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乱抓忠臣,也不怕教边关将士寒了心啊!”
穆清华收了缰绳,翻身下马,拔开人群走进去:“让开!快给我让让!”众人听到这暴躁如雷的声音,虽不明状况也赶紧让开了一条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穆清华向前走去,却在门口被衙兵拦下:“站住!何人敢擅闯府衙?”
“别拦我!”穆清华怒道,“我是穆将军的次女,你们为何抓了我爹,我要来讨个说法!”
“原来你就是传闻中那个泼辣的穆二姑娘,你来讨说法?”那衙兵发出一声嗤笑,“你爹犯了滔天大罪,怕是马上就要满门抄斩了,你还敢来讨说法?”
“什么滔天大罪!”穆清华怒目横眉,“我爹忠心耿耿,为大楚镇守边疆十几年,朝廷不论功行赏,还能给我爹定罪,讲不讲天理了!”
那衙兵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眼底满是戏谑:“讲不讲天理我可不知道,但在我们府衙讲究证据,你爹私铸兵器,被我们抓个正着,物单、帐簿上全都有他的笔迹,还有什么可辩……”
话还未听完,穆清华厉声打断他:“胡说八道!我爹不会做这种事的,我要见我爹,我要亲自问清楚!”
“府衙重地,不许擅闯!”衙兵语气有些不耐。
“滚开!”穆清华心里急得像火烧一样,见衙兵还欲拦她,一时气急败坏,右掌运起气力,毫不迟疑就向其中一人横劈过去。
那人没能避开这一掌,身体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几步。
其他的衙兵见状大怒道:“你竟敢打伤官兵。”说着他们纷纷掏出兵器,且听见领头发令抓人,于是全都瞬间一拥而上。
穆清华见状顿时纵身一跃跳上了屋顶,略施轻功,向大堂的方向而去。
而衙兵们在后面紧追不舍:“站住!不许跑!”
穆清华心里冷笑一声,不理会后面那群人,她加快脚步,片刻寻到了大堂,然后身形一晃闯入进去。
此时,吴知府端坐在太师椅上,头戴着乌纱帽,身穿团领衫,腰间束带,看上去威仪非凡,突然见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来势汹汹,他重拍了下惊堂木:“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府衙!”
“吴知府可真威风,这才转眼几日就不识人了!”穆清华抬起头来,眸光锐利。
一瞧那眉眼,吴知府就认出了来人,他微微一惊:“穆姑娘?”
穆清华冷哼一声,低眼望去却见爹爹跪在堂下,一副等侯受审的狼狈模样,她慌忙上前:“爹,你没事?”
一别数日,终于见到了爹爹,却见他此刻面容憔悴不堪,往日的那股英气豪爽早已没了踪影,穆清华心头一阵悲凉袭来,怎么会搞得如此模样!
“清华,你怎么来了!”穆震方眸底神采焕发,后又厉声呵斥道,“你先别掺和进这事,你快走!”
“不!我不走!到底是怎么回事!”穆清华神情着急,“我听他们说你……”
“肃静!”吴知府再次重拍惊堂木,“大堂之上岂容喧哗!闲杂人等,速速离去!”说着他朝着穆清华挤眉弄眼,示意她赶紧走。
穆清华哪会注意这些,怒道:“我不会走的,你们休想给我爹乱安罪名……”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却被另一道厉声打断了。
“擅闯府衙,重伤官兵,还想走?”
穆清华循声看去,才发现高堂上还有一人。那人官袍加身,正谨端坐着,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面目威严,沉吟道:“吴知府,不把她一起抓起来吗?那你这知府的威严何在?”
“是是是……”吴知府吓得缩了缩脖子,虽然他实在不想得罪这穆二姑娘,可这官高一级压死人,这位大人的话哪敢不听,他朝衙兵们摆摆手示意了下,先把人带下去。
见这些衙兵又要群起而攻,穆清华连忙摆出架势,欲要反击。
可在这一触即发之际,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谁敢动她!”
众人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见一个黑衣少年迎面大步走了进来,那眉宇间锋芒尽起。
一见这人,吴知府心头一跳,差点跪下,这些日子撞见的大佛怎么一尊比一尊金贵。
而高座上的那人面不改色,冷笑一声:“你又是何人,一个毛头小子也想来出风头?”
“你猜我是何人!”于惊抬手高举起一块令牌。
此令牌由金丝楠木雕成,上头单一“楚”字。
那人眼眸微眯,淡笑道:“原来又是镇远侯身边的……人?”
这人嘴上虽吐出“人”字,可停顿前的口型分明想说“狗”字。
“你算个什么东西!”于惊几乎是震怒,身子一跃扑到他面前,抬手欲劈他一掌。
可那人也精通武艺,他面色不改,双手反擒住于惊的手腕,冷着声道:“你还太嫩了点。”
两相较劲之际,在旁的吴知府面色大骇,急促道:“小兄弟,快住手啊,他可是朝廷命官,郑提督大人啊,不可伤他啊!”
闻言于惊迟疑片刻,还是松了手,嘴上恶狠狠道:“留你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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