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说说话,吃吃饭,不自觉已是日落西山,苗文元差点就要留着他们过夜,一家子可谓强挤着出门的。
第二天去了钱明德家里,也是待了一天,比堂伯家好些,毕竟钱洪磊结婚的时候刚见过,只续续别情,说了些家常。
后面几天,苗文清和张明岳就分开行动了。
苗文清去拜访了自己的几个朋友,还专门让张明岳安排,跟李飞见了面,商定药材供应的事项。
在这里就要说说李飞了,他已经得到了回城的名额,只把关系转了回去,人却回到林县。
他看中的是林县丰富的药材资源,如今改革开放,药材流通性更强,就此作为基地,快速发展起来。
如今已经不是单打独斗,手下有六七个员工,联系的采药人多到上百,据说他也包了几个山头,正组织人漫山遍野种植药材呢。
张明岳也跟张明博、闫光明聚了聚,还特地去拜访了郝主任,这次总算见着个好脸色。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张明岳的假期就过完了,他还挺眷恋这种走亲串友的感觉,可惜为了工作,他只能买票回京都。
本以为苗文清会继续在林县待上一段时间,没想到他提出一起回京都,说是在林县该办的都办了,家里诊所要开,回去还要做好准备工作。
张明岳知道,这个准备工作首先重要的就是招人,毕竟原来的计划打断了。
老爷子虽然内心想多留些日子,不过想到张明岳跟他说的事情,也觉得早日离开林县更好些,当即同意,一起买票回家。
又是张明岳去火车站买票,这时节走动的人少,顺利买了返程票,在路口转了个弯,直接去了李飞的住处。
李飞租了房子,前面办公,后面居住,张明岳到的时候,他正在给员工布置任务。
“明岳,你到厅里坐着,我一会儿就好。”李飞招呼他,接着安排下面的工作。
张明岳没停留,穿过院子,到厅里,从架子上抽出一本书来看,如今李飞业务大了,收敛不少种植药材、讲述药性的书来看,这其中还有不少是张明岳帮着搞的呢。
约莫半个小时,李飞才脱身,提着茶壶进来,“明岳,等久了。”
“还好,前两次没看见你的员工,咋一看还真有几分架势。”张明岳放下书,接过李飞手里的茶杯。
李飞拍拍大腿坐下,“要不是现在对受雇人员的人数有限制,我这边人还能更多,政策在那里,我也不敢越雷池,只能先这样。”
“慢慢会好的。”张明岳打了个响指,“上次托你打听的事情,有进展吗?”
“有,大有进展,”李飞身体前倾,胳膊搭在膝盖上,说:“我找人打听了,陈老爷子从山上摔下来的那天,陈鲁东也在山上,同在的还有陈老赖,有人看见他尾随陈鲁东上山。我派人找陈老赖,你猜怎么着,在一个小黑屋里找到的,他说是陈鲁东把他关进里面去的。”
“那他说事情的经过了吗?”张明岳比较关心这个。
李飞嗤笑一声,“开始他还不肯说,我威逼利诱,他才说出来事情的经过。当年苗伯父发展得好,名气越来越大,陈鲁东觉得两家想好,自己却被苗伯父压在底下翻不了身,心里不忿,就暗示陈老赖去举报,还说如果苗伯父当不了医生,就不会看不起自己。陈老赖这个人原来就是个小混混,小的时候靠着陈老爷子接济生活,对陈鲁东俯首称耳,不过他可不仅举报了苗伯父,还有其他人,被人查到趁着晚上套头打断了他的腿,扔在臭水沟里去了。”
李飞停顿一下,喝了口水,“那天,他偷偷摸上山就是想找陈鲁东求救,要钱治腿,没成想陈鲁东根本不打算管他,两个人就吵了起来,说起了举报苗伯父的事情。谁成想陈老爷子正好上山听见他们争吵,知道这事可是怒发冲冠,揪着个棍子要打陈鲁东,陈鲁东躲过去了,可陈老爷子用力过猛直愣愣从山上摔了下来了。”
张明岳哼了一声,“害人终害己,陈家有陈老爷子在,很多人给面子,如今,树倒猕猴散,陈鲁东根本撑不起陈家。”
李飞比了个大拇指,“你猜得真准,陈家这两天因为包山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呢。”
张明岳垂眸,靠在椅背上,“正好,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往前发展一步。”
“我是有这个打算,我评估了陈家包的两座山,如果其他人撤资,他们最多能保住一座,另一座,我打算包上,正好手里有些闲钱。”李飞说话平常,可里面透着的自信可是万万忽略不了的。
“那正好,免得药山荒废。”张明岳转了转手上的杯子,想着事情。
李飞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试探着问:“对这个事情你怎么打算?公布于众还是……”
张明岳深吸一口气,神色莫名,“陈老爷子往生,死者为大,他生前磊落,对我爸一直不错,对我也时有教导,是个让人尊敬的人,可惜一世英名,让儿子给毁了,为了这个还付出了生命,就是临终前也说让我爸不必惦记他的微末恩义,不必帮扶陈家。如果陈家就此沉默,他们在林县,我们在京都,相隔千里让世人以为慢慢淡了情谊就算了,要是他们找我爸闹,到时候我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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