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后宫之江相_新晴照酒【完结】(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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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在他即将离开睿思殿之际问了一句:“江卿此次可有去宁府做客?”江澄一愣,他一回京便来见驾奏事,一路直奔睿思殿路上毫无耽搁,可是明帝似乎在他进殿之前已经得到了消息,那是谁如此殷勤给明帝传报的消息呢?绝不可能是赵玉泽他们,他们三个与他同时返京,此时应该是刚进各自的殿门,正坐在殿中休息呢,也不可能是董雯或者杜晓她们,她们几个现在还在鸿胪寺办交接,安置琯容皇子呢。看来明帝应当有他所不知道的消息来源以及传递消息的途径。明帝看他发愣,也没多加解释,只是淡淡言道:“宁家是玄武世家,在玄武的影响力不容小觑,朕以为江卿应当去结交一下这等玄武重臣,江卿可有去么?”江澄忙道:“启禀陛下,微臣也是如此想,结交宁家对我凰朝日后与玄武交锋极为有利,因此微臣就带着敏君殿下他们和董雯将军一起去了,不过宁家家主似乎猜到了臣的用意,对臣避而不见,仅让家中幼女宁眉出来招呼臣等。微臣此去收获不大。只有一件小事需要禀报陛下。”明帝问道:“何事?”

江澄道:“那宁老正君听闻臣等是凰朝使者,便传臣等入内叙话,他一见董将军就大为喜爱,当场做主将宁家第四子宁满许给了董雯将军。臣等返京,那宁满也一路随行。此事未向下陛下禀报微臣便自作主张,让董将军收了宁满,这是臣胆大妄为了,还望陛下不要怪罪董将军。”他想既然明帝另有线报,那宁满许婚董雯一事,明帝早晚会知道的,与其等明帝日后不快,不如自己先坦白认错。明帝听了倒是吃了一惊,似乎之前得到的消息并不详细:“宁家如此草率许嫁宁满,是不是意味着宁家家主对玄武和高敞都已经不抱希望了,我凰朝的胜算又大了一些?”江澄忙道:“陛下继位以来励精图治仁德爱民,贤名早已传遍姚天大陆,凡耳目聪明者谁不将陛下视为姚天正统,那玄武高敞如何能望陛下项背,想那宁家家主乃是有识有才之人,明暗对比如此分明,她对玄武失望对陛下心生好感也是可以想见的。”

明帝点头,道:“江卿回宫休息吧。”他忙施礼退出。

才进入知春院中,两个侍儿小跑着冲上来伺候,他见二人如此殷勤热情,心下也颇为喜欢。那小侍绍儿一边伺候他洗脸,一边跟他讲,皇后安澜已有身孕,“是两天前的消息了,听闻当时皇后在明昭仪殿中闲话,忽然就觉得有些头晕,明昭仪立时传了太医过去伺候,那太医便言道皇后已有身孕,陛下知道了十分欢喜,皇后宫中服侍的宫侍全部有赏,就连奴才们也得了一匹锦缎呢。”江澄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和赵玉泽、林从、董云飞三个同时外出,却是给皇后带来了孕女的机会。姚天男子最易受孕的年龄是十八岁至二十二岁,这个年龄段民间称为宜女之年,薛凯悦有孕是十八岁,顾琼今年二十岁,都是在宜女之年怀了凤胎的。安澜已满二十五岁,本来就不易受孕了,之前赵玉泽他们都在宫中的时候,明帝一个月能够临幸皇后的日子实在是有限,这次赵玉泽外出,安澜自然是要牢牢把握机会。绍儿非常机敏地道:“主子出外当差的这一个月,奴才听闻陛下夜夜都宿在皇后的麟趾殿,筠华殿和玲珑殿的两位主子原本还敢发两句牢骚,皇后有孕的消息传出,一句不满都不敢讲了。”江澄听了一笑:“就你是个小机灵,以后这种话便是在殿中也不可再说,皇后为后宫之首,今次怀孕必将为凰朝诞育嫡女,这是普天同庆的事,后宫中人人欢喜,哪个会有不满啊。”绍儿低头应了声:“主子说的是,是奴才想左了。”

江澄当下便决定先去探望陈语易。进得筠华殿院门,便听到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殿内走去。殿中跪了两个侍儿,陈语易神色阴沉,将手头的书籍一本接一本地摔在地上,那两个侍儿一句话不敢说,只知磕头,江澄看那地上散落的尽是《流泉集》、《珠玑词》、《朱楼絮语》、《琐窗幽梦》这些陈语易平时喜爱的,便忍不住道:“何苦拿这些平时爱的书出气,这《流泉集》是前朝留下的孤本,这《珠玑词》是你亲手校勘的,《朱楼絮语》也是罕见的精本,《琐窗幽梦》的作者你常说是稀世才子在凰朝再找不到第二个的。今日摔了它们,过后岂不后悔?我那里有好些用不着的不值钱的旧书,明儿给你抱了来,随你怎么摔打出气吧。”陈语易冷笑道:“你那些书是用不着的,难道我这些书便是有用的?读书再多又有什么用,会批校古书又有什么用,比不上人家一个好胎。”江澄叹气道:“他也是好些年才有了这一胎,你就值当气成这样?”陈语易道:“他这一个月霸着陛下不放,我和琴卿谁说什么了?他有了孕,我和琴卿不大欢喜,这也是人之常情吧?偏他就不放过,非说什么如果当年不是琴卿和我先后进宫分了他的恩宠,他早就该在宜女之年有胎了,现在这年龄孕女,平白多受好些辛苦。陛下当面听了,一句话都不带驳斥的,我跟琴卿在旁边站着好不尴尬。”江澄心头一跳,没想到安澜贤德数载,一朝有孕便又娇狂起来,他与安澜年轻时便有些不和,此时想到安澜当初的做法,心下仍是隐隐不快,但他不愿再引动陈语易的怒火,何况安澜有孕已成事实,他们这些做君卿御侍的除了认清形势,小心做人,还能如何呢?当下婉言劝道:“他初有身孕,难免骄傲些,他原本与陛下青梅竹马,我等进宫后分了他的宠爱,他积了些怨气,也是正常不过的,估计过些日子他气顺了,自然也就不提这些个没用的话了,你若是就此存了心,总在殿里摔东西,传到陛下耳朵里,岂不说你怨怼呢。”陈语易道:”罢了,你大老远的出使回来了,茶没吃一盅,就听我发脾气,确是怠慢了你,快跟我讲讲这次出使有什么趣事没有。”江澄见他丢开了,便拉着他的手进内室闲聊,那两个侍儿自去收拾了地上散落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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