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才这学生是他最喜欢的,认为中举希望最大的。
可是他文章中的所思所想所言和李清那篇有五成相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到底是巧合还是……
但显然,单独叫二人站出来说,又完全南辕北辙,且苏文才的见解更到位,利弊分析的很好,而李清,还是缺少了多方因素的考虑。
看来还是得私下询问一番才能彻底得出结论。
苏文才说完后也松了口气,在孟夫子的示意下坐了下去。
“好了,都散了吧。”孟夫子挥挥手,坐在案桌边没动,“文成,你留一下。”
听到这话的李清身子一僵,看了看孟夫子和苏文才,慢慢腾腾的拾了几卷书和来唤他的同僚同出了。
苏文才让颜琼玖在门口等自己,嘱咐完去了孟夫子那儿。
他恭敬的站在孟夫子身旁,低头询问:“不知夫子留下学生所谓何事?”
孟夫子让他不必多礼坐下说,苏文才撩着衫子坐了下来。
孟夫子微一沉吟才说明,“文成,你当是知晓我为何要单独叫你和亦仁起来说吧。”
“学生不知。”
孟夫子轻叹,摸着胡子说:“你和亦仁的文章有五成相似,这种情况已不是第一次,你可知其中原因?”
苏文才这个学生,他大抵是知晓的,在这些生员中家境算不得富裕,为人老实朴素,还有那眉清目秀的小书童,他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头子了怎会看不出端倪,只要他们没闹出什么事,他便也睁一只闭一只权当不知晓了。
苏文才猛地抬头,“文成明白了,望夫子相信,文成什么都没做。”
孟夫子把文章拿给苏文才,敲了敲桌,“你看看吧。”
苏文才结果粗略看了下,确实有些地方的写的一模一样。
“这,这里不是之前亦仁兄来找我探讨时,我大略分析说出的……夫子,文成并非指亦仁兄做了什么,只是文成必须说明,亦仁兄常常学生探讨,我们常会抒发自己所想,但学生从来都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再写出来。”苏文才严肃着面孔说的认真。
孟夫子拍拍他的手面,安抚道:“文成,稍安勿躁,莫要过激,夫子只是想求实,人之所想常有相似实属正常,可是次数多了就会叫人生疑。你是个好孩子,夫子相信你,好了,你且回去。”
苏文才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起身作揖就要离开,走出两步,夫子的声音又响起。
“文成,今日学生们都在抱怨丢了东西,你可有什么莫名失踪的物什?”
“学生,学生丢了支柔毫,便是夫子赠与的那支,屋子里外都翻找过,可是都没见着。是学生的过失,没保管好夫子所赠之物。”说道这个就伤心,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就找不见了,因为是夫子所赐,他十分的宝贝。
那支柔毫又及其好用,平素写文章都用的那支。
孟夫子凝了下眉,复提醒道:“无碍,不过最近丢东西的学生太多,你也小心些,恐怕有人顶风作案,注意留心身边的人。这事儿我会差人去查。”
“文成谢夫子提醒。”
两人对话比较模糊,颜琼玖听了些,没怎听清,等到苏文才出来,二人闲庭信步似的往厢房的方向走去。
弯绕的小路铺满了石子,颜琼玖脚上踢着石子,觉得有些好玩,便一边踢一边问苏文才:“孟夫子留下你,可是为了刚才那事儿?”
在外面不敢,两人都是男子装扮,苏文才想牵颜琼玖的手又不敢牵,怕人看到,只得忍着。
他拍了下颜琼玖脑袋,宠溺的笑道:“阿九真是聪明,什么都逃不过你。”
颜琼玖拍掉他的手,整理着头发撇撇嘴,“可不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阿九是神仙,我知道。不过夫子还问了我有没有丢东西,夫子赠的那只柔毫,若真是被有心拿了去,我必要找出那人。”
想到那支柔毫,苏文才就难受,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两人穿过假山,颜琼玖惊讶的瞪大眼:“你是说,夫子觉得是有人偷了?”
苏文才点点头,“正是,我也觉得蹊跷,怎么一下子那么多人丢了东西,王鹤的最爱的那把折扇都不见了,他说是出去玩时不见的,没找到。还有尉程兄的黄玉吊坠,那么珍贵的玉,竟然也丢了,听闻是去澡堂子时忘了摘下放屋里,在澡堂掉了的,又在澡堂找了也没找到。”
颜琼玖仰着脸,“那他们东西掉了时都有哪些人伴在身侧?”
苏文才托着下巴沉吟,“这倒没听说,不过王鹤出去玩那天,有李清、刘相申和李潇宗。”
像是想到什么,苏文才吃了一惊,“你是怀疑……”
颜琼玖望着他笑,点了点头。
“问一问那些掉了东西的同僚,东西找不见时都和哪些人在一起,再一一排除。”
作者有话要说: 距离完结可能不远了,感谢陪伴!
☆、真相
隔日清晨,苏文才和颜琼玖早早起床收拾妥当,在去学堂的路上遇到了王鹤和另外几位同僚。
苏文才状似无意的问起他们最近还在落东西没,同行的几人摇摇头都说就前几日掉了些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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