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听出来,这货吃醋了。
小时候,家里大人都忙得不见人,姐弟俩自然亲近,感qíng深厚,眼见着姐姐胳膊肘往外拐,陶星来太不适应。
“你不喜欢我?”贺燃摸出烟,咬在嘴里没点燃。
被这突然的直接弄得心咯噔,陶星来反倒真qíng流露起来。
“谈不上不喜欢,就是有点点感伤。”
贺燃闻着烟糙味过gān瘾,声音平静:“我会对她好。”
“你准备怎么对她好哎?早中晚都说说看,我给检查检查。”陶星来看着他,语气虽闹,眼神却真。
贺燃把烟塞回烟盒,抬起头,“我会给她挣一个好生活,你们给我一年时间,我还你们一个jiāo待。”
顿了顿,他一字一句说:
“如果这个世界对她不好,我一定第一个为她拼命。”
简皙洗完澡出来,一看以为自己花了眼。
陶星来和贺燃竟然坐一块聊得神采飞扬?
“那后来呢?后来呢?哇靠,太牛bī了。”陶星来宛如一根热qíng小粉丝,扭过头对简皙说:“姐,你一边去,别打扰我听故事。”
贺燃也是有过火焰般嚣张过去的男人。陶星来听入神了,yù罢不能至极。
简皙耸肩摊手,拿chuī风机去chuī头发。
贺燃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目光灼灼,好一会才移开眼,略为烦躁地啧了声。
陶星来只觉一股怨气扑面而来。
贺燃压低声音,似警告似威胁:“……小子,下回别晚上过来,打扰我和你姐gān事,该死。”
陶星来心里一声“哇靠”,太他妈扎心了。
洗手间里。
简皙头发刚chuī到七成gān,她的手机响——
陆平南来电。
第25章 臭不要脸贺姐夫
简皙chuī头发的动作没有停,呼呼的热chuī风声音和手机铃参合在一起。
她没有接。
陶星来在喊:“姐,糙莓只剩最后一颗了,我留着给你吃。”
简皙拔了cha头,把chuī风机塞进柜子里,走出来说,“一袋糙莓就剩一颗,下次你也别过来,自己留着吃就行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我怎么觉得你在讽刺我呢?”陶星来不服气,“这年头献殷勤都得不到表扬了,姐夫,这就是你工作没到位,女人啊,可得好好管管。”
简皙笑死,“你少说两句,我谢谢你的糙莓还不行吗?”
陶星来伸手,捏着最后一颗凑到简皙嘴边,简皙倾身,就着他的手一口吃掉。
“嗯,挺甜。”
“当红明星深夜亲自送来的,能不甜么。”陶星来说什么都得夸夸自己,他转头看向贺燃,“别理她,我们继续说男人的故事。”
简皙绕到贺燃后边,手随意搭在他肩膀,被他握住,揉着手指的关节玩。
简皙觉得痒,刚要抽回来,手机又响了。
陆平南一遍又一遍十分执着。
贺燃坐沙发上偏头,看着简皙走去了卧室。
客厅里,陶星来缠着贺燃聊天,估计有一阵磨叽。
电话不响了,陆平南发来了微信。
[小皙,怎么不接电话?是在忙吗?]
简皙站在窗边,问他:[你有什么事?]
[我刚从杭州出差回来,给你带了礼物。]
[谢谢,不用了。]
[我开车给你送过来。]
[对不起,我睡了。]
陆平南又接连发来几条,无关紧要,简皙按熄屏幕,又抱出两chuáng被子走到客厅。
“姐,怎么是两chuáng啊?一chuáng给我保保暖就行,留一尊ròu体给你暖chuáng。”陶星来贫起来没完没了,“你们可别不好意思,毕竟我二十三岁了,男男女女就是那么些事,我看得开。”
“要死了。”简皙把被子扔他身上,“沙发你们自己分,晚上别乱动,不然明早我又去地上捡人。”
陶星来问贺燃,“你真跟我挤沙发?”
贺燃点点头,笑道:“挤。”
“我天。”陶星来语气夸张,“姐,你好可怜,他都不愿意为你暖chuáng。”
简皙敲了敲他脑袋,“就你事儿多。”
贺燃觉得这俩姐弟跟演小品似的,乐的他往沙发上一仰,看他们斗嘴。
简皙洗完澡换了身绸质睡衣,屋里暖气足,胸前皮肤白花一小片,看的贺燃口gān舌燥。
但毕竟陶星来在,怎么说也是未来小舅子,这第一晚的印象还是要正人君子一些。
十点半,简皙回卧室睡觉,客厅亮了盏荷花夜灯,里头点了海洋味的jīng油。
沙发是l型,陶星来睡在长的那截,扭来扭去跟拍打戏似的。
“贺姐夫,第一次就让你陪我睡,怪不好意思。”陶星来特爱聊天。
贺燃单手枕着后脑,闭眼佯眠,“你们两姐弟第一次都给了我,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
天。陶星来听得脸红,彻底闭声了。
贺燃沉沉笑,“逗你的。你和你姐的姓怎么不一样?”
“我随妈,她跟爸。”陶星来说:“我打小就看出来了,我家重女轻,伤心死我了。”
贺燃也好奇,“一般都是男孩随父姓。”
“跟你说个秘密,”陶星来压低了声音,挺正式,“我外公当年可反对我爸妈结婚了,我爸穷得哐哐当当,我妈又是独女。后来生了我,我爸直接让我姓陶,我外公才乖。哎,这中老年爱qíng故事,可肝裂断肠呢。”
贺燃本来听得还很投入,被陶星来最后那句话逗笑,真他妈是个活宝。
“行了,你睡吧,别乱滚掉地上。”贺燃嘱咐他,“放心,我不打呼噜。”
陶星来简直秒睡,梦里还吧唧吧唧嘴。
贺燃起身,给他掖了掖被子,把小白腿给盖住。
简皙卧室里的灯还亮着,透过门fèng闪闪一条线。贺燃走过去站在门口,心猿意马磨死大丈夫。
荷尔蒙正在蠢蠢yù动,“咔哒”一声,门锁竟然开了,门fèng一点一点变宽,光亮柔柔软软地探进了贺燃眼里。
简皙的手从里头伸出来,白嫩一截,水绿色的睡衣袖子挽了两三圈。
然后勾住贺燃的手指,把他给牵进了卧室。
“想我睡你?”贺燃一进去就把简皙给推到门板上,手从衣摆进去,指腹重重磨着两小粒。
简皙往后一仰,唤出了声儿。
贺燃太满意这动静了,嘴唇贴着她额头,边亲边说:“对我上瘾了?嗯?”
简皙急促的呼吸就是最好的答案。
贺燃手往下,变着花样地弄她,没多久,就跟洗了手一样。
“我日,真他妈的来劲。”
贺燃手臂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看着身前的女人如烟似水化chūn泥。
qíng能催yù,yù能生qíng,我喜欢你,就想与你共快乐事。到后面,简皙整个人被贺燃抱在半空,下面紧紧贴着,里头像钻头搅着。
她死死抠着贺燃的肩膀,掐了一个个贝壳般的指甲印,受不住地呜咽。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贺燃动的汗流浃背,慡翻天了都。
简皙有点崩溃,“停,停一下,我……”后几个字消了音一般小,“……想上厕所。”
贺燃听得浑身发紧,跟拧了发条似的越来越带感,低头用舌包住她耳垂,含含糊糊道:“你不是想尿尿,而是我把你弄喷了。”
说完,他抱着简皙,边走边动到chuáng边,这十来步而已,简皙觉得自己要死。
哭着嗓子求他也没用,贺燃用一种姿势就能让她死去又活来。
“靠,别夹我!”
“唔,我忍不住。”
“叫老公。”
简皙立场没失,咬牙就是不吭声。
贺燃没遂愿,自己也撑不住了,单手往她腰下一垫,使劲把人翻成趴着的姿势。
简皙要疯,动就算了,手还摸她的屁股fèng。
“你不要脸。”简皙哭了出来,被贺燃一次次往高楼送。
凌晨两点,贺燃终于从简皙卧室出来,心满意足地睡上沙发。
陶星来又踢被子了,小白腿全搁外头chuī风,贺燃刚准备给他盖上,就听准影帝呓语,“我做梦梦见我姐在房里哭,可崩溃的那种。”
贺燃看他闭着眼睛,估计是梦话。
“没事,感冒了,明早喂她两粒喉糖。”
陶星来嘀咕两句,翻个身又磨牙去了。
———
第二天,简皙上班差点迟到,都是贺燃臭不要脸的错。
门诊那儿已经排了六七号人,简皙一上午坐在皮椅上都觉得屁股疼。
昨晚贺燃释放的那一瞬,还把她臀部打得啪啪响,早上她洗澡照镜子,还有一道道掌印。
愁死了,这男人是不是有点特殊嗜好啊。
简皙分心分到了太平洋,好在繁忙的工作让她没时间瞎想。
好不容易看完号都快七点。
贺燃晚上有事,早上说了不来接她。简皙换好衣服打卡下班。
刚出电梯,就被人一声喊,“小皙!”
只见陆平南从他的卡宴车边跑来,jīng心穿扮的骑士款短大衣很出彩。
简皙愣住,“你怎么来了?”
陆平南笑得好看,递上一个礼品纸盒,“说了给你送礼物,我在杭州买的,看看喜不喜欢?”
挨不住他的催促,简皙只好接过打开,里头是一串金玉手链。
简皙合上盖,还回去,“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给你的,再贵也值得。”陆平南又把东西推给她,还试探地去握她的手,“好凉啊。”
简皙猛地把手抽回,太快了,那串手链掉在了地上。
气氛瞬间尴尬。
陆平南捡起,无所谓地说:“没事,不喜欢就不要,我再给你买别的。”
简皙打断他,轻着声音,“师哥。”
这个称呼一出口,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大二那年,简皙总是甜甜糯糯追着他,少女心思都在这两个字里。
说实话,此刻的陆平南觉得胜利在望。
多少年了,她又叫他师哥了。
他qiáng压欣喜,柔声答应,“嗯?”
简皙抬起头,和声道:“我不会收你任何礼物,以前不懂事,一厢qíng愿给你造成不少麻烦,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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