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安洋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医生说过胎儿存活可能不大,而她醒来后又看到自己账上没有收到约定好的代孕报酬,所以默认孩子没生下来。
现在看来是有人暗中扣下了她的钱。
草莓是她的孩子。
可只是她代孕来的孩子,安洋不应该打扰她幸福的生活,更无权用这一点点奇怪的交叠来要求姜无对此负责,她应该尽早抽身离开。
可是现在不能。
林汲雅还在草莓的身边,代孕中介的人为了赚违约金也随时可能去找姜无,安洋无法在这时候离开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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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顺着安洋手机的定位寻她。然而最终的结果,这只手机竟然就在这座医院、这栋楼一楼女卫生间的一个垃圾桶里找到的。
他拿到了那只格式化过,又被修复了的手机。
☆、二十九碗饭
“姜先生, 手机程序我已经尽可能恢复了,近期资料应该比较齐全, 如果需要调出相隔时间长一些的信息,我需要把手机带走修复。”一个带着眼镜理着平头的典型理工小青年站在姜无的床边上,一板一眼的说道。
姜无正单手举着手机, 闻言微微点头,“好,我先看看再说。”他飞快的浏览着手机中的信息,包括近期微博、淘宝浏览记录、微信聊天, 甚至打开过安洋被塞满了广告邮件的老古董邮箱。
然而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直到最后, 姜无才想起来去看一眼现在根本没什么人会用的手机自带的短信箱,这一看, 却看到了一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东西。
让姜无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错愕的神似,他摆了下手,对理工小青年说:“今天麻烦了, 需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我会告诉你老板给你多发奖金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小青年点到为止的一颔首,退出了病房。
姜无拿着安洋的手机,对着那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两条短息看了许久。
作为当初同样签过那份协议的人, 姜无和安洋的熟悉程度所差无几,这东西他不可能不知道——代孕协议。
看到这个,姜无不至于还猜不到安洋就是他当初的代孕人,奇怪的是他没花费多少力气就接受了, 什么吃惊、意外、被欺骗的感觉都稀薄的可以忽略不计。
而与其纠结安洋是不是草莓的代孕妈妈,姜无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代孕中介的人会用这种不知所谓的摆设条款重新回过头来找上她。
“合作期间及合作结束后,禁止乙方主动(或被动)与雇主及孩子有任何形式的私下接触……”
这条协议原则上是对乙方也就是代孕母亲的约束,为了防止出现代孕妈妈对自己生下的属于受理人的孩子割舍不下,发生争抢孩子的行为,再或是干脆是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
可哪有中介整天有时间盯着自己家受理过的每一个代孕妈妈,看她们是不是暗搓搓的去搞这些小动作,通常这都是受理人方发现这些行为之后对代孕妈妈投诉才能用到的条款。
姜无不得不对此感到费解。
他停下了飞快滑动手机的动作,用食指尖轻轻一按切断电源,将手机随手抛到一边。
那双斜飞入鬓的英眉朝上一挑,像是什么惊心动魄的前奏。
他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我还没投诉,有人倒替我追起赔偿来了,有意思。”
现在他倒是有点奇怪了,安洋代孕所得的钱,他亲手划出去的几十万跑哪儿去了?
按照当初的代孕合约规定,在代孕人备孕、受孕以及产后恢复阶段,所有的医疗和营养费全都由甲方也就是姜无来负责,如发生意外事故则有高额的保险赔付。
可安洋手里明显崩子儿没有,出了院连个手机都没钱买。
而且姜无仔细回想回想,凭他的眼光,他看不出安洋和草莓之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当然,草莓对安洋过分喜欢倒是挺特殊的,但安洋对草莓并没有太多控制不住的情感,比如说……难以掩饰的母爱之类的。
该不会,连安洋自己都不知道草莓是她生的吧?
哈,最好别给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安洋被人骗去那几十万,白白给人生了孩子之类的戏码。
姜无忽然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对庄辰吩咐道:“现在就给张凯欣打电话,让她帮我联系到当初的代孕公司,还有当时所有参与的代孕介绍人。”
庄辰还在安洋失踪的瓜里没走出来,忽然又被姜无一把推进了这个历史遗留的深渊巨坑,他抹了抹耳朵,感觉自己一瞬间又掉了大把头发。
“什、什么?姜哥,咱们刚才说的是安洋的事儿,你还记得吧?好好的又提起那件事干嘛,医院这是公共场所,咱们先不说那事……”
姜无面无表情:“如果我没猜错,安洋就是生草莓的代孕妈妈。”
庄辰:“……”
庄辰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在一阵接收不良似的脑短路之后,这货竟然脱口而出:“不是吧?那她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跑到你家来,对着你这么个大帅比和孩子,坐享齐人之福?啊!难道、难道她把草莓也拐跑了?!”
姜无要不是身体不便,非起来把庄辰锤成一张扑克牌,他冷哼道:“安洋要是有你这心机,那我也省心了……真是纯的太纯,卑鄙的太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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