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朋“O”着嘴笑。
起身时说:“你不送送我?”
背对着他白一眼,但人还是起来了,想赶快把他弄走,虞朋插着兜走她前面,送到梯口时,他偏偏又回身:“真可惜,我挺喜欢你的,你男朋友介不介意你多个追求者?”
觉得烦。
“我男朋友介不介意是一回事,我介……”
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脑袋突然泛晕,嘴边的话一顿。
有问题。
与此同时,心跳加速,耳根烫,跟着腿也突如其来软了一下,虞朋都看着,就在她下意识扶栏杆的同时,虞朋轻轻伸手臂,悄无声息地顺着她倒的方向将她横抱起来,长发在他手臂下垂着,眼前天旋地转,那个时候心口很紧,被一种心理的慌和药物导致的“热”填满,像哮喘一样,急促地发出喘息声,抓着虞朋的衣领想问他动了什么手脚,但嘴里就是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他把她放到躺椅上的同时,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热气呼在她的脸上:“那些警惕性高的女孩后来都喝了我的水,你知道一个服务员用多少钱就可以买通吗?”
边说,手边往下滑,探入她的腰间,摸进她的文胸底下,另一只手“呲啦”一声解开自己的皮带,又压在她耳边说:“告诉你男朋友,我很喜欢你的小脾气,和你内衣上的香味。”
这个畜牲!
但是全身软得像被打了麻醉剂一样,手臂就算挡在两人之间也丝毫没有用得上的力气,“臧思明”三个字在喉口摩擦着,叫不出来,求救信息没法发出,大海一望无际,她在游艇的第三层,在近海中央,在一百多号人狂欢碰杯的头顶,就这样被虞朋压在身下,从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绝望,就连被顾明栋欺负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恐惧感,她听到楼下臧思明一声声殷勤的“姐姐”,而楼上,虞朋在她脖颈处吸吮出一个个红痕,一路吸,一路往下亲,“撕啦”一声扯开她的外衣,手法驾轻就熟,还颇有癖好性地用右手按着她的脖颈,含着一股浓烈的掌控欲,就在他低头研究如何解她的热裤扣子时,她终于缓过一个劲儿,咳嗽,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别头,在他疏忽的一霎那低头咬住他的虎口。
死咬。
瞬间就把他的虎口咬出血,虞朋居然没叫,触电一般地缩回手,但紧接着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畜牲,他说“操”,往虎口出血处看一眼后,反手就往她脸上打。
很重,嘴里一下子就有血腥味,身子被他打得侧了过去,头发遮盖住脸颊,但这个畜牲还不觉得泄气,抓着她的肩膀,膝盖往她的腹部猛力一顶:“你TM敢咬老子!”
她闷吭。
虞朋还不泄气,还想掐她。
这个时候手抓着桌上的杯子,胡乱地往前砸,玻璃在她的手心和他的额头之间碎裂,两边都出血,虞朋捂着额头往后退,龙七则从躺椅摔到甲板上,她用仅剩的三分力气撑着身子站起来,抓着桌上的手机,踉踉跄跄朝梯口走。
虞朋从后面跟上来。
脚崴了一下,没扶住把手,人直接从三楼摔到二楼,肩膀碰地,嗵一声响,二楼正在拼酒的一堆男男女女终于被打断,往这里看,马上有女生叫出声,并且随着额头和手部流血的虞朋走下来后,尖叫声更加响,但没有一个人上来扶她,全部往后退,涟漪状往后退,简宜臻也起身往后缩,而龙七全身都痛。
脸疼,肩膀疼,被虞朋踹过的腹部也疼,越来越疼,疼到站不起来,蜷曲起膝盖,虞朋到她身后,视若无睹这一层几十号人,蹲下,拽着她的手臂搂起她的上身,低声说:“你看谁敢碰你?”
“臧思……”
她用最后一声哑音,喊。
一侧的洗手间门“咔”一声开,臧思明从里头出来,单插着兜,顺着众人视线往这儿看。
然后龙七听见他低低骂一声:“我操。”
“你搞谁不好,搞她?!”
他的话朝虞朋砸过来,虞朋仍旧不动声色,而臧思明下一个举动是瞪向另一边涟漪状散开的人群,低声吼:“你们都给我去楼下甲板上待着!”
一群人看着龙七,又看向对方,臧思明不给人反应,吼第二声:“我说下去!”
很响,吼得几个女生肩膀一抖,人群一个一个往通往一楼甲板的阶梯走,简宜臻也是,她临走的时候一直往这儿看,龙七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力气向她求救了,虞朋一边箍着她,一边玩似的掐她的脖子,一会儿使力一会儿又不使力,她循环往复地呼吸,喘气,咳嗽。等人全部走后,臧思明朝这儿走,低低砸一句:“她不能在我的船上出事,操!我跟你说过整艘船就她不能动!起码在我的船上你不能动!”
“你别管。”
龙七的手臂受到向上的拉力,虞朋起身,粗暴地将她往三楼拉:“搞都搞了,搞完再说。”
“你知道我下了船要跟谁交代吗!”
臧思明一拳往虞朋肩上揍,虞朋脱手,龙七的身子再次撞地,手机从手心滑开,正面朝上,滴一声响,陈姗的信息此时间隔二十多分钟,跳进屏幕。
她气若游丝。
……
——是气话,也不全是。臧思明有没有病我不确定,他圈子里有个跟他玩得很好的朋友,姓虞,听说这个人是HIV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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