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府的暗卫立即到了卫愠的身后,卫愠手中拿着的那块牌子就是卫家家主的标志,卫家那些功夫绝顶的暗卫死士们也只听这块令牌的号召。
银铃自动将卫愠的话翻译成了——找人好好守着这个假的卫箐,绝对要把人看得严严实实的才行。
卫愠好笑的打量了一番银铃怒气汹汹的模样,背着手离开,前去找卫刑商量。
既然上面那位想要这么玩,那么她当然只能奉陪了。
卫愠刚踏入门槛,被迎面砸来的花瓶吓了一条跳,本能的往旁边闪躲了一下,花瓶坠落地上,炸裂成了碎片。
“你这个臭小子!那个花瓶很贵的!”卫刑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卫愠,心中还恼火着。
“知道贵你还扔,我可没你那么大本事能够接得住这家伙。”卫愠避开地上的碎片,嬉皮笑脸的走进卫刑的身边。
“没本事?没本事你还敢将狼引进家里来!?”卫刑怒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熏烟香炉差点滚落。
“那不是将计就计吗?”
“那令牌是怎么回事!”
卫愠被这犀利的问题问得一滞,眼神开始飘忽起来,语气轻飘飘的说道:“令牌……当然是……你给我的啊。”
“你放屁!你个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那令牌我天天不离身的带着!我给你的?那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卫刑当即就抡圆了胳膊,作势要朝卫愠的脑袋上拍过去。
“你有本事就打!前些日子里你打的痕迹还在呢!你看你今天这一巴掌下去,今晚会不会被娘亲勒令出府!”卫愠态度嚣张至极,之前那次卫刑激动的打了他一巴掌后,可把秦柔兰心疼坏了。
秦柔兰觉得是自己亏待了卫愠,从小对卫愠这个病弱的女扮男装的幼子都是心疼的。如今看着从小被疼到大的掌中宝,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下去。当即没气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就因为这事,秦柔兰好多天都没给过卫刑好脸色看。卫愠也就顺便卖卖惨,就让秦柔兰把令牌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你!你小子可以!”卫刑咬牙切齿,这个臭小子仗着她娘亲的宠爱,果然就是个为所欲为的小恶魔。
“爹爹别那么生气,我也只是暂用。”卫愠收敛了笑容,看起来严肃了不少,面色还是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你想怎么办?”卫刑这才正视起一向被自己惯大了的混世小魔王,看着那眼神中的算计与坚毅,即使卫愠是女儿身,依旧没有堕了他们卫家的风骨,有着他们卫家人独有的眼神。
“人应当是陛下派来的。”卫愠在卫刑的身旁坐下,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爹爹,陛下要对我们下手了,我们……只能自保。”
“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就因为这一件事,你就要去打乱这安定的天下吗?”卫刑深深地皱起眉头。他们卫家几世几代全都效忠的是正统的陛下,从未有过反叛之心。卫愠的大胆想法让卫刑深深地感到不安。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我们再不自保,就来不及了。爹爹,想想姐姐,奶奶,还有风雨飘摇的卫家形势。”卫愠的声线放得很低,嗓音里带着祈求的以为,轻微的颤着,眼中含泪,又柔柔的唤了一句:“爹爹。”
“你究竟要做什么?”卫刑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他原本只是想忠诚的拥护着陛下,他们卫家身上怎么能背上逆反的乱臣之子的名号呢?这岂不是要受万人的唾弃?
“我要助五王爷——殷离渊上位。”卫愠压低了声线,目光平静,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却让人心中有着百转千回,犹如越过高峰一般的紧张感。
“你疯了!”卫刑握紧了拳头,“我不会让你胡来的,你这是要害得卫家受万人唾骂,背上世代千秋的罪名!”
古往今来,多少乱臣贼子是能够成功的?即使成功了重新书写了历史,也依旧会被人一次次提起这些往事,受到无数唾沫的淹没。他卫家只允许站着死,绝对不允许去苟且偷生,绝对不能让卫家跪着生。绝对不能让卫家背负这样一个不忠的罪名。
“我不想愚忠。我一定要为姐姐报仇。”卫愠的气势大涨,那瘦弱身影上的气势与卫刑这个魁梧高大的汉子比之更甚一筹。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姐姐就这么白白死了。
卫愠固执得瞪大眼睛,和卫刑的眼神在空中交锋着。眼睛里的坚毅与几日前,他坚持要为姐姐卫箐挂上祭奠的灯笼时的眼神一模一样。蓦然让卫刑的心口豁开了一条口子,不断的往外渗着鲜血,心脏痛得他眼角发酸。
他视若掌上珠宝的大女儿——卫箐。就在这样一场苦心经营,谋划已久的阴谋中死去。
让他又怎么甘心?
但他却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让卫家背负万世的骂名。
“你太累了。回去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要出来了。”卫刑发话,明确的给卫愠禁足了。他不能放任这个臭小子乱来。
卫愠留下两行清泪,紧咬着双唇,固执的看着卫刑:“你阻止不了我的。你就是害死姐姐的帮凶!”
卫刑心中中了一箭,急忙背过身去。卫愠一句轻飘飘地话语却让他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即逃离这个地方,他可以对卫家问心无愧,但对自己的大女儿卫箐,却是留有无尽的悔恨和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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