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韧北一怔:“不可能。”她说过没时间。
萧问云冷笑:“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季韧北,你从头到尾都被人玩了还不自知。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买房子的人出现的时机那么恰好?那我告诉你,那个男的和戚弦早就认识。别拿你的一往情深做赌注,你会赔个精光。”
*
天气热,衣服糊在身上非常难受。
戚弦进了工地,发现这会儿一楼没有其他人。她想了想,拿着一包纸巾去了洗手间。
红色印记没有办法清除,戚弦简单清理完,给经常逛的一家服装店打了一个电话。对方说半个小时之内会送一件新的衣服过来。
戚弦扔掉纸巾,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呵,真是狼狈。
好好一件衣服被染得乱七八糟。白色T恤沾了水就变得十分透明,连里面肉色的内衣都可以看见。
但好在天热,不用多久就可以干。
刚才就不应该便宜了那个女人。戚弦撇了撇嘴角。
从洗手间出来时刚好江临川从正门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江临川看了她一眼便转开脸。在许星爵进门前,一把将门甩上。
“卧槽!差点撞掉鼻子。”许星爵狂敲门,“开门啊开门啊!江临川你快点给老子开门!”
江临川不动如山,扭头对戚弦指了指里面的一个房间,“进去呆着。”
戚弦在原地站了几秒,等反应过来后耳根渐渐红了。她飞快瞟了一眼江临川,然后小跑着进了他指的那个房间。
房间位于西南方,这个时间刚好阳光最足。戚弦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拎着衬衫开始晒太阳。
“卧槽,我手都快要敲断了!”许星爵揉了揉手腕,没好气儿地瞪着江临川,“你他妈看见啥了不能给我看?”
江临川没说话,直接上楼了。
许星爵跟在后面,一路嘟囔:“说好了这次来看一楼的情况,你是不识数还是怎么地?楼上有啥好东西啊?”
“看完楼上你先回去。”
“啊?”
江临川朝他抬下巴,“这里用不到你。”
“不是,你是嫌我碍事还是什么意思?我……”
“嗯。”
许星爵:“……”
虽说他晚上还有个局,但被这么嫌弃很没面子好不好!他偏要多待一会儿。
江临川:“我看见你就想踢,所以快走吧。”
卧槽你行,你给我记住了!
许星爵摔门离开没多久又提着几瓶饮料回来了。他将袋子扔到桌上,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哥们儿不跟你计较,天热,多补水。”
戚弦等衣服差不多干了才出来。只剩江临川一个人,而他正在看壁画。
戚弦走到他身边,说:“大概还要画半个月才能完成。”
“嗯。”
长长的木椅上,两人分别坐在两头。中间放着装满了饮料的塑料袋。冰镇饮料,瓶身上还带着水珠。
江临川看了一眼戚弦的侧脸,问她:“要不要喝?”
“好啊!”
江临川拿起一瓶水蜜桃口味的,修长的食指一扣,砰一声拉环打开。里面的液体跟喷泉似的呲呲往外冒。
他的手上,胳膊上都没有幸免于难。
有几滴甚至渐在了他长长的睫毛上。
时间仿佛静止下来。然后,戚弦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泼水节嘛!
她看着江临川脸上的表情,低头又看见了自己的衣服,越想就越觉得好笑。
“你的饮料……好淘气啊!哈哈哈……”
难怪许星爵今天这么好心。江临川冷笑了一声,将罐子放到椅子上,甩了甩手。
抬眼瞥见戚弦还在笑,小脸上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他眯了眯眼,“很好笑?”
江临川这种狼狈的样子实在罕见。戚弦咬着嘴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嘴上却说:“是有点。”
听罢,江临川拿起一瓶橙汁,猛晃了几下,对着戚弦就要宁盖子。
戚弦吓一跳,跳下凳子就跑。江临川跟在后面,嘴角肆意地勾着,闲适的模样像在散步。
腿长到底占了优势。戚弦根本甩不开江临川。两人之间隔了一张四方木桌,戚弦喘着气,说话都有点磕巴了:“江临川,你、你冷静点!刚才一点都不好笑,我说真的!”
江临川不由分说地拧开瓶盖。戚弦见状“啊”了一声拔腿就跑。跑出去几步后回头查看情况,却看见江临川慵懒地倚着木桌,正笑得肆意。
他的笑声低低沉沉,好像悦耳的大提琴。长腿随意支着地面,手撑在桌子边缘。
这一瞬间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清冷的感觉荡然无存。
戚弦看着他的笑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她抿了抿唇,脸上绯红好像加深了一个色调,没好气地嘟囔着:“有什么好笑的!”
江临川走过来时唇边的笑意还没有收掉。他抬手揉了揉戚弦的脑袋,语气带着一些宠溺:“笨蛋。瓶装的根本喷不出去。”
“你还不如不解释。”戚弦翻了个白眼,“这样只会更加深刻的体现我的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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