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果然长得不错,怪不得把群群整得五迷三道。”苗文清讽刺地说。
“长相是父母所赐,想来苗伯父也深受其惠。”张明岳不甘示弱,平静回复。
“小子倒会强词夺理。”苗文清越过张明岳坐到椅子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开始看书。
张明岳垂下眼睑,慢步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沉默不语。
良久,苗文清合上书,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
张明岳紧跟着站起来,脚步未动。
“短短三日,我听了三个人对你的溢美之词,他们都是我至亲之人,想来所说不差,这些都暂且不提。我只有三个问题,你如实回答。”苗文清直面张明岳。
“苗伯父请问,明岳自当诚实以对。”张明岳走到苗文清身边,看着他的眼睛说。
“假如你回京都,怎么安置群群?”
“自然带群群一起回京都。”
“假如群群不幸未能生子,唯女膝下,你当如何?”
“生男自喜,生女勿忧,只要是群群生的,无论男女我都一视同仁,如果只有女儿,我也无怨无悔。”
“假如有一日你移情别恋,怎么安置群群及其子女?”
“我怎么会……”
“回答。”
“假如真有这一天,我净身出户,所有家业全部留给群群,不留一文。”
“你敢立字据为证?”苗文清追问道。
“敢。”张明岳脱口而出。
苗文清从身上拿出一张纸,掏出钢笔递给张明岳,“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张明岳接过纸笔,走到桌子跟前刷刷几笔,把刚才所说全部写了下来,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抬头看向苗文清。
苗文清走过去看他把刚才的话悉数写上了,点头示意,“落笔无悔,签字为证。”
“签什么字呢,让我看看。”钱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拿起桌上的纸就看,看完后开玩笑说:“文清呀,你是打算要这个当聘礼呀。”
其实钱医生在苗文清起身去窗前之前已经回来了,把两人的一问一答听得是一字不落,本来以为苗文清只是口头相问,没想到最后还要张明岳落笔为证,不免觉得有点咄咄逼人。
钱医生怕张明岳之后心生怨愤,错待苗群群,这才进来拿走字据还开了是聘礼的玩笑。
如果张明岳不愿意,就当没这回事,要是真的愿意,放在聘礼里,以后就当做小两口之间的情话,不会横生枝节。
苗文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不妥,就说:“大哥说的对,这个字据你也不必给我,以后亲手交给群群吧。”
张明岳忙说是。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你来我往的说得我头都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唱戏文呢,咬文嚼字的。”李阿姨走进来说。
“是极,是极,刚才的事情就算翻篇了,文清呢,你可是同意了小张和群群的婚事。”苗医生笑着说,“小张呀,你苗伯父就是爱女心切,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不能往心里去呀,得空就请你大姨来一趟,说说提亲的事,这就成了。”
钱医生说完,推这个拉那个的,把两个人请到了客厅坐下,给两个人倒了酒,说:“今天在我这里可成就了一个大喜事,咱一定要庆祝庆祝,明岳,你是小辈,敬你苗伯父一杯。”
张明岳自觉站起来,拿起酒杯,敬向苗文清,“苗伯父,刚才我说的话没有一丝强迫,我是真心想跟群群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的,请您相信,我敬您一杯。”
苗文清接过酒杯说:“我只有这一个独女,唯一关心的就是她的幸福,她选择了你,我暂且相信你的话,来日方长,咱们日后见真章。”
“对了,对了,这日子就是过出来的,以后呀咱都看得见,你们别喝酒了,快吃菜,这几个可都是我的拿手菜,你们可得给我捧场。”李阿姨在旁边说。
李阿姨的话化解了刚才的紧张气氛,饭桌上张明岳有心奉承,苗文清也有意亲近,主要还有钱医生和李阿姨活络气氛,没一会儿倒是一片祥和。
饭后苗文清没停留提出告辞,钱医生没留住,张明岳紧跟着告辞出来提出相送,苗文清说:“你不用送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到家,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说完,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张明岳不放心,苗文清刚才虽然喝酒不算多,可也不少,晚上虽明月当空可那不是真正灯照,还是有不少死角的,万一后面酒劲儿上来有个闪失可就不好了,可他也不敢强硬去送,而是骑车远远吊在苗文清后面看着。
前面苗文清看上去还是有点酒气上头,骑车晃晃悠悠地,好在没有摔倒,一直勉强前行,一直到家门口,张明岳算是放下了心。
可这时候突发变故,苗文清在下车叫门的时候脚下一绊,差点摔倒,扶着门坐到了地上。
张明岳心下一惊,紧骑几下打算去扶,还没到,门就开了,他连忙将车子停在墙边转过头,听见里面人问:“回来了,这是喝酒了?”
“没事,就是腿软了一下,你扶我进去。”苗文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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