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过了一会儿,当我看到眼前的建筑物时,再也无法保持理智。我指着他,眼中冒着光火,“秦子阳,你怎么又把我送回这里了?”
他双手插兜,一派悠闲,关了车门,转过身看着我,“我有说过不是回这里吗?”
我气结,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死死地拉住。他的身子贴了过来,狠狠地吻上了我。这个吻和刚刚在屋里的游戏不一样,比那要粗暴,直接就是舌头的纠缠。他不由分说地撬开我的贝齿,舔遍每一个缝隙,似乎要把我吻到窒息。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苏念锦,做人要注意分寸。”说完,他转身向前走去,背影显得格外冷漠。
我没有动,就这么站在那儿,一直看着。他到了门口,转过身,一双眼睛微微眯着,却自然地流露出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坦白说,我连和他扛的前提和条件都没有。站在这里就此转身,走个一天一夜或许能走回去,但这种看上去很有骨气的行为放在现实中显然是愚蠢的。
没有办法,我只得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进了门我才知道秦子阳刚刚那一句是什么意思,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开着车出来找我。我很清楚自己的分量,走了便走了,绝对不会让他舍不得,就算真舍不得,也是舍不得就这样失去一个戏耍的料子。
“秦少,找回来了啊,这妞脾气挺大的嘛。”在座一个模样周正的人道,说话的时候一双手还搭在女人的肩上,撩拨似的轻触着女人的两团浑圆。
“她一直没走远,就在旁边散步来着。你也知道,女人总是希望有人哄的。”秦子阳说着嘴一扬,那种架势把男人堵得只能呵呵应是。
“洛子他们呢?”
“楼上砌长城呢。”
他拉着我往上走,临进屋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门被打开,扑面而来的一大片烟圈让我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有人望见他,笑着打了声招呼,不过落到我身上的目光却有些意味深长。
“南风。”
“糊了。”
“靠,你小子这也能糊。不行了,老底都输光了,真点背得很。来,秦少,让你玩。”
秦子阳倒也不推让,直接坐了下来,萧洛扔出一张白板后好笑地看着他。
“子阳,这马子够味,你这回可有苦吃了。”
秦子阳耸了耸肩,“女人有点个性更招人爱,不然都一样,岂不是毫无味道……吃……”说着扔出去一万和三万,打了一张九万。
我很诧异于他们这种当着女人面讨论女人的腔调,似乎只是把女人当成一个玩物,或者是配饰,可有可无,这个去了,还有新的。
我突然有些待不下去了,不过想起刚进来时那人的话,以及萧洛脸上虽不是讽刺,却也颇为玩味的神情,便走过去,低下头,轻声征求道:“秦少,我出去拿点喝的。”
他转过头,眯着眼,打量了我一会儿,眉一挑,嘴角微微勾起,“去吧。”
我点头,退了出去,向着后院没人的地方走去,却恰好看到一个身影。
“梁以烟……”我不太确定地轻声唤道。
她转过身,见是我,笑了笑。她可真是美人,这一笑连我都要心动了。
不可否认,上帝在某些时候真的是很不公平。月光下,女人皮肤剔透,五官精致,淡淡的清愁萦绕在眉角,显得更加朦胧唯美。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里面有些吵,出来透透气。”
“的确,那里没一个不抽烟的。”说完静默一片。
我最怕的就是沉默,无声的沉默,又找着话题,“梁小姐平时都忙些什么?”
“叫我以烟吧。”说完又淡淡地笑了笑,“我是学生,还有一年毕业。”
她说话时总带着笑,一双眼睛眯着,像是慵懒的小猫,让我好感顿生。
“学生?是学生怎么会和他们这伙人扯在一起?”
她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我以为她不愿意提,也便呵呵地说起别的。很久后,她突然道:“因为爱啊,我爱他。”
“他?那个萧少?”我有些诧异,“你怎么会爱上他们这种人?”
“他们这种人不是很容易就被人爱上?”她抬起头,眼神有些缥缈,看着我轻声道。
我一时被问得无语。的确是的,他们这种人,一向是女人趋之如骛的,只是面前这人……
再想起萧少的态度,我突然想起最近看到的八卦新闻。
“以烟,有些人是不能够认真的,尤其是不要把自己逼到死角。前些天看到一条新闻,一个电影明星为了个富商割腕自杀,那男人却说,是她自己乐意的,他又没逼她。多不值得……”
梁以烟听完我这话,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露出一排小贝齿,更显得娇俏。
“谢谢你,不用担心我,那样愚蠢的事我是不会做的。若是我,宁愿把刀子插在那男人的身上,也不会插在自己身上。毕竟割了肉是会痛的,这痛既然想让对方感受到,就不如直接刺进他肉里来得鲜明。伤了自己,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多了个笑料而已,保不准,还时不时地拿来炫耀自己的魅力,或者觉得给自己添了乱子更加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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