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清点头,表示同意,“对的,你现在年轻,正事拼事业的时候,家里你放心,都全心全意支持你,尽管去。”
带着全家人的支持,张明岳特意去医院跟李干事确定了本学期半年的工作时间,“李干事,这样算下来,我就是两天的工作时间。”
“晚上急诊你要安排吗?”李干事问。
张明岳果断摇头,“不要,晚上太疲累,白天耽误上课。”
“行,那我就给你排上工作表。”李干事当即拿笔,写好张明岳的排班表,看看周围没人,笑着说:“张医生,咱俩也算共事得不错,我有几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张明岳头微倾,看着李干事,“有什么话你问。”
“你的情况都是院长亲自通知我的,你刚上学就能来医院供职,而且条件这么宽松,上班时间都能自己定,你跟院长到底是什么关系?”李干事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张明岳。
张明岳没想到李干事是打听这个,“说实话,我跟院长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李干事一副别骗我的表情,“你这样要说没关系,打死我也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张明岳敲击一下桌子,走人,独留下李干事盯着张明岳的后背,恨不得盯出个窟窿看看他身上的秘密。
这天中午,张明岳忙碌碌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下午一点有课,刚好赶上今天的病人多,看完已经十二点一刻,他已经顾不上吃饭,换好衣服下楼骑上自行车,企图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学校。
张明岳边骑边庆幸,好在早上直接把课本背在身上,不用转到宿舍拿书,节省了不少时间。
刚把注意力转回来,砰地一声,张明岳的自行车直接撞到别人的车上。
他当机立断,甩了车子,单脚跳过去,去扶车上歪下来的人。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骑车的是一位大爷,五十来岁,没倒在地上,但也吓得不轻,拍着胸口压惊。
张明岳低头赔礼,“大爷,真对不起,我没看见您下来,您没事。”
“心差点没跳出来。”大爷抚了抚胸口,正想说没事,可立马惊呼出来,“我的车,你看看,你看看,我的前轮都被你撞变形了,你得赔给我。”
张明岳低头一看,可不是,显见车子是不能骑了,“大爷,这是我的错,车轮我肯定陪您,我这要赶去上课,快迟到了,您看换个车轮多少钱,我把钱给您,您自己换去,行不?”
“这不行,我不知道换个车轮多少钱,而且我第一次来这边,哪儿有修车的我可找不到,你得跟着我去找。”大爷心疼地摸着他的自行车,检查还有哪里撞坏了。
张明岳左右看看,印象中不远处有一个废品站,旁边有修车的师傅。
不再矫情,张明岳当即带着大爷去了废品站。
“车轮肯定得换,还有这几根辐条都变形了,也要换,”师傅边说边卸前轮。
张明岳从书包里掏出钱来,“师傅,实在不好意思,我赶时间,你看换这些要多少钱,我先付了。”
“你再检查检查轴坏没坏,要是坏了要一并修好的,还有挡泥板,我看也变形了。”大爷在旁边提点修车师傅。
修车师傅挨个检查一遍,“轴没事,挡泥板我给调整一下就行,给十五块钱。”
张明岳当即点了十五块钱递给师傅,“大爷,钱我已经付过了,受累你等着修好,我真得走了。”
大爷看他付钱挺利索,挥挥手,“走,下次多注意,莽莽撞撞会出问题的。”
“我下次一定注意。”
话音没落,张明岳骑上自行车就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不能再走神。
到了教学楼,张明岳把车挺到停车处锁好,大跨步跑向教室,到门口深呼一口气,轻轻推开门,侧身进去,猫着腰打算找个座位坐下。
“这位同学,上课迟到就打算这么混过去吗?”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张明岳不由看向讲台,正好跟老师来了个对眼,忙站直鞠躬,“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
“刚开学,我的第一节课,你是唯一迟到的人。”老师慢条斯理地说。
张明岳站定低头听训,迟到就是迟到,什么理由都算借口。
老师挥手示意,“坐到座位上去。”
张明岳点头,脚步放轻,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刚坐下,老师开始正式讲课,张明岳看看黑板,这之前应该是老师自我介绍。
张明岳拿出练习册撕下一个条子,上面写上:“什么情况,怎么换老师了?”
然后,趁老师在转身写字的时候,递给了后面的刘恩林。
没一会儿,后面纸条又传回来,“这是学校特地请来的老师,以后这门课都是他教。”
张明岳又写,“刚才老师是做自我介绍吗?怎么称呼?”
很快,纸条回复,“颜罗封,教授级别的。”
张明岳看完,把字条揉成团,放进口袋里,专心听讲。
只能说不愧是教授级的老师,整个课堂严谨而不失活跃,知识框架清晰,内里有序,等老师宣布下课,同学们才意识到时间过得太快了,都没听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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