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岳哼了一声, 说:“算我倒霉, 不过我能问一下, 她有没有交代为什么刺伤田思雨。”
张公安示意了一下新来的公安, “如果有, 可以跟他透露。”
新来的公安说:“钱芳莉说田思雨纠缠她对象,一时气愤就刺伤了她。”
张明岳点点头没再说话,等他们都走了,才沉重地坐在椅子上。
张明博坐到他对面,“现在事情都清楚了,你怎么还是心事重重的?”
“那个钱芳莉,跟田思雨一样,我们都是一起的知青,关系也算不错,以前她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一早我刚听说她们因为一个男人翻脸了,现在就听说钱芳莉要杀田思雨,我心情能好吗?”张明岳低着头情绪低落。
“这人都是会变的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说不定这里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呢,也有可能她就是代人受过呢。”张明博站起来给张明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张明岳拿起杯子握在手里也不喝,转来转去想着事情。
“别想了,你已经尽自己所能救了一个人。这样,你还没有吃饭吧,我也没吃,正好咱们去食堂看看有什么吃的,吃完了再想别的,说不定到时候田思雨就醒了,你所有的疑惑就都迎刃而解呢。”张明博拿过张明岳手里的杯子,拉着他出门去食堂吃饭。
到了中午,刘明、柳河、李飞,还有王云霞都来到了医院,他们都听说了,来医院探望田思雨,还想跟张明岳多了解点情况。
“我对事情的发展也很吃惊,我回家路上救了田思雨,早上听说钱芳莉去自首,说因为感情纠葛伤了田思雨,不过现在田思雨还是昏迷不醒,事实真相如何还是扑朔迷离。”张明岳说,“王云霞,你呢,你跟她们都在纱厂上班,听说他们因为一个男人闹得很难看,你知道吗?”
王云霞连连摆手,说:“我跟她们两个关系都不好,她们的事情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参与,我不清楚情况。”
“可是我听说你的工作是田思雨帮你找的,关系不好能这么帮你?”柳河突然出声。
“还有这样的事,云霞,你又是什么情况?”刘明在旁边问。
王云霞满脸尴尬,偷瞄了张明岳好几次,就是不说话。
张明岳自然察觉到了,“是跟我有关吗?有什么你趁早说,我现在情绪很不好,要是让我从别的渠道知道,后果你要掂量掂量。”
王云霞抿了抿嘴,低着头说:“田思雨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招工的消息,那是我用一封信威胁她的,那是封情书,我以为是你写的,不过她说情书不是你写的,是别人写的,就是这么回事。”
张明岳指着王云霞说:“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些人怎么就那么关注别人的事情,清楚也就罢了,不清楚也胡乱猜测,凭空想象,捏造事实,还拿自己的揣测去肆意伤害别人,我说我结婚的时候你怎么感谢我呢,原来应在这里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以后别说咱俩认识过。”
刘明他们也在旁边谴责她,王云霞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可事情实在太讨人厌,都没人劝张明岳收回刚才说出去的话。
之后两天,派出所陆续有消息传出,已经确认是钱芳莉刺伤田思雨,事情经过清楚,凶器也找到了,她是自首而且认罪诚恳,派出所对她的量刑还在商榷,另外还要看田思雨醒过来后的态度。
消息一出,张明岳他们是一片哗然,之前他们甚至觉得事情会有转机,心存侥幸这里面或有误会,可派出所已经证实并发出消息,他们也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就是纱厂也闹成一片,尤其是被牵扯进去的那个小伙子,他父母都是纱厂职工,还有点职位权势,到派出所闹,要求对钱芳莉重判,说:我们家孩子招谁惹谁了,本来就是钱芳莉自作多情,我们家孩子已经多次拒绝,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去伤害别人,连累我们孩子抬不起头来,这种人就不配生活在这个世上。
他们这样闹了一天,还是派出所的所长出来连吓带劝才让他们走了,真是让人可怜又可叹。
第三天,刘明带着姚小丽去探望钱芳莉,回来到家里跟张明岳说:“她见着小丽就哭,说自己有罪,希望能得到田思雨的原谅,还说自己做下的错事不能给父母蒙羞,恳求咱们不要跟她家里人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想起来不对,早干什么去了,就是咱们不说?那派出所和纱厂呢,难道也不去通知吗?”张明岳问。
“据说钱芳莉跟两边也都恳求,甚至下跪了,派出所和纱厂最后也答应不通知她父母。”姚小丽脸色难看,挺着大肚子喘气都比原来短。
“归根结底这是钱芳莉和田思雨两个人的恩怨,最后结果还是要看田思雨的意思,她要愿意调解就另当别论。”苗群群在旁边说。
刘明听了点点头,问:“现在田思雨怎么样了?”
张明岳叹了口气,“还没有醒,不过胡医生说她的生命特征越来越正常,估计明天就可以醒过来。”
果然如胡医生所说,转天下午,张明博就过来通知,说田思雨醒过来了。
张明岳正好有病人等着,跟张明博说烦他照应一下,等这边病人看完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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