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说的对,你看你牙缝里都是血,咱还是去医院看看。”明秀抹着眼泪,要替张明岳拎行李箱,试图减轻他的压力。
张明岳拿手绢擦了擦,还揉了揉,不自觉吸了口凉气,还不忘安抚他们两个,“就是脸被他们的拳头蹭上了,看上去挺严重,实际没什么,没必要去医院看,别担心呀。”他嘴上的伤就是穿蓝衣外套的年轻人的杰作,也是这次受伤让他怀疑对方有心放水,按照他出手的轨迹,应该是朝着胸膛去的,可中途抬高手臂,朝着左脸打过来,打得他的牙无比酸疼,血水一下就下来了,如果打到胸膛上,张明岳毫不怀疑自己可能会心脏骤停,酸软无力。
苗群群和明秀对张明岳的话半信半疑,虽然不再坚持去医院看,可担心是一点不少。
警察们一个压一个地回来了,被抓的人子哇乱叫,包括那个年轻人,嘴里喊着“冤枉呀,我们闹着玩儿的”,“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没打人,是别人干的”。
张明岳看着他们的丑态,不由得嗤笑一声,这个时候来喊冤枉不嫌太迟吗?而当他看清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不由眼神一凝,放下行李箱,走到那人面前,一拳头糊了上去。
被打的人嗷地一声捂着肚子,而压着这人的警察没想到张明岳上来就招呼,在他要出第二拳的时候拦住他,“同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这个时候你再打他就不合适了,后面自然有法律来管束他们。”
“梁田宇?怎么是你?”
苗群群和明秀见张明岳冲上去大人,也跟着一起,当看清面孔时,明秀不由得惊呼出声,说完右手捂嘴,一脸不可置信,而苗群群把明秀拉到一边,跟她了解情况。
梁田宇弯着腰,抬头轻蔑地看了一眼明秀,又瞪了一眼张明岳,哼地转过头,大有恨事不成的架势。
压着梁田宇的警察跟张明岳说话,“你好,同志,我姓宋,你可以叫我宋警官,你认识这个人?”
张明岳微眯眼睛,点点头,“认识,我曾经跟他一起做过知青,他没有参与抢劫,不过听那个小个子说,是他说我有钱,怂恿这伙人来抢我的。”
宋警官扫了一眼这几个人,点点头,“具体情况我们会了解的,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动手了,现在你跟我们去警局做个记录。”
张明岳活动了一下手腕,跟宋警官对视一会儿,才拎起行李箱,招呼苗群群和明秀跟着一群警察回派出所。
苗群群碰了碰张明岳,“阿岳,那个梁田宇为什么要找人来抢我们的东西?他是不是跟你有过节?”她从明秀那里只打听到少量的信息,再多的,明秀也不知道。
张明岳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当年由于两个人是同一批的知青,原主天然地把梁田宇划在自己的伙伴当中,跟他处得关系比其他人都近,可自己来后,并没有特别维护跟他的友谊,反而因为同屋的关系,跟李明辉处得比较融洽。
后来新知青过来两个人起了争执,关系有些恶劣,可经过小丽姐的调停,两个人的关系有所恢复,虽然也不如当初,可也绝不是仇人不是,再后来,自己搬到县城,除了刘明和柳河结婚,还真是没有再见过他,只是偶尔从李飞嘴里听到他的事情,最后他的消息是建国传递过来的,说在南方看到他,跟马芸芸在一起。
纵观几年的相处,虽然后来对梁田宇的观感不好,可张明岳还真想不出来除了那次的争执两个人有什么过节,刚才那伙人在提到“梁哥”的时候,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可很快也否定了,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感觉是那么准确。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我们没什么过节,有什么能让他恨我到这种地步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样做了,而我,一定要追究到底。”
苗群群狠狠地看了一眼梁田宇,觉得这个人真是可恶,恨不得上前去踹他两脚,越想越觉得可行,她顿时加快脚步。
作为枕边人的张明岳,对苗群群的行动第一时间察觉,拉住她的胳膊,“你干什么去?”
苗群群斜眼看着前面的人,“我想去问问宋警官,像这种情况,他们会不会坐牢。”
张明岳松开她,示意她去,“刚才有人踢着我的膝盖,有点疼。”
苗群群抿了抿嘴,走到宋警官旁边,“宋警官,你好,像他们这些拦路抢劫的人,就该被重判。”
宋警官点点头,“如果证实他们确实要抢劫,那性质所属恶劣,会重判。”
“那怂恿的人呢?”苗群群紧跟着问。
宋警官往紧处扣了扣梁田宇,“如果证实确实有人怂恿,那么怂恿的人一并重罚。”
梁田宇本来耷拉的头抬了一下,谁也没看,什么也没说,又耷拉下来。
“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苗群群朝着宋警官笑了笑。
宋警官对苗群群印象不错,知道自己是弱女子,没有逞强留下来帮忙,而是快跑找到最近的派出所报案,到所里思路清晰,把发生事情的经过、当事人所在的地址描述得很清楚,这也是他们能快速到达抓住这些人的原因。
苗群群走到宋警官前面,突然转身,满脸惊讶指着后面,“宋警官,后面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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