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锦,我在酒吧等你,一直等。”
望着望着,秦子阳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就和那次在香港他替我连喝了几瓶伏特加回去时我问他怎么样,他说没事时一样,一样的低沉,一样的嘶哑,像是被烧干了一样。
想到这儿,我突然就待不住了,拿起外套和手机蹬蹬蹬地下了楼……
当我赶到那儿的时候,秦子阳已经醉死在沙发上,那个妖冶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脸,“喂,秦子阳,醒醒。”
他不动,似是丧失了知觉。我有些气恼,拼命搬动他的身子,但这时候就能感觉到男女的不同。他就像是一头大象,任我怎么搬也搬不起来,倒是把自己累得呼呼直喘。突然,有什么拉了我一把,害得我一下子就栽了下去,身子贴上了他的胸膛。我刚要挣扎,就被他死死地按住,抬起头恰好撞进那双眼中。那哪里是喝醉了酒的人该有的眼睛,分明如同天上的皎月,目光幽深清明。
“你没醉?”我问他,反抗的力量更大了。
“你希望我喝醉?”他不答反问,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我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
“既然没醉,那放开我,我要回去了。”我挣扎。
他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我,用手把我的头往下按,直到和他鼻息相贴。感觉到他像一只猎犬一样嗅着我的脸、我的嘴、我的鼻子、我的脖颈,不只如此,还有濡湿的东西带着炙热感撩拨着我的肌肤。那是秦子阳的舌尖,每过一处都撩起一把火,烧得我全身滚烫,下体似有熊熊烈火往上燎,眼看就要把一切理智焚烧殆尽。
“苏念锦,你真香……”秦子阳似是醉了般呢喃。
这一声把我拉了回来,神志清明了一些,忙大声喊:“秦子阳,你放开我!”他却全然不顾,一下子咬住我的耳朵,含住我的耳垂,轻轻舔舐,下体紧紧地贴着我。我整个人都蒙了,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倒真像是喝醉了酒。
好半晌我才缓过神来,用力往上一顶,男人的眉头死死地皱起,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开来。趁着这个空当,我拼了命地往外跑,但没跑几步就被秦子阳追了上来,一把推倒在墙角,狠狠地顶着我,把我围困在墙壁与他的手臂之间。
“苏念锦,这是第二次。”他低着头,脸色不大好,不知是因为我刚刚那用力的一顶,还是因为他喝了酒,总之话语中透着森寒,让人不寒而栗。
“秦子阳,你够了没!我不是你的玩偶,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我从来就没玩弄你,至少现在没有。”他神态自然,甚至带着一股严肃,显得那般义正词严。
“从来?呵呵,秦少,那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找我干吗?你打算让我干吗?”我问他,带着咄咄逼人的架势。
“我不想让你干什么。苏念锦,我不过就是想让你爱上我,就这么简单。”秦子阳抿着一张嘴,说话的时候眼中放着光,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气息,格外的摄人心魄。
“让我爱上你?然后呢?像是扔一块抹布那样把我扔了,或许连那都不如?”
“你太悲观了。”他说,眉梢带着一抹凝重,声音喑哑,带着蛊惑的力量,仿佛真是我把一切想得太过复杂了。
“悲观?不然怎样?秦少,秦总,秦子阳,不然能怎样,你告诉我。”
“你想要什么?”蹙着眉,他想了一会儿,问道。
“名牌手表。”
“好,我买给你。”
“豪华轿车。”
“我给你。”
“房子。”
“只要你喜欢。”
“没有上限的钻石卡。”
他略微皱了一下眉,却仍是点头。
“那么,”我顿了下,看着他的眼,直直地望进他的灵魂中去,“婚姻呢?你能给我一辈子吗?你能和我结婚吗?秦子阳,你能吗?”
我看着他半晌不语,就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眼眶中不知怎么就有了雾气。
“秦子阳,毛主席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耍流氓我不管,就是别耍到我身上来。”说完,我隔开他的双臂就要走,却被他重新拉了回来,双手被扳起,死死地贴着墙壁扣在头顶上。
“那都是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不试试怎么知道?”
“抱歉,我对你没有信心,对我自己更没有信心,您还是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够了。”他突然打断我的话,一下吻住我,深深地,像是要把我淹没,手也用力地搂着我,硌得我肋骨都跟着疼。
“苏念锦,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样着迷。”他气息紊乱,因为刚刚那个吻,带着激情,带着情欲,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没有说话,突然觉得很难过。他说的是着迷,着迷呵,所有的迷恋不过是一阵子的事。跟了他,在物质上自然不会亏待我,有豪宅住着、奔驰开着,到哪都因为秦子阳的庇护而生出光来。但一旦迷恋没了,那些光环也就消失了。到时候呢,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秦子阳,你真自私。”我咬着嘴唇,想要把它咬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痛——痛了也就能保持清醒,心底另一股念头就会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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