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确实亲了。”
傅宇敖微微抬起额,沉声说。
“那又怎样?”
他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腕。
“算了,你别生气,我不再提了,所有人那边我去解释,只要你别生气。”
她无奈地把手挣开。
“傅宇敖,你态度错了,你这种态度去对葛因泞使,行不行?该对我使这种态度的人在另一个时差里上课,他的活轮不着你撂。”
傅宇敖听着,缓慢地点头,情绪好像也被激起来:“你说得他很在乎你,那我问你,前些天事儿闹最大的时候,他人在哪?”
“操什么心?”
“你别掩耳盗铃了。”
把水果盒子一放:“我掩耳盗什么铃,我的生活你过得比我清楚还是怎么的?”
“那我就说实话,以男人角度来说,他喜欢的更像是一个女艺人,女模特,而不是你这个人。”
“那你呢?”
傅宇敖没说话。
龙七准备一大长句回驳他,车门却咻一声开,那林忙着回车里继续直播,第一个吃完午饭回来了,迎面看见傅宇敖,傅宇敖收回手,那林没说话,往车门边靠着,好像当场撞破什么奸情似的,眼神掩不住的轻视。
“还有两小时,你休息休息吧。”
他留下这么一句话,起身下车。
那林上了车,坐到位上,摆弄着缠成一团的耳机线,轻声说:“明目张胆啊。”
龙七抬眼。
“你的嘴会说点人话吗?”
“人话是对人说的,”那林回头,“不是贼。”
而后像掐准了时间一样,回头打开直播间,一副“拒绝交流拒绝反驳”的德行,对着镜头撩头发:“Hi,大家下午好。”
机灵得很。
龙七在位上冷笑一声。
接下来的两小时车程,一直绵延不绝地下着小雨。
路面潮湿,山路更难行,但好歹也按时到达旬曲山了,十月份是淡季,葛因泞一行人订的是山腰上的一间木屋民宿,经费有限,六女四男,总共要了五个房间,其中一个是三人间,独独给龙七留了个单人间。
不是不知道用意,但是也好,清静,她核对完身份证信息就拉着行李上楼了,没心思参与她们在民宿门前的合照。
雨天的山区,是一大片深沉的绿色与晕开的白雾,气温比外面还低几度,空气中夹着雨丝,体感是凉的,像提前进入了初秋,但她徒手搬完行李就觉得热了。
民宿只有木结构的楼梯,行李箱又重,她在房门口喘了两口气,楼下依旧是那几个女生的笑闹聊天声,所谓拍摄,估计早抛诸脑后了。
……
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的课外活动。
所以傍晚她就几乎没出房门。
那两个女孩还没写完剧本,舟车劳顿,伍依姗就提议今天先落脚休息,明天再正式进入拍摄,总共也就十五分钟的短片,四天时间拍得完,大家都在群内应声叫好,然后开始商量民宿周围还有什么好去处,有什么当地特色美食。
学生跟专业剧组人员,到底还是有区别。
龙七把那两个女孩写的剧本嚼遍了,所有角色的台词都几乎背下来了,她们几个去玩儿的时候,她就在房间的阳台坐着,披件外套,扎着头发,啃着苹果,看吴尔给她新发来的分场剧本。
她昨天跟吴尔联系上了,表达了想重新进组拍戏的意愿,吴尔很高兴,连夜给她发来了详细的剧本,让先看起来,自己这就去安排开机的事儿。
这天靳译肯倒是没来烦她。
昨天提醒过要花心思读剧本背台词,让他不要来打扰,但难得这个人这么听话,居然真的一条信息一个视频也没发过来,她看了看时间,傍晚五点,对应英国是上午。
可能在睡觉,也可能在上课。
没多想,她继续磨剧本。
六点的时候看到群内互相发晚饭照片,看来是吃上了,她继续啃苹果,傅宇敖敲过她的房门,给她带了晚饭,她没搭理。
后来听到吱嘎一声响,
以为傅宇敖仍在外头没有走,她烦躁地往后看,门缝外头没有人影,吱嘎声再次传来,这回听清楚了,天花板里头传来的,她抬头盯着。
……
盯了很久,没声响。
回头看剧本。
没看五分钟,又听到吱嘎吱嘎的声音,从天花板的左端一路溜到右端,非常清晰灌耳,这回意识到了,她整个儿脖颈嗖地一凉,从椅子上跳起身来。
这民宿,别他妈,是有老鼠吧。
当下就给前台拨了电话说情况,万万没想到前台承认地很爽快,说山里湿气重,房间又是木屋结构,有老鼠避免不了,但老鼠只会在天花板夹层活动,不会进房间,让她放心。
“换房呢?”她问。
“今天是没有房间了,如果您实在介意,可以跟朋友合拼一间,我们退您房费,这样您看可以吗?”
显然行不通。
她说算了,挂了电话,用手机查附近其他旅馆,但似乎山腰上只有这一家民宿,最近的酒店都在山脚那片儿,她没车,下不去。
天花板又吱嘎一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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