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笑笑:“悦儿当年第一次打仗,怕不怕?”
“臣侍不瞒陛下,或者生来就该是从军的命,臣侍第一次上战场就是参加成梓之战,那是一点都不带怕的,臣侍跟一个敌军将领交手,三个回合就取胜了。” 薛恺悦不无骄傲地提起往事。
林从和董云飞佩服地道:“恺哥真厉害!”
明帝追忆道:“朕想起来了,朕当时就是听说军中来了个三枪定胜负的少年将军,这才注意到悦儿的。”明帝和英君聊相识历史,羡慕坏了一干还没有嫁人的年轻男儿,他们又开始叽叽喳喳:”哎呀呀,英君这么厉害的啊,怪不得是英君呢。”“英君天天带咱们训练,你才知道他厉害啊?”“不不不,我是说他一上战场皇上就注意到了他,哎呀呀,我上了战场会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啊。”“你就别想了,你看人家英君长什么样,你再看看你啊。”“什么嘛,长得丑就不能嫁人了吗?你也太以貌取人了吧。”
大概是听到男儿们的议论了,明帝及时止了话头,回头望了一下,问道:“澄之你骑马还好吧?朕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江澄有气无力地答道:“连日准备行军用品,睡得少了一些,没事的,陛下别担心。”心里却知道明帝这是想到他当初跳马的事了,这真是他一生的黑点,但是当着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的。赵玉泽始终控马行驶在他旁边,此时插话道:“澄澄你要不去车上坐着吧。”
江澄的驾车马匹是董平南给他换的玄武快马,这回出征他就把这辆车给带着了,在里面囤满了明帝的日常用品和太医院给明帝特制的金疮药、暑热药等。听了赵玉泽这话便摇头道:“车子里面装的都是陛下的东西,根本坐不下人了。”
明帝闻言便道:“把朕的东西放到辎重车队就是了。”
江澄笑着道:“那怎能成?皇后千叮咛万嘱咐要臣侍照顾好陛下,臣侍岂敢违令?”
明帝哭笑不得地向柳笙道:“连澜儿都觉得朕是在出游啊。”柳笙温言道:“没办法,百年承平,大家一时间都还不适应,不过估计玄武和白虎也好不到哪里去。咱们这几年好歹还打过两场小仗,玄武和白虎可是都没怎么打过仗的。”陈语陌接话道:“侦候探报说高敞带了四十个后宫,乘了一辆十二匹马驾的大车,车上放了五六个侍儿轮番服侍,她那些将军们也都是没吃过苦的,个个身边带着奴侍,每天行行停停,速度比咱们慢多了,估计陛下到了界牌关,高敞还到不了分野关呢。”董雯接话道:“咱们肯定能比高敞先到,咱们这四万人可都是骑兵,骑射苑的一万都是玄武快马,京畿营的三万虽然骑的是咱凰朝以前的马,可也比走路快多了,高敞那十万人里面至少有三万是步兵。”
明帝看看天色道:“最好是这样,中午了,且让大家停下用些午饭吧?”柳笙看向江澄道:“澄之怎么说?”江澄抬头望了望,道:“往前五里是博山镇,大军走到博山再歇息吧。”明帝点头,柳笙便吩咐道:“三军继续向前,到博山镇用饭。”
虽然凰朝的马匹半个时辰只能行四五十里,再加上有辎重车辆,行军起来比平时一人骑马出游要更慢些,可五里地也不算什么,兵丁们听了都很精神,不到一刻钟就赶到了博山,在山脚下青石地上歇息,虽然京畿营的大帅秦瑛不在场,但宣威将军徐婉的统兵能力还是很不错的,明帝的亲卫营则由董雯负责,骑射苑男儿由薛恺悦负责,当下三人分别约束大军在空地上拿出干粮自行饮食,并不许她们到镇子上去骚扰百姓。
江澄下得马来,赵玉泽便问道:“澄澄咱们怎么用饭?”昨个中午大军行到离京城最近的景州的景焕县,景焕县县令派人送了宴席劳军,赵玉泽几个便像在宫里一般陪着明帝用了午膳。江澄看博山镇上的人和车子已经过来了,便笑道:“今儿让陛下和大家尝尝博山镇的肉饼,你先带人把桌子给陛下支起来折叠凳子摆起来。”
说话之间,博山镇的十几辆车子已经驶到了路边,为首之人大声喊道:“请问哪位是江大人,小人过来送肉饼。”江澄大喊道:“这里”,转身冲徐婉、董雯和薛凯悦喊道:“每军派三十个人过去抬肉饼。一人一饼,人人有份。”
三支队伍纷纷派人抬饼箱去了,博山镇上为首之人,亲自带了两个婢女抬了个雕花木箱过来,道:“草民博山许乐风见过江大人。”江澄点头道:“许小姐辛苦,请把饼箱献给陛下。”说着一指在黄伞下坐着歇息的明帝,那许乐风大喜过望,哆哆嗦嗦地把草箱放到明帝桌子上,哆嗦着打开箱子:“草民博山许乐风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博山风味,请陛下享用。”明帝含笑点头,道了声:“有劳。”那许乐风简直是感激涕零了。
江澄在旁边笑道:“陛下要用膳了,请许小姐带着我们的水兵去给水车加水,待会儿再过来拿账簿给我签字”,他说着一指在路边等候的十几辆水车和车旁站着的沈名菡,那许乐风忙领命去了。
江澄见薛恺悦坐在骑射苑男儿队伍中,正指挥着士兵抬着饼箱一个个发饼,便趁这个空去他的车子里把沈知柔给明帝做的凉糕拿出来,抱着盒子刚走到明帝跟前,明帝便柔声嗔道:“澄之你忙什么呢?快过来吃饼,悦儿也过来。”他忙过去与赵玉泽、林从、董云飞三个一起服侍明帝用餐,董云飞边从箱子里往外拿饼边低声道:“还有牛肉、熏鸡和烤鹅哎,这主人会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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