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跟傅宇敖有着质感上的差距,傅宇敖已经算是她初中时候最帅气的小男生了。
盯着这张看了半天,连芍姿从柜下拿朗姆酒,回身继续做蛋糕,龙七将相册往前翻,看到他那阶段的很多日常照,看来资优小坏蛋的人设那会儿就很讨女孩喜欢了,有一张班集体的野营活动照,他低着脑袋研究帐篷,后头半数或远或近的女同学都在悄摸看他。
再往前,看到岁数更小的照片,说一句:“他小时候太可爱了。”
“他还有掉牙期的照片呢。”
“我看过,”龙七立刻笑,抬头,“以前司柏林发在校园网上,把他给气得,不过前提是他先发了一张司柏林十岁被剃头的照片。”
“柏林的照片也不少,他俩一道玩到大,你往前翻。”
照着做,果然看到很多靳译肯,司柏林,彭子和舒萌的玩闹合照,说起来他们四个算是从小青梅竹马的关系,舒萌那会儿穿得像个小公主,玩得比他们仨男孩还投入,那动作幅度压根不在乎走光,笑死她了,后来还翻到一张靳译肯,司柏林,彭子呈一排靠墙罚站的照片,彭子可逗,站着哭。
“他们小时候皮,不爱跟女孩玩,萌萌又爱跟着,他们就用水枪打萌萌,被家里发现,挨了一顿揍。”连芍姿将用好的朗姆酒放入柜中时,给龙七说一句。
“太皮了。”
“译肯直到高中以前都不爱跟女孩玩,我还担心他不解风情,以后不交女朋友。”
“怎么可能阿姨,您儿子招女孩儿这方面厉害着呢。”
连芍姿又笑,龙七再往后翻一页,看到他小学时候的小模样,紧跟着就看到他跟另一个女孩的合照。
和前面青梅竹马四个孩子不同,这张照片里,连芍姿和那女孩的妈妈也入境了,靳译肯没看镜头,被连芍姿牵着手,百无聊赖的模样,那女孩坐在她妈妈腿上,四人像在一场老友叙旧的茶会上。
动作有一两秒的停顿,连芍姿看一眼:“这是艾庭。”
想起来了,白艾庭跟靳译肯也算是青梅竹马,也想起来连芍姿以前很喜欢白艾庭,龙七的手在桌面上局促地点了点:“……白艾庭好像不太跟彭子他们一块玩。”
“这孩子比较文静,不爱跟男孩一起玩,她经常跟在译肯后面看着,俩孩子的性格不太合。”
连芍姿背着身,在模具中缓缓倒入调好的慕斯糊。
手下的相册继续翻页,然后,居然看到一张他在沙发边痛哭的照片,三四岁的模样,眼角边有道抓痕,哭得满脸通红汗津津的,她还专门问一句:“这是哥哥还是弟弟?”
连芍姿探一眼:“哥哥。”
“他还会哭成这样呢。”
龙七撑着脸颊看,拿手机准备拍,连芍姿把做好的慕斯蛋糕放入冰箱保鲜:“少见吧。”
“有生之年都见不到一次。”
“他被幼儿园的一个女孩打了,老师说他做了个小玩具,那女孩觉得厉害,跟着看,他不让,跟对待萌萌一样,结果就挨了一下,把他打懵了。”
“那小姑娘这么彪啊。”
“对方妈妈也厉害,觉得女儿做得完全正确,还把因为这事就叫家长的老师训了一顿,隔礼拜就找了新学校,带着女儿转幼儿园了,那个小姑娘长得很可爱,我印象深。”
听到这,突然觉得这个故事有点莫名熟悉,连芍姿口中那彪妈的做法也尤其亲切,指腹无声地在相册上磨着,龙七问:“阿姨,那个幼儿园叫什么名字?”
“伊竹私立幼儿……”连芍姿抬额说到一半,顿了顿,“那小女孩也是个小混血。”
……
……
……
这种天杀的巧合,龙七心里简直日了鬼。
幼儿园的回忆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是一片模糊画面,但被这张相片和连芍姿的回忆提醒,还真想起有那么一件事存在,当初龙梓怡在外护着她,回去却饿了她狠狠两顿,之后转到了一所公立幼儿园,把她丢在龙信义家让舅妈照看,这样对比,靳译肯惨不过她。
但真没想到她跟靳译肯曾经同所幼儿园,连芍姿看着她,额头斜了一下,龙七将刚刚拍的照片从手机里删除。
这时,厨房窗口处有车灯闪过,有辆车穿过前院往车库去,连芍姿的注意力被挪走:“吴姨回来了。”
“我去帮吴姨拿东西。”转话题。
然后立刻朝外去,往门廊走,刚要开门时,门也咔擦一声从外头开,她的手把上门框,但紧接着入眼的不是吴姨,一片阴影罩在她的肩身上,挡住玄関口的灯光,来者明显比她高,她抬额,就这么近在咫尺地对上对方的视线。
一下子就认出他是谁,往后退半步,也正因为这猝不及防的会面,胸腔里的心抖了一下,紧接着循着厨房的声响回头,连芍姿也出来了,环着臂在走廊站着,看着来人,淡淡说一句:“回来了。”
龙七再回头。
靳译肯的爸爸在看她。
她也望着他,从前在白艾庭的相册里也看过一两张与靳父的合照,这回第一次见到真人,总算知道靳译肯为什么顶天叛逆,却仍屈从家里大部分安排,老爷子气场太强大,如果说藏习浦是那种闲云野鹤的涉黑大哥气场,靳译肯他爸就是安如泰山深不可测的白道大佬气场,他以前老说娶她回家会被他爸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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