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听了真是又佩服又心疼,半晌方道:“定在初八成亲是吧,那天我一定去贺喜。”
关鸣鸾也道:“那天我也去的,阿淳你去不去?”
徐淳道:“鸣鸾你去我岂能不去?自然要一起去给阿澈撑场子,我去请请弦歌,争取把她也拉去。”
江澄暗道若是自己与关鸣鸾、徐淳、柳笙三个都去,那苏澈的婚礼定然不会过于寒碜。
此时酒家阿轩进来请示道:“菜都做好了,关大人让请的客人还没来全,是即刻上菜呢还是再等等?”
关鸣鸾道:“奇怪,怎得向锦和小璟、阿征还不来?”
一语未了,便见阿轩派出去请人的婢女进来报道:“向大人和顾公子都没在家,两家都说出去避暑去了,林大人本来要来的,刚出门,林瑶小姐家的婢女便把她请过去了,说是林瑶小姐被人砍伤了,家中没顶门壮户的,请林大人赶紧过去看看。”
徐淳听了惊讶道:“在京城里怎得被人砍伤了?莫非又有奸细在城里作祟?”
关鸣鸾道:“哪来那么多奸细,上次的奸细最轻的也判了个流放三千里,哪里还有奸细敢来我们凰朝撒野?”
江澄心中猜测林瑶被砍,多半是因她和齐苗的事,只是不知砍人的是叶家还是顾家,也不知这齐苗眼下是死是活?
第131章 升职
林瑶究竟是被谁砍的,江澄的疑惑到七月一日大起居就得到了答案。这日明帝一御垂拱殿,司农寺卿林征就状告大理寺卿叶衡:“叶大人身为大理寺正卿,职司法宪,却知法犯法,肆意妄为,竟于六月二十八日中午在胜业坊当街砍伤将作监丞林瑶,致使林瑶伤势沉重卧养在床,微臣恳请陛下对叶大人依法问罪,以儆效尤。”
江澄暗道果然是被叶衡砍伤的,只是叶衡一介文官居然能砍伤才兼文武的林瑶,也是有点出人意料。果然明帝听后玉颜上也闪过一丝讶异,开口责问叶衡道:“叶卿,林卿所言可属实你果真当街砍伤林瑶?”
叶衡躬身施礼道:“启禀陛下,林大人所言属实,微臣确实将林瑶砍伤了。”
明帝皱眉道:“叶卿与林瑶有何公仇私怨?何以知法犯法,砍伤同僚?”江澄听了暗道明帝此言看似是责问叶衡,实则是偏向叶衡,问及有何公仇私怨,这便是给了叶衡一个解释原因的理由,只怕林瑶和齐苗的事要公诸于众了,他想到此忆起齐苗那看上去并不出挑却十分耐看的容颜,暗道可惜了这位绍州才子、丁亥榜的进士了。
却见叶衡再次躬身施礼道:“启禀陛下,微臣与那林瑶既无公仇也无私怨,不过当街撞了马,两下里起了争执,微臣一时冲动就出手砍伤了她。”
此语一出,殿中一派哗然,先是监察御史里行钟雨桐出列奏道:“陛下,叶大人身为大理寺卿却当街行凶,砍伤朝廷命官,如此肆行无忌如何能够服众,微臣恳请陛下严惩叶大人,还我凰朝郎朗乾坤。”
钟雨桐发言后,其他文武们也都频频点头,鸿胪寺卿陈语陌出列道:“陛下,钟大人所言有理,我凰朝多年不曾发生朝臣斗殴之事,而今叶大人竟在消暑假之日因小忿伤人,若不加惩戒,朝廷法纪何存?威严何在?”
明帝沉吟不答,此事摆明了不简单,但叶衡自承伤人,不予处罚显然难以服众,可是贸然处罚,也不见得妥当,江澄眼看着明帝发愁,内心犹豫了一瞬,终究忍住了,暗道为了不让齐苗被处死或者被卖做小郎,只能对不住陛下了。
好在梁冰鉴躬身施礼道:“陛下,此事有些蹊跷啊,这林瑶老臣是熟悉的,她可是允文允武啊,身手相当了得,叶大人看着威风实则是个文官,若说她俩撞马起了冲突,叶大人就砍伤了林瑶,这事老臣怎么看怎么不对啊,不知这叶大人用何物砍伤的林瑶?”
明帝听了便问叶衡道:“叶卿你是用何凶器砍伤了林瑶啊?”
叶衡道:“陛下,微臣是用刀砍伤她的。”
梁冰鉴听了分析道:“这就更不对头啦,陛下您想啊,这叶大人是文官,平时出门连把剑都不佩的,怎的就随身带了刀呢?还能用刀砍到会武功的林瑶林大人?此事必有内情,还请陛下派人审理弄个明白。”江澄暗道能审理此案的只有关鸣鸾,可关鸣鸾与叶衡同掌司法,若是关鸣鸾单独审理,无论结果如何,总难让人惬服。他正想着,便听苏澈道:“鸣鸾不会接的。”
果然关鸣鸾出列奏道:“陛下此事涉及大理寺卿叶大人,微臣怕是难以担负如此重任,还请陛下亲审。”
明帝看来也有此意,袖子一挥便道:“今日午后在金銮殿朕亲审此案,柳相、梁相与六部长官陪审。”
柳笙和梁冰鉴、楚昀、岳飘几个躬身答道:“臣等遵旨。”江澄正在思索自己现在算是礼部的长官么?可以参加下午的金銮殿审案么?便见侍御史白洁奏道:“陛下,微臣听闻吴州男儿周公子自杀殉妻,深情义烈冠绝一时,吴州才女无不为之写诗作文歌颂哀悼,吴州江州两地百姓为之联名请愿,两地县令知州均呈公文为周公子申旌,这等断无不获批之理的请旌居然被礼部驳回了,微臣以为礼部有专权擅断之嫌,请陛下予以拨正。”
白洁刚说完,便见楚昀附和道:“陛下,如周公子这般节烈过人的男儿,谁人不赞谁人不夸,礼部竟不予以旌表,当真是罔顾民意自以为是,臣请陛下特予旌表,以敦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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