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好心帮本侯抓人……”楚羽晟声音越发冰冷,“结果最后人既没抓到,还反受了一身伤?”
“你真是蛮不讲理!”穆清华一时怒火攻心,险些将刚才强咽下去的那口血喷出来。
“本侯之前和你讲理,你何时听过半句!”楚羽晟冷哼一声,继续道,“且就你那两下身手也敢独自追上去与刺客过招,你可有想过后果!”
穆清华被训得满腹委屈,若不是担忧他,她怎会受这伤,顿时没好气地回应道:“大不了就是一死嘛,不用你管!”
听到这话,楚羽晟面色一沉,眉宇间掠过寒芒,他静默半刻后将目光转向旁边的侍卫,开口道:“来人,把她带回屋,禁足三日!”
“什么!”穆清华惊叫,差点跳起来,“你竟然敢禁我的足?”
楚羽晟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该好好反省下自己了!”说完,他恼怒地甩袖离去。
“我凭什么听你的!”穆清华急得要追上去要再与他理论,结果却见几袭黑衣挡在她面前。
“穆姑娘,请回屋吧,还望莫教我们为难!”那些侍卫语气恭敬,但面容却极为冷肃。
“我才不要!”穆清华脚尖一点,转身就要逃走,可还未离空,肩膀就被人拽住,身体顿时动弹不得了。
“穆姑娘,得罪了!”其中一名侍卫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然后一把将人扛在肩头,飞身向侧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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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羽晟大步回到主屋后,怒气还未消散,就见一道人影闪了进来,人未至声先至。
“侯爷,大事不好,私牢的那人被暗杀了!”来人正是于惊,他神情略有些慌张地回禀道。
楚羽晟凤眸微抬,眼底的寒意凛冽:“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听闻刺客来袭时,我本来想赶紧回到侯爷身边保护,但是路过私牢时,却发现那铁门疑有被撬开的痕迹,我就进去先瞅了一眼,结果就发现那徐安康已经被人一剑抹了脖子,气息已绝……”说着这,于惊脸色微变,焦急道,“侯爷,他死得太不是时候了!穆将军明日就将被押送来京都问审,他却在今夜死了,那不是死无对证吗,之前我们逼供出来的那些话是不是都白费了!”
楚羽晟闻言陷入沉思,良久才道:“少了他,形势确实不容乐观,得另寻线索和证据,还怕丽太妃那边又有后招,那就更不知得拖延到何时才能解决此事了。”他凤眸低垂,把弄了一会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又淡淡道,“何况,本侯也有些心急了。”
“侯爷心急什么?”于惊面露疑惑,低声问道,“以侯爷的权势不是可以将此事先压下来吗?反正三司那边都有侯爷的人,就让他们拖着不审,审了不判,判了也不执行,总归延个一年半载,到时我们慢慢找线索和证据就是,而且就算真找不到也无妨吧,我们可以暗中来招偷梁换柱,或者让圣上下旨,寻个由头让穆将军以功免过。”
“你说的这些本侯都有想过。”楚羽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只是,本侯希望她能够风风光光地嫁进侯府来,她本该是名门将女,又怎可被安上罪臣之女的身份,往后教她如何在这满是名门望族的京都里自处!”
于惊愣了片刻,淡笑道:“还是侯爷想得周到,穆姑娘心气高傲,若不能还她父亲一个清白,她指不定会闹到金銮殿上去呢。”
一谈及到她,楚羽晟顿时有些头疼,伸出指腹揉了揉眉心:“她那脾性可真是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管都不管住。”
“可侯爷喜欢的不正是她这种性子吗!”于惊笑得眸弯如月,“原来京都里温柔端庄的姑娘那么多,你又有哪个看得上!”
“罢了。”楚羽晟轻叹口气,心里的怒气已经消了不少,“本侯总归会慢慢教她的。”
而于惊听到这句,却笑得差点掉出眼泪:“侯爷,你知道方才我在来主屋的路上,听到穆姑娘是怎么评价你的吗?”他声音带了些许揶揄,“她说你特别像一人!”
“谁?”楚羽晟迫不及待地问道,但话一出口,他可能就觉得显得自己太过在意了,于是又轻咳了两声,“她在身后定不会说本侯什么好话吧。”
于惊暗自排腹,穆姑娘当面也不曾说过几句好话吧,他眼珠一转,转述道:“穆姑娘说侯爷特别像她娘!”
果然话音刚落,就见那双凤眸染上了浓烈的怒意。
于惊向来胆子大,不怕死地继续道:“她说,你先是罚她抄女诫,后又教她抚琴,现在还罚她禁足,简直跟秦氏一模一样!”
“她就知道胡言乱语!”楚羽晟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竟敢将本侯与一妇人相提并论!”
“侯爷莫气。”于惊笑了两声,“你换个角度想,穆姑娘嘴上这么说,心里说不定已经将你当做家人了。”
楚羽晟闻言神情顿时缓和了许多,但声音却依然极为冷冽:“你这张嘴,可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这时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却注意到他额头布满冷汗,便问道,“你怎么了?”
“嗯?”于惊起初不明侯爷所言何意,待反应过来后才笑了笑道,“无事,只是方才去练功了,于鸿这段时日不在,我颇有些烦闷,且还想着待他回来后,再和他一较高下,就练得有些急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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