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张明岳正在诊室看建军在课堂上记的笔记,可他现在是看山不是山,不少知识点都有混淆,不得不从基础再看一遍。
不知不觉就到了上班时间,外面有人敲门,张明岳快速将笔记放进抽屉里,抬头说:“请进。”
来人推门进来,张明岳定睛一看,居然是马芸芸,看她面色白净,就知道这两年没有吃过苦。
“马同志,请坐,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不管对马芸芸之前的印象如何,进了诊室,张明岳都当普通病人对待。
马芸芸坐到旁边,垂头苦着脸,低吟说:“张医生,我这几天胃口不好,想请你给开点胃药调理一下。”
“是怎么个不好法,有什么症状?”张明岳问。
马芸芸垂下眼睛,“有点胀气,可能是消化不好。”
张明岳刚想再问,马芸芸突然捂着嘴强力忍着,眼泪都下来了,“还泛酸水,喝点水就没事,这是老毛病。”
“马同志,我看你的样子像是怀孕了。”张明岳说出话的同时观察马芸芸,发现她脸色突变,“看来你有所猜测,我建议你去看看妇产科,让她们再检查一下,如果是怀孕,这种症状是正常的,不用吃胃药,过段时间就好。”
“张大夫,作为女人,如果有了孩子我是会有感应的,我肯定,我是胃口不好,你给开点胃药,我会感激你的。”马芸芸面带哀求,语气急切。
张明岳听她的话音明白,她不想承认自己怀孕,还打算拿胃口不好掩饰怀孕的真相,想到现在高考的消息和马芸芸的身份,或许是王家不让她参加高考,或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毕竟因为她王家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小的。
张明岳是公事公办,他可知道这位女同志,算计死人不偿命的,“马同志,你如果真的怀孕,不能随便吃胃药,会对腹中的胎儿不好,你还是去妇产科看看吧,确定一下,要是胃口实在难受,那里的大夫也会给你开相应的药剂的。”
“不行,”马芸芸高声叫,站起来双手扶着桌子,倾身低声说话,“我不能去妇产科,不能让人知道我怀孕了,张大夫,你也当过知青,知道知青的苦,以前的事我都是被逼无奈的,我想参加高考,我想回家,可如果他们知道我怀孕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求求你,你就当我是胃病,给我开点胃药,我一定会感激你的。”
“马同志,这样做是违背我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的。”张明岳也站起来说话,“我不能明知道你怀孕,反而给你开胃药。”
“张明岳,你是不是还在记恨当年我不让你看病的事情,我已经跟你道过谦,你作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连给我开点胃药都不肯。” 马芸芸的脸色已经变了。
张明岳一摆手,“你提当年的事情实在没意思,咱两个根本不熟,你看不看病我真没放在心上。我是就事论事,如果你怀孕,我就不能给你开胃药。”
“你这是托词,就算我怀孕了,孕妇胃口不好,你就不能开药吗?你是根本不想给我开药,还冠冕堂皇地说对孩子不好。” 马芸芸气急败坏地说。
张明岳笑了笑,“你怎么认为都行,如果你真想让我开药也行,我开个单子,你去检查一下,确定真是胃口不好,我就给你开药,我想你也不想这样操作吧。”
马芸芸气得抬起手指向张明岳,“你,你欺人太甚。”
张明岳没搭理她的话茬,走上前打开门说: “不好意思,马同志,后面还有其他病人,请自便。”
马芸芸看事不可为,只能向门外走去,在路过张明岳旁边的时候,突然扑向他。
张明岳在打开门的时候就密切观察马芸芸的表情和动作,鉴于她以前的所作所为,没有出门他都不会放心的,果然,马芸芸秉性不改有所动作,而他在马芸芸倒过来的时候快速闪转向后退,坐回座位,刚坐下,已经不见马芸芸,就听见有人说话,“你这女同志咋回事?咋扑我身上。”
张明岳重新离开座位过来看,原来马芸芸不知道怎么直接滑出门外,扑到门口行人的怀里,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汉,正搂着马芸芸不知所错,马芸芸面色微红,挣扎一下站起来。
张明岳没给马芸芸机会开口,先说道:“同志,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过门槛都能摔着。”
“是嘞,你这个女同志,要不是我刚好路过,你就摔地上了,下次可得小心。”大汉在旁边应和。
马芸芸眼泪突然下来,很有一番梨花带雨之感,“大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么脚绊了一下,谢谢你。”
张明岳心里膈应,说了一句下次注意就回了诊室,还随手把门关上。
那个大汉倒是眼含怜惜,还想安慰马芸芸,可跟他后面过来的大婶拽着他的胳膊就走,“愣怔啥呢,看狐狸精上眼呀,还不去病房看看老爹咋样了?小心他老人家骂你不孝子。”说完,还冲着马芸芸唾了一口。
马芸芸气得说不出话,恶狠狠地瞪了大婶一眼,可在大汉转头时,又变成垂泪模样。
这时候有病人过来要进门,“同志,请让让,我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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