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冬有蝉_孩子帮【完结】(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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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弄死我。”

  靳译肯这句话落得掷地有声,下一秒就把她嘴亲住了,很利落,之前对他说那些话的化学反应全在此刻发作,拇指紧接着摁她下巴要她张嘴,她节节后退,跟着他撞到副厅的餐桌,桌旁椅子咚一记倒地,她终于被摁得张嘴,靳译肯的手撑着餐桌将她整个儿圈住,一点儿都不客气,近乎激吻,她心口起伏得厉害,后来人被他提起来,手刚扶稳他的脖子,又被他霎地放主厅沙发上。

  散落的头发被他的手臂压着,整个身子也被他压着,楼下的喧闹不停,热吻也不停,时隔太久了,从没这么久过,乃至这火一点即着,两人都是被引诱的那一方,他的手探进她腰间,将她连帽衫脱掉,紧接着脱自个儿的上衣,龙七解他裤子拉链。

  与此同时,门外又传来方璇恼人的叩门:“龙七你给我出来!我又找到个动力沙视频了!这次的巨牛!”

  靳译肯抱着她的肩,她因他突然施加的力道而闷吟一声,极具占有欲,方璇仍然叩门,靳译肯的下巴贴着她的额头,她抓着他手臂处的纹身,在他撑起身子时盯着他的眼睛,眉头轻蹙,一直盯着,后来额头又碰到他的肩膀,闷吭一声,他进得很深,方璇捶一记:“靠你睡了啊?不是刚还接电话吗!”

  她继续充耳不闻,继续抓着他的手臂,抓得通红,就跟自己滚烫的耳根一样,而后被靳译肯压制性地抵着额头,听他低沉问:“你服不服?”

第九十一章 淤青

  他问她服不服。

  在此刻热烈交融的时候,在背着楼下满屋子的狐朋狗友来占她便宜的时候,在门外方璇不屈不挠叩门的时候。她在他手臂抓下的力道更加深,额头紧紧抵着,脖颈出汗,在他再一次的使劲下喘出一口气,脑后的长发晃荡。

  但是心口很烫,极其烫,是一种与朝思暮想之人结合霎那迸发出的激烈情绪,从胸腔蔓延到小腹,全身都被烫得发麻,前所未有,难以抵抗,随后给了靳译肯一记耳光,他侧了一秒下巴,下一秒就把她双手都扣紧,摁沙发上,门外的方璇终于偃旗息鼓,留最后一句:“发你ins了啊!”

  方璇走了,靳译肯没有走,他看上去整个晚上都不打算走。

  楼下那个缺失了主人的派对开不停,嘈杂声不间断,而龙七接下来的时间都和他腻在这套房子,他们在没有开灯的主卧里毫无羞耻心地“苟合”,月光孱弱,晒在靳译肯的后肩肌肉与手臂上,他这次比以往都狠,很会折腾,而她的头发湿腻,粘着侧颈,看着黑暗里的他,当下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可能会和他死在这床上,喘声中渐渐漏出哽音,又瞬间被他的手臂压住。

  她被堵得呼吸不过来。

  扶着他的胸膛,彼此肌肤都烫得异常,说胡乱的情话,又激烈地热吻,后来被他抱紧肩膀,她人都快不行了,念他名字,抓他脖子,而后被楼下遥遥的嘈杂音埋住,被床头柜持续震动的手机呼叫盖住,长发散乱,湿了枕头一大片。

  这一场突然而至的性爱,在这座城市迎来破晓时才结束。

  靳译肯这祖宗睡着了。

  浴室的水汽漫到主卧,搅得空气半冷半热,她坐在飘窗台边上,头发没干透,滴着水,手架在膝盖上,夹着支烟,抽到一半。

  手臂,肩膀,大腿,都有若干淤青,也没让他好过,他脖子耳根那儿被她抓出了一道血痕,但总的来说还是她吃亏,她的双腿到现在还满是虚劲儿,还睡不着。

  这种疯狂到差点搞死她的做法以前有过一次。

  他一哥们有嗑某种“药丸”的习惯,那种啃食意志,麻痹神经,假造虚浮快感的东西,越是嗨的场合就越有人用它火上浇油,靳译肯以前没什么兴趣,他玩归玩,主次分得清,底线是要的,唯一一次是和她吵了一架,心情烦躁,在一个地下趴碰了那玩意。

  就是他把她带到外省过生日的那次。

  之后就没碰过了,龙七用拉黑他一周换来了他手写的道歉书和保证书,五千多字,那时也不是关心他的身体,只讨厌他吃完这东西就特别来精神,会折腾,下手不分轻重,她受不了。

  而现在他似乎又在国外沾染上这种东西了,他昨天对她的所作所为都像是药效,这种念头一出来就收不住,窦浚云那句“你知道前任身上什么道最好走”的答案在她脑海里飘,慢慢地掸着烟灰。

  到底是来跟她复合的,还是着了前任那条道?

  可是悲哀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隐隐地意识到,即便是后者,她也没法那么干脆地拒绝靳译肯的下一次,她是真喜欢他。

  手机屏幕亮着,有航空公司发来的登机提示短信,还有老坪凌晨五点发来的一条信息,提醒她别睡过头。今天得在一座海岛城市录一个户外综艺,订了早上七点的飞机,在那儿待五天。

  楼下已经没了声响,从破晓那会儿无声无息消停的,靳译肯这人精来的时候拿着车钥匙,大多人以为他出去了。

  少奸巨滑。

  她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下巴抵着膝盖,出神,沉思,随后又捋了捋头发,将缠在身上的浴巾脱了,去了衣物间。

  走的时候没叫醒靳译肯,行李箱从地板滚过,门咔一声关,这么些声响也没吵醒那家伙,她途径26层时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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