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清重新打开盒子看了眼,三套纯金打造的手镯、脚镯和长命锁,点点头,“这是您对孩子们的一片心意,我就厚颜收下了。”
看着苗文清把礼盒放在博物架子上,庞奇儒又开口,“那天我来见着你闺女,长得跟你还挺像,时间过得可真快,昨天刚抱过的奶娃娃如今都是孩子妈,我们能不老吗?你刚才说她在隔壁忙活,这时间不该在学校上课吗?”
“她今年大四,有些时间,跟我女婿捣鼓些面霜什么的卖,这孩子打算以后走这条路,就租了隔壁的房子,招几个人来做工,小打小闹,随他们折腾。”苗文清给介绍了情况。
庞奇儒心里知道得真真的,资料上都详细写着了,不过拿来做个话题,“不错,说不定以后苗家能出个女陶朱,我来京都不是投资嘛,打算跟人合作建商场,前两天已经敲定了方案,下个月就开始动工,年底正式入驻,里面就有引进各家化妆品的计划,我在商场给她留个柜台,算我这个做长辈的对她事业的支持,你不会反对。”
苗文清听闻此言,沉吟半晌,“他们不过刚起步,怕是撑不起大商场里的台面。”
“听你的语气是不反对了。”庞奇儒胸有成竹。
苗文清不顾礼貌翻了个白眼,“你真了解我,谁还不想自己孩子的事业发展得顺利些,有长辈在前面领路,开个方便之门,傻子才拒绝呢。”
庞奇儒开怀大笑,指着他说:“哎,你骨子里的那点子东西可是一点没变,我曾无数次想象跟你再见面的场景,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苗文清不否认自己性格里的东西。
苗群群在客厅跟前过,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苗文清和庞奇儒侃侃而谈,还瞪眼拍桌子,动作有些夸张,跟平时一点都不一样。
她转弯来到厨房,钱明菲正忙活着呢,“妈,这位庞先生怎么又来了?”
钱明菲拿出一把菜交到苗群群手里让她帮着摘,“算是正式上门,还有来找你外公,你都想不到,你外公还救过他的命呢。”
苗群群手里的菜掉到地上,忙捡起来捋顺,“这也太巧了,怪不得那天外公说在哪里见过他。”
“要不说呢,巧事都能编成一本书。”钱明菲说着话,手里不停淘着米。
“妈,您这是要做什么菜呀?”苗群群问。
钱明菲放好米,搬个凳子坐到苗群群身边,跟她一起摘菜,“你爸说让我做几样你奶奶的拿手菜,这位庞先生爱吃。”
“还挺会挑,”苗群群站起来又看看屋里交谈甚欢的两个人,“爸就像变了一个人。”
钱明菲笑笑,“你爸年轻那会儿就这样,等你出生他说当爸爸了,该稳重些,等到你爷爷过世,才变成你记忆里的样子。”
“哦,”苗群群重新坐下来。
“隔壁修得怎么样了?今天能完事吗?”钱明菲问。
苗群群点点头,“能,外公说下午三四点钟就能完事。”
“那就好,多亏你外公顶事,清楚里面的门道,省了不少劲。”钱明菲对老爷子佩服得很。
苗群群与有荣焉,“那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娘俩就这样说说话,准备午饭,时间不长,就准备好一桌菜。
钱明菲招呼一声,“群群,去叫你外公回来吃饭。”
“好嘞,”苗群群擦擦手,走向隔壁,老爷子正弯腰指挥人刷漆呢,“外公,回家吃饭了。”
老爷子直起身,顺了一口气,“那人还在家里呢?”
“在呢,今天留下来吃饭。”苗群群回答。
老爷子整理下袖子,背着手,率先迈着八字步回家。
苗群群在后面学了几步,偷笑两声,才跟上老爷子,“外公,听我妈说您救过庞先生。”
“嗯,”老爷子声调上扬。
苗群群拉着老爷子的胳膊,“您怎么就这么巧救他呀?跟我说说呗。”
“你想听呀,行,讲讲就讲讲,他一提醒我还真想起来了。”老爷子说,“当年我打听有一对母女跟你外婆母女俩情况很像,曾经在天津落脚,我当即收拾东西找过去,谁知道不是,我心情不好呀,傍晚顺着河边走走,看见这姓庞的站在那里试试嚯嚯的,跳下去了,那时候是夏天,我还以为他想偷着游泳,谁知道好大会儿没见着人冒上来,我想坏了,溺水了,紧跟着跳下去救人,救醒了他还喊着问我干啥救他,让他死了算了,还要往水里跳,我才知道感情他是想投水自杀。我当时本来心情就不好,照着他脸上就连扇几巴掌,说啥话忘了,反正算是打醒了。”
“啊,您还打他了?”苗群群小声问。
老爷子轻哼一声,“有啥大惊小怪的,打就打了,他还能找回来?”
苗群群噗呲乐了,“那是不能,我看他现在也打不过您。”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老爷子心里痒痒的,他也觉得论单人独斗,姓庞的不是他的对手。
爷俩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苗文清咳嗽一声,“你两位还要说到什么时候,就等你们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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