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如果是现在才遇见你,我会对你说,她跟了很多个男人,而我身边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跟她睡过,这对于一个有声望和地位的男人来说是根本无法忍受的。但因为她是孩子的母亲,又在我困难时帮过我,所以我始终没与她离婚,我把所有物质上能给她的都给了她,但是她还是不满足。她奢侈着,甚至歇斯底里着,常常还自虐,甚至不知什么时候会把我给杀了。她和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共同的话题,她当初要跟我也许是因为知道我家里有钱,所以她用尽手段就是想要绑住我。”
“呵呵,是啊,真是同一件事用不同的叙述方式就会产生完全不一样的效果,我是该谢谢张董您的坦白,还是该谢谢您又为我上了一课呢?”
“别想太多,小苏,我只是告诉你,你们起步就错了。如今他落魄了,即便如此,他依然找不回那份错失感,很多时候身份一旦注定了就很难改变的。”
“我知道了,谢谢您这顿饭,我很感激您。”
“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会的。”
这几天,每天身体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总是会在特定的时间,到那座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等他。
为此,程姗还特意打电话过来骂我。她说:“你怎么就非一棵树上吊死不可?那么多人呢,干吗就不对自己好点!”
那是因为那么多人都不是秦子阳,那么多人又怎样?一千个人里除了他以外通通都是将就,而我是纯粹的人,纯粹得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将就。
她叹了口气,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她说:“苏念锦,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该放手,让自己有点尊严,让自己千方百计地好起来,幸福起来。”
“我是我,别人是别人,我不是圣人,不知道怎样做是对,我的性格也未必讨喜,对了又如何?那样做好,但是那样做我不痛快,谁又敢说那样做就是对自己好?哪里好了,一点都不好。”
……
电话对面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只能听见剧烈的喘息声,最后是啪嚓一声,电话挂断的声音。
晚上秦子阳下班出来,我就在那等他。这次我没像前几天一样,看到他了转身就走,而是跟着他。
我跟着他走了一段距离,看着他进了一家酒吧。他换了一身衣服,在里面当起了酒保。
我觉得他这是在折磨他自己,即使再落魄,他也可以选择比这体面一百倍的生活。
“hi,过来了。”一个穿着妖娆的女的跟他打着招呼,一副熟络的样子。秦子阳略微点了一下头,接过她手中的衣服,转身进了里屋。
我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那个女的就走了过来,看我的眼神极不友善。
“你是谁?他的新马子?”
我挑着眉,看了看她又看向别处。
“装什么装啊,也不看看你那样,要啥没啥的,一看就跟个村姑似的。”
“我是村姑那你是什么?荡妇,还是妓女?”
“你——”她气得用手指着我。
“哦,我错了。”我突然道歉,一脸的诚意,然后缓缓站起来,眼神透过她,“你是这个人新的马子?呵。”说完我嗤笑着。
她举着手就要打我。
这次我没躲,而是站得笔直地看着她,但那巴掌始终没有落到我的脸上,就在半指的距离处被秦子阳握住。
“john你放开我,我非得教训下这个女的不可。”
秦子阳瞪着她,眼中已经有了一丝不快。
“于薇。”他声音很冷,只是淡淡的两个字却让那个叽叽喳喳的女人立刻住了口。她回过头看着他,“john你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这和你没有关系。”秦子阳仍是那不冷不热的样子,“那边的客人正在点东西,你先过去。”
于薇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有着防备,还有一抹狠厉。
等她走远了,我拍着巴掌,“不错,真不错啊,秦少。没想到落魄成了这样,你依然可以吸引女人。这才几天?几天就可以把人迷成这样了……”
“苏念锦,你应该放过你自己。”
“那么你呢,你可曾放过你自己?”
“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你还是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他手中正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酒杯,衣服上的扣子敞开着,虽然性感,却让我觉得很扎眼,总是想起以前的秦子阳:穿着笔挺的阿玛尼西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i的皮带,偏好斜纹的领带,身边有一群人簇拥着,说话时总是冷淡而礼貌,车子永远是最顶级的品牌,去办事时后面都要跟着两辆轿车,派头十足,就连闯了红灯压过斑马线,警察看到那一排贵气十足的车牌号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段日子里,我也习惯了这种隆重至极的礼遇,而如今……
“怎么就不适合呢?要说认识你之前不适合也就罢了,可是认识后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纸醉金迷,烟、酒、刺激,这些东西都是你教给我的。你以前常说我像是个妖精让你上了瘾,其实你不知,你自己才是,你不只是妖精,你还是魔鬼。你有着一种魔力,让看到的女人心甘情愿地沦陷,然后你自己在一旁风轻云淡。秦子阳,你知道不,其实你很残忍,你残忍得能让女人的整颗心都拧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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