉得格外忙碌,不过吃个喜酒,竟然还要来回跑。
他们也不敢不跑,生怕有人以为他们是站队了。在朝堂之上,最为忌讳就是明着站队了,除非是与二皇子、五皇子有姻亲,脱不了干系的,像秦家这样的人家,都是两边跑的。
难为秦筝跟着长公主也两边跑。
叶炎架子大,两边都不去,特意一大早就进宫拎着知空大师,说是诊平安脉,不过是想要逃过这场婚宴。
皇帝本以为宫中最为冷清,没想到却听到叶炎求见,见他领着知空大师进来,把过脉,开了安养的药,知空大师摸去了御膳房吃喝去了。
“你怎不去吃酒?”皇帝话中并无一丝不快。
叶炎淡然地拱手道:“外头已经够热闹了,缺微臣一人也无关紧要。”
“你呀,不怕他们以后不给你面子?”
“给微臣面子的,不是只有皇上一人么?”皇上哈哈一笑,让大伴上了棋,两人下了起来。
秦筝劳累了一番,长公主也是如此,叶炎本送了消息,秦筝只回了累,叶炎只能就罢,倒是皇帝见叶炎心不在焉,暗暗发笑,也是头一回见叶炎有如此毛头小子般的冲动,人有缺陷,皇帝用着才放心,更别提这个缺陷是皇帝喜闻乐见的。用人之道,不过抓其软肋,加以利用,才能得心应手。
两位皇子的喜事热闹过后一月,春闱至,秦策进了考场,每三天一场,足足待了九天,这才被秦驸马带着马车载回去,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这才精神了。
至于俞鸿臣,早有俞曲佩安排好了。
万寿节到了。
各地藩王已然领着贺寿的礼物进京,而地方官僚也纷纷入京了。
长公主特意将秦筝装扮了一番,领着秦筝一起入宫,一大家子,除了秦老夫人以抱恙为由,秦老爷子不许其入宫,其余人等皆入宫了。
这次宫宴在坤宁宫前头,张灯结彩,灯笼高高挂,夜里如白日一般明亮,来来往往的贵人们也是多得很。
皇上见秦筝过来了,招手让秦筝过去,秦筝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颔首,她这才叮嘱秦简听秦策的话,端庄大步走上去。
庄贵太妃在上头高坐,怀里搂着小皇孙,秦筝行礼后,皇帝特意命了大伴将秦筝的坐席挪到了庄贵太妃的下头,凌驾在了两位皇子之上。
两位皇子神色微微变了,倒是新上任的皇子妃有点坐不住了,她们都知晓秦筝受宠,可万万没有想到,受宠程度到了如此之极。
皇太孙伸手说要抱,秦筝接过去抱着。
大伴过来说到了吉时了。
歌舞停,众位大臣命妇们全都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恭贺皇帝万寿,皇上说过几句应景的话,便让人坐下了。
外地而来的一些藩王有进献歌舞的,自是上前递了话头,让大伴安排着,一一上了。值得秦筝注意的是下头总有一道目光盯着她,她抬头望去,只见到了小灰,小灰目光澄静如水,秦筝微微蹙眉,可以感受到不是小灰。
小灰是替那个已经半身不遂的兄长来的,坐在南郡王的左后侧。
叶炎在郡王中也排在前头几位,正好与南郡王对座。
秦筝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叶炎身上,见秦筝看向小灰,叶炎也瞪了过去,小灰假装镇定地举起酒杯,却被叶炎瞪得呛到了,捂着嘴巴,小声克制地咳嗽着。
秦筝察觉到了叶炎的小举动,心里暗暗偷笑,将桌上一道牛肉让朝露送给了叶炎,让她从叶炎的桌面上挑一道她喜欢的过来。
异地藩王只知晓秦筝受宠,见秦筝身后丫鬟如此做,倒是多了几分计较。毕竟有些藩王都是异姓藩王,还有些是附属国归顺封为王,他们都以为秦筝如此受宠是皇上在暗示此女可和亲,没成想,似乎不太一样。
倒是有东北部族人身形魁梧,性子直,拱手上前跪下,大声道:“皇上,我王世子已到了婚龄,不知可否能请皇上赐婚?”
“这容朕商议再定。”
“皇上,不知座上公主可否许亲?”
二公主、三公主全都紧张了,可求婚之人将目光落在了秦筝身上,叶炎一个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岂可胡言乱语!”
“叶小王爷,倒是别来无恙了。”东北部族以往能够归顺,是被叶家给打得不得不归顺了,多少心中也有生些反心。
皇上摇头拒绝了,“这是宁安郡主,乃朕长姐之女,并不能与赐婚于世子。况且,今日本有一事要宣布,既然你提了,朕也趁着这时机,说了,虽是大伙儿心里都有数。”
“朕赐婚于宁安郡主秦筝与叶王爷叶炎,择吉日成婚。”
“皇上莫不是看不起我东北部族?”皇上话音刚落,求亲人便如此说。
却见一王爷站起来,冷厉双眸寒气逼人,一字一顿地道:“宁安郡主与叶王爷的婚事是从襁褓便定下的,先帝赐婚,难道东北部族如今并不是真心归顺我朝,依旧是行的那未开化的礼仪,不知廉耻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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