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这个人挡在自己面前开始,不,也许更早,从第一眼看见这个男人,她脑子里就闪过了刚刚床上的影像。
不知羞耻又完全无法控制地。
周淮撩开她背后的湿发,在她后颈吮了个红印子。
他说:“你是个好姑娘。我知道。”
曾瑜沉默着,听见他继续说:“搬去我家,好不好?”
曾瑜别开脸:“你还说不是想包养我。”
“不是。”周淮跨进浴缸里来,捞过她的腰蓄势待发:“这里的隔音太不好了,我想听你叫我。”
曾瑜:“......”
......
曾瑜搬去了周淮的别墅。
没有住进他的主卧,而是在隔壁次卧。
周淮有点不开心,不过也随了她。
曾瑜工作上班晚,早上可以睡懒觉。周淮却好像不用上班,每天的早晚饭都是他承包。
曾瑜起床下楼就看见流理台前低头劳作的男人,好像沐在光里,很温暖。
曾瑜恍惚了一下。
周淮端着盘子转头,招呼她:“过来吃饭。”
他准备了吐司面包跟红茶,香气浓郁。
曾瑜喝了一口,愣住。
周淮问:“怎么了?”
曾瑜摇头:“挺好喝的。”
周淮就很得意地扬眉:“我加了牛奶,别无分号只此一家的。”
吃完早饭时间还早,周淮去洗碗,隔了道小吧台跟她聊天:“今天工作到几点?我还去接你吧,晚上吃什么?”
曾瑜没回答,却说:“你还帮我找人吗?”
周淮唇角的笑一滞,转身:“你老公?”
“嗯。”
住进来半个月,两个人没有再聊过这个话题,倒不是刻意回避,而是生活得很充实,没有时间浪费在这样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身上。
周淮敛了笑,走到面前来,语气轻松:“好啊,你说说看你老公。”
曾瑜沉默了两秒,说:“我不记得了。”
“什么?”
“我出过点意外,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哦,唯独记得你老公。”他语气有点酸。
“我们结婚好几年了,有一天他出门上班,然后就没有再回来了。你朋友能帮我找到吗?”
“既然你不记得了,怎么知道我不是你老公?”周淮逼近她,捧住她的脸颊,声音压得很低,像是诱哄,“把我当成你老公不行么?”
曾瑜摇头:“你不是。”
“我梦见过一些片段,他四十多岁了。”
周淮的脸色一言难尽起来:“你喜欢年纪大的?”
曾瑜诚实地说:“我觉得没有,可能就是喜欢他。”
周淮不爱听了,把人拉到怀里亲,含糊道:“我今天帮你问问。”
......
下午曾瑜还在上班,接到了周淮的电话,声音委屈巴巴的:“我在家摔了一跤。”
“撞到壁橱,碗全都碎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扶我?”
曾瑜:“......”
她着急忙慌地请了假,打了个车往家里赶。
一推厨房门,就看见他白着脸坐在一堆碎瓷片里,一动不敢动。
看见她,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笑:“你回来了。”
曾瑜先清理了他身边的碎片,问他:“好好地怎么摔了?”
周淮很无辜:“物业打电话来让我们自查水表。我找了半天没找到,转身给椅子绊了一下。”
曾瑜:“......”
“水表不在这里看......算了,等会儿我跟物业说。”
“哦,这些碗怎么办?”
“我来弄,晚点去买些新的。”
“这个椅子也要换,老绊我。”语气十足孩子气。
“好。”
曾瑜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跟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似的。”
周淮还挺以此为荣:“像你四十多岁的老公吗?他肯定没有我可爱。”
“......”
曾瑜带他去医院,右手轻微骨折,打了个石膏,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能碰水。
曾瑜请了一个月假在家照顾他,并且在他义正严辞的要求下暂时搬到了主卧。
周淮正式过上二大爷的生活。
早饭曾瑜端到他前边喂他吃,煮的小米粥,浓稠,很香,玉白的米粒软软地陈着,味道很好。
她熬了两个小时。
周淮感慨:“好像捡了个不得了的宝贝。”
曾瑜被他夸的不好意思:“煮粥很简单的,我也只会这个。”
周淮坚持:“你很厉害。”
晚饭曾瑜就不敢自己烧了,周淮也怕她把厨房炸掉。
两个人点了外卖。
之后两天皆是如此。
周淮伤的是右手,有些床上的事就不大好做了,只能忍着。
然而女人晚上就软软地依偎在身边,手臂能碰到她柔软的身体,呼吸间是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
而且睡前她还给他洗澡。
周淮忍了三天,不想做人了。
曾瑜被他蹭得面红耳赤,按着他胳膊:“你能不能消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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