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门宴苗家只请了亲近的几家人,钱医生夫妇,苗文清堂兄家,以及婚礼上见过的那位老人。
经苗文清介绍这位老爷子姓陈,在林县杏林界算是最老的一辈了,跟苗文清的父亲是莫逆之交,是苗文清学中医的师父,同时也是张明博的姑姥爷。
午饭过后,钱医生夫妇和其他客人都离开了,只剩下陈老爷子还在,跟苗文清在书房说话。
张明岳有点心痒痒,两个医学大家在说话,会不会讨论医学方面的知识,这要是能听听岂不快哉,这个想法就像长草一样在他心里越长越高,可他也不好意思去叨扰,就在那里纠结。
苗群群看出来他的想法,遂提了暖水瓶到书房敲门,“陈爷爷,爸爸,我来给你们添水。”
得了允许,苗群群进了书房,给两位长辈续了水,“陈爷爷,爸爸,你们在聊什么呢?能不能让阿岳进来学习学习呀?会不会打扰您们?”
苗文清没说话,抬头争取陈老爷子的意见。
陈老爷子呵呵一笑,“不是说这个孩子也是学医的嘛,进来吧,正好一起听听,相互佐证。”
苗群群高兴地说:“谢谢陈爷爷,谢谢爸爸,我这就叫他去。”
“真真女生外向。”苗文清指着苗群群笑着说。
张明岳向苗群群暗中竖起了大拇指,跟着她进了书房,谢过两位长辈,在旁边坐下。
钱老爷子和苗文清没管他们,接着未完的话题往下说,果然讨论的是医药方面的,比张明岳平时接触的都深,理解起来比较困难,可他一直聚精会神本着能学两点绝不学一点的精神,整个讨论就让他给听下来了,有的地方本来有疑惑现在疑惑更浓,有的地方有茅塞顿开之感。
张明岳低着头琢磨两个人的话,太投入以至于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苗群群想提醒他,被苗文清阻止,让她出去再烧点水过来。
等张明岳醒悟过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抬头见两个长辈都看着他,忙站起来,“陈老先生,爸,对不起,我想事情太投入了。”
陈老爷子示意他坐下,说:“不用拘谨,看来你有所收获,可见平时功底不浅。”
“您夸奖了,我是沾了爷爷和爸的光,要不是他们,我就没有那些医书,也不会有现在的水平。”张明岳谦虚地说。
“话是如此,可谋事在人,你也付出不少艰辛,听了我们的谈话,你都了解了什么?”老爷子慢条斯理地问。
张明岳看了看苗文清,对方示意他大胆说,他就知道现在不是腼腆的时候,大胆说了自己的看法,“我听出来您二位在探讨一个理念,就是中西医本可融为一体,中医说药方中存在君臣相佐,其实治病时中西医两方也存在君臣相佐,根据病症,或以中医为主,或以西医为主,两者相辅相成,才是根治之法。”
陈老爷子轻轻拍了一下桌子,说:“不错,能有这样的觉悟,今天的话也算没白听,文清呀,你这女婿不错。”
苗文清听了张明岳的话很欣慰,现在听了陈老爷子夸奖的话却谦虚地说:“您过奖了,只希望他以后能有所成就。”
陈老爷子接话说:“莫欺少年穷呀,今时不同往日,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你以后多带他到我那里看看,我那里的医书呀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就是珍藏的药材也可以让他看看,中医式微,多学学莫忙了根本呀。”
苗文清站起来,给张明岳示意,“明岳还不赶紧谢谢你陈爷爷,他那里的都是好东西,平常人可没资格看的。”
张明岳没想到回门之行不仅听了一场盛宴,还有此意外惊喜,他明白这是苗文清给他创造机会呢,连忙道谢,“谢谢陈爷爷,谢谢爸,我一定好好学。”
从苗家出来张明岳一直处于激动的状态,今天又结识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认清了学医的理念,似乎自己的发展方向更加明朗了。
回到家中稍作休整,转天,张明岳销假开始上班,苗群群顺着就休了寒假。
中午,张明岳出来去找张明博,打算跟他多了解了解陈老爷子的脾气,在走廊上就看见对过柱子边,安萍正聚精会神地朝着胡医生的休息室方向看去。
张明岳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走到安萍后面,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张明博在写东西,不时挠挠头想一想,脸上的表情一会儿苦恼,一会儿高兴,跟他平时一点儿也不一样,要不是了解他,还以为他在写情书呢。
张明岳看得正起劲儿,不自觉就笑出了声,惊动了旁边的安萍,“张明岳,怎么是你,看什么呢?”
“你看什么。我就看什么。”张明岳打着哑谜说。
“我看什么你管不着。”安萍说完抬腿就走。
张明岳嘁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从这儿看能看到什么呀,就只能看见博哥呗。”
安萍顿住脚步返回来说:“整个医院就数你能。”
“嘿嘿,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张明岳嬉皮笑脸地说。
“是嘛,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呗,既然你这么有能耐,咋不给张明博找个对象呢,你都结婚了,他还单着呢。”安萍无理取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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