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你陪我睡了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成龚说得很慢, “蠢货。”
两个字还没说完, 苏瑭就察觉他的意图,自己误打误撞, 真被他当成“对头”或是其他“不怀好意”的人派来的了。
瞧他那样子,估计是要“给点教训”。
那当然不行,苏瑭不是吃哑巴亏的人。
感觉紧紧捂住自己脸的大掌有稍稍松开的趋势, 她当机立断,说话肯定来不及,干脆舌尖一勾,就在他干燥灼热的掌心重重舔了一记。
成龚瞳孔猛地收紧,本来要松开的手立马又按了回去。
这女人,胆子不小。
他低着头,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对方竟然也微微抬眼跟他对视,眼珠子里光华流转,在笑?
苏瑭干脆也不想着趁机说话了。
看这男人的眼神,也许一两句挑衅的话反而没有这样的挑逗来得管用。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凶恶型男。
故意挑衅=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只适用于霸道总裁。
用在脾气暴躁的男人身上,也许会起适得其反,搞不好挨一巴掌就不划算了。
有了刚刚那一记重重的撩拨,这次成龚手掌再次贴回去感觉就更加鲜明。
女人的嘴唇有点凉,没有那种令人讨厌的口红的粘腻感。
被津液沾湿的掌心放大了一切触觉感受。
然后她舌尖又探了出来。
这次没什么力道,就顺着掌心纹路浅浅绵绵地沾了一下。
男人眸色更深。
他本来就喝了点酒,又被人惹怒,浑身都燥得很,这次被撩拨起来,心头一狠,干脆吃了再说。
反正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成龚恶劣地想,以为缠上他就可以香车豪宅金山银山了?人人都当他是没脑子的冤大头呢。
就让她和她背后的人看看,他可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的风流大少。
于是刚刚心里的计划全盘否定。
成龚猛地把人一掀,将她翻了个面立马又把左手捂了过去捏紧她的脸颊防止她出声,膝盖把人抵着,右手夺过她捏着的手包。
拇指狠狠一推,里面手机钱包若干零碎一股脑全都滑了出来。
他把手包扔开,脚尖在那堆东西里刨了刨,果然有片略微反着光的塑料。
常在酒玩儿着的女人,哪个不在包里常备这东西?
成龚微微侧腰,长臂伸过去将那小小一片捡起来,嘴皮一掀,锋利的牙齿咬着狠狠扯开,心里还在鄙夷地想着,姓齐的果然只会找这些不干不净地来骚扰他。
苏瑭余光瞥见男人的动作,忍不住打了个颤。
这次是十分确定的任务目标,能不期待么?
那片东西是之前在宿舍临出门前忽然起意从简荏留下来那堆东西里随手摸出来的,当时想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
身后悉悉索索,很快就是“啪嗒”一声,有金属砸在地上。
跟着感觉夜风直接拂过细嫩肌肤,很凉。
随即又被纯阳的热度覆盖,遇火的干柴似的哔哔啵啵开始烧了起来。
成龚是言出必行,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落在他迪奥下,就算是他心情好百般呵护的时候常人也受不了,这次可不怪他。
他本来也没这个打算。
都是她自找的!
心头的计划是把人拖回自己的地盘,让大黑好好吓唬吓唬她,最好是吓破了胆,回去跟姓齐的那边的野猫儿们透透风,以后最好谁也别来招惹他。
可当真的惩罚下去,成龚动作却卡住了。
这窒息的回应,不像是熟透的啊……
跟有些人的恶癖好不同,他几乎不跟雏鸟来,一来是嫌麻烦,二来是不顶事。
但这种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稍稍后退,成龚伸手探了自己一把,指腹一捻,凑在鼻端,粗犷浓眉就皱了起来,他很想给她一巴掌。
特么的一雏跑出来瞎混混个啥劲儿!
他是个随性的人,想到此处就巴掌一挥,清清脆脆三联响,主要是巷子不宽,回音重。
苏瑭感觉他顿住正疑惑着,她刚刚像是被刺刀对过了似的都没喊也没闹默默咬着牙呢,怨只怨她忘记原主虽然谈过恋爱但都是柏拉图,不然不会有这一出。
奈何脸被整个捏住不能转头,谁曾想猝不及防就挨了这一巴掌。
应激反应就是一抖一颤再一收。
轮廓顿时鲜明,觉出了不寻常来,她紧缩的瞳孔就缓缓散开。
同时听见耳后“嘶”地一声,是成龚狠狠吸了一口凉气。
他霎时恼羞成怒,三魂七魄去了大半,理智也跟着飘走了,只死死捏着人,随波逐流中愤愤然想,让她吃了这个天大的教训也好。
看你还敢不敢大半夜出来瞎晃!
深夜的无人黑巷子,一切动静都像是直接响在脑子里,空旷地回荡着。
明明晴朗无雨,却总有滴水石穿的声响,大概是哪家初夏就早早用上了空调,排水管漏了,滴滴答答无穷无尽。
自诩不倒翁的成龚这次倒得很快。
不过却比从前哪一次天昏地暗都要来得美妙,最后他松开了一直捂住苏瑭的手,脱力般俯身把人环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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