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岳眉头紧皱,“你俩不会被骗了。”
“不是骗子,警察都说了,她这是犯病了,怕是从家里出来走丢的。”建国踢了踢路上的石子,为带来麻烦而不好意思。
张明岳扭头看看那大娘,“犯病?看着挺正常的呀。”
“那是你没看见她哭闹,一看脑子就有问题。”建国想想都头疼,“对了,跟我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姑娘,就是她最先看见大娘的,她叫赵小菲,她说认识你。”
“小菲?她怎么也在?”张明岳不禁问起。
“哥,她是谁呀?”建国还挺好奇。
张明岳说:“赵敬叔的小闺女。”
“哦,”建国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跟我保证尽快找到大娘的家人呢。”
两个人说着话,很快就走到家门口。
老爷子见着只有建国回来,脸色还变了变,“就你回来?”
“建军走得慢,在后面呢。”建国朝后指了指。
老爷子才算放了心,也没往建国身后看,“既然回来就进家,都等着你们呢。”说完,率先推门而进。
苗文清眼神好,远远看见建军身边跟着个人,“建军旁边那个是谁?”
建国挠挠头,眼神飘荡,没好意思说话,
张明岳轻轻踹了他一下,“有什么不好说的,爸,他俩在路上遇见一位大娘,那大娘可能犯了健忘的病,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了,还拉着建军非要认儿子,派出所的人建议先跟着来咱家,等她家人来接。”
苗文清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轻蹙眉头,等建军他们走到跟前的时候,仔细打量了几眼,挺平常的一位大娘,看不出来是真病还会装的。
“儿子,这是到家了吗?”大娘抬眼看看门楼,问。
建军满脸苦笑,“不是,这是我表哥家里。”说完还朝张明岳摆手,表达自己的无奈。
“这,哪能住在别人家里,走,咱们回自己家。”大娘拉着建军就要走。
建军赶紧哄她,“您不是不记得家在哪儿嘛,今天先在我表哥家住一晚。”
大娘听了这话,低头,眼泪刷地下来了,“儿子,我就知道你怪我,都是妈这脑子,连家在哪里都能忘记。”
“那连自己是谁,家里有什么人也想不起来吗?”苗文清问。
大娘的头垂得更低了,小心翼翼地拉着建军的衣角,缩在他身后,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建国摊摊手,意思很明显,情况就这样,咋办?
这时候,门开了,苗群群走出来,“爸,外公都等着急了,快进来吃饭。”
“先进家来,吃完饭再说。”苗文清招呼大家进去。
苗群群碰了碰张明岳的手,“怎么还有一位大娘?”
“等会儿告诉你。”张明岳让建国先回屋跟老爷子和钱明菲说一声。
大娘到院子里停住不走了,“这么多房子,儿子,你住哪间?我去你屋里。”
张明岳闻言眼神一瞟,让建军先带着大娘进屋。
随后,几个人才进了客厅。
老爷子坐在餐桌上,烟都抽起来了。
钱明菲迎上来,“那位大姐呢?”
“去建军他们那屋里了。”苗文清说,转头又说:“建国,把情况原原本本再说一遍。”
建国从善如流,把情况说了一遍,“到派出所,警察问什么这大娘都说忘记了,再问就哭,死抓着建军不放。”
苗群群听着惊讶地张大了嘴,“这又不跟那谁一样是双生姐妹,这差着千里地,还能长得那么像?”
建国说:“一打眼特别像,仔细看还是有差别的,关键是那大娘根本不管这些,就认定建军是她儿子。”
“行了,都别讨论了,”老爷子磕磕烟杆,“不是已经报到派出所了吗?等着消息就是,在这之前就住家里,也不是管不起饭,要是不放心,就看紧点,一家子还看不住个人,建国,你跟建军这两天就别出去,等事情解决再说。吃饭,群群妈,你去叫叫人。”
“哎,”钱明菲答应一声出去了,没一会儿只身端着几个碗筷进来,“那大姐不出屋,我拨些饭菜给端过去,让建军陪着吃。”
等安顿好那大娘,一家人才坐稳吃饭。
饭后,钱明菲和苗群群忙活着给大娘收拾出来一间屋子。
大娘开始还不乐意离开建军,钱明菲劝着半天,说做妈的没有跟这么大儿子住一屋的,她待到不能待了,才期期艾艾离开去了自己屋。
期间苗文清让建军跟大娘说话,试图勾起大娘的记忆,至少让她想起来自己是谁。
见着建军乐意跟她说话,大娘的记忆就跟开了闸的河水一样,源源不断往外冒,可惜她的记忆好像过滤了一样,只有关于儿子的事情记得清,其他的都模模糊糊,颠三倒四的。
建军说得口干舌燥,也没得到有效的信息。
一晚上,大家心头都存着事,除了老爷子谁也没有睡好,转天,顶着个黑眼圈起床。
张明岳上班前嘱托苗群群,“看着点这大娘,别让乱走,磕了碰了或是再丢了都不好,还有别让她靠近孩子们,总要防着点,要是下午还没消息,就让建国去派出所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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