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在边上看着,本有些下不去手,无奈一个玄武士兵看他不动手,又欺他手中无有长兵器,抬枪便冲他刺来,他忙将身子一偏,堪堪闪过,那士兵不待他坐稳,紧接着又是一枪,他心下微恼,待那士兵枪到,一扭腰躲过,身子向前使力,半趴在马上就给了那士兵腰上一剑,士兵显然没有想到,怔怔地看着他,而后慢慢倒下。他一击得手,便坐直了冲玄武士兵们大喊:“奴侍冤魂索命,放下武器,免汝一死。”他一回头冲身后的凰朝士兵喊道:“跟着我喊,放下武器,免汝一死。”凰朝士兵听话地跟着大喊:“放下武器,免汝一死。”那玄武士兵虽然怔怔忡忡地,但却无人肯投降。
江澄眉头紧皱,看向董雯三人,只见董雯与那玄武将领堪堪打个平手,林从与赵玉泽倒是所向无敌,他俩所过之处,便有玄武士兵应声而倒,两人已经快要冲到街中心了,江澄见了索性不管董雯和士兵们,一夹马腹冲向林从和赵玉泽二人,他所骑的是匹龙媒天马,此时放开了往前跑,玄武士兵们压根儿不敢近前,何况凰朝士兵的人数是玄武的三倍多,凰朝士兵们紧跟着他冲向玄武士兵,玄武士兵们自顾不暇,根本腾不出手来拦他,他眨眼之间便驰到林赵二人身边,低喊一声:“别跟她们纠缠,去县衙。”林赵二人点头,三个撇了玄武士兵,纵马往城北的县衙驰去。
到得县衙,便见衙门前有成千的士兵守卫,想是县令已经得了信,调了兵马来守护县衙。林从道:“等一下咱们的队伍?”江澄摇头道:“咱们绕过她们。”说着当先打马驰入一条小巷,林从和赵玉泽虽然不解,却也跟着他冲进小巷。他带着二人左拐右拐,拐了四五个巷口方才走到一条夹巷,他进入夹巷,一纵身站在马背上,从马背上向墙里面看去,见是一个深宅大院,暗道自己所记的地图看来不错,便冲林赵二人道:“这是县衙后院,咱们进去直接拿了县令。”
林赵二人点头,三人跃进院子,一路小心而行,却见院子里到处静悄悄,并无人声,江澄心下诧异,暗道这县衙前兵丁无数,为何县衙内鸦雀无声,莫非有埋伏?又一想不能啊,他们出发得极为机密,这宁边县又没什么名将能臣,怎能算到他们的行动呢?
他正奇怪,便听赵玉泽道:“澄澄,那边屋子里有灯光。”他顺着赵玉泽所指一看,果然是的,一个看上去像是偏房的房子里亮着灯,三人摸向那房子,刚走到房子窗下,便听里面有浪语传来:“小美人,试试这个,大人我特意找人定做的。”里面传来男子惊恐的声音:“大人饶了奴家吧,这个太大了,奴家会死的。”另一个女子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外面有兵马打城子,大人撇了兵马不管,过来宠你这个小东西,你居然敢不从?”那大人道:“跟他费什么话,快放进去。”
江澄听到这里,便知端的,一剑劈开了窗子,当先跳进房中,那大人十分惊恐地喊道:“你们是谁?”江澄叫道:“奴侍冤魂索命,怕死的快投降。”说着便一剑刺了过去,那大人刚要往外跑,赵玉泽已经跳进房来,一个箭步站在了那大人身前,持剑拦住。那名随从见势不妙,便撇了这大人自己开门而出,才打开门,便被林从一剑穿了个透心窟窿,江澄见林从得手,便冲这大人道:“你可是宁边县令?”
那大人咬着牙不肯回复,江澄一转头看向床上那可怜的男子,问道:“她是县令吗?”那男子哆哆嗦嗦地道:“她就是罗县令。”江澄点头一伸手揪住了罗县令的衣襟,把剑架到她的脖子上,命令道:“劳烦罗县令去衙门口走一趟。”那罗县令自然是不肯的,赵玉泽一剑砍在县令的胳膊上,喝道:“不走就要你性命。”那县令只得哆哆嗦嗦地跟着他们往衙门前走。江澄回头冲林从道:“小从让这男子带着你去把衙门里的其他奴侍都找出来。”林从答应了。
江澄和赵玉泽押着罗县令往县衙前门走,到得县衙前,便见有胥吏和兵丁守在门前,一个捕快班头模样的女子着急地走来走去,江澄押着这县令到得门前,喝道:“速速开门,不然要尔等性命。”那捕快班头喝道:“尔是何人,敢劫持罗县令?不要命啦?!”
江澄冷冷一笑:“我们正是索命冤魂,尔不投降,是想与罗县令一起死于非命吗?”说着把手中剑向后压了一压,那罗县令立即冲那班头叫喊道:“姓何的,你想害死我呀,还不快开门?”那班头似是想不从,赵玉泽一跃而起,一剑刺入那班头心口,班头应声倒地。赵玉泽环顾四周冷冷地道:“冤魂索命,投降者生,反抗者死。”守门的胥吏和士兵们见这般情形,纷纷抛下兵器,站在一边,赵玉泽命令她们道:“把门打开。”有两个士兵便上前开了门。
江澄押着罗县令往门外走,到得门外,只见董雯和安琪已经领兵冲到衙前,正要与守门士兵交手,江澄见状喊道:“奴侍冤魂索命,投降者生,反抗者死。”说着冲罗县令低声命令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快让她们投降。”那罗县令无奈,冲士兵们喊道:“大家投降吧。”
士兵们投降后,董雯缴了士兵们的武器,带着兵马入驻县衙,江澄让安琪把罗县令绑了关到县城的牢狱里,又嘱咐安琪把牢狱里关的男儿都放掉,自己则往公事房中翻出来宁边县的人丁册子,取出写着奴侍的一大卷抱在手上。此时林从把衙门里的奴侍全部搜了出来,带到县衙正堂,江澄冲这些可怜的男儿道:“这是宁边县的奴侍名册,我这就烧了,从此以后,你们再不是奴侍了,你们都是平民了,可以各自回家,你们有认识的哥哥弟弟给人家做奴侍的,你们也可以告诉他们,他们也不再是奴侍了,可以自由回家了。”说着取过房中烛火,将奴侍册子当众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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