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不搭理,龙信义紧接着发第三条:“妹我错了,我真错了,对不起啊,你回我一声吧。”
她打字:他揍你了?
龙信义回:没。
再发:他泡你女人了?
回:没。
两样都没,正觉无趣地打算拉黑名单时,龙信义发来消息:他送了我套电脑,靠,配置无敌牛逼。
当下就摔了鼠标从浴室拿手机回来,一个电话拨到靳译肯那边,一接就火气极大地吼:“你有病啊!”
靳译肯那边特别安静,像是在自家书房温习功课的状态,他一听她的骂声就笑,龙七接着喊:“你闲得慌还是钱多得慌!还是这回你打算泡龙信义啊换口味了啊,靳译肯要不我明天到广播那儿吼一声帮你告白得了你看这法子怎么样!变态!神经!”
但是她再怎么骂他都只是笑,使劲儿笑,骂完了他才说一声:“七啊,你太不给自己留后路了,爷给你铺路呢。”
她点击龙信义的账号拉入黑名单,手上要挂电话的架势,靳译肯问:“你现在搬出来了?”
“挂了!“
挂电话后火气未消,她在他回拨之前关机,再用力把手机扔到床对面沙发上!
完事后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页面,但心火实在涌得厉害,按鼠标的声音很响很响。
刷了几遍仍旧没有新消息。
她扔开枕头,重新下床走到沙发旁拿手机,给靳译肯回拨一个电话,他刚接,她就说:“闭嘴。”
“嗯?”
“问什么答什么,没问你就别出声,董西之前跟你是同班对不对?”
“董西,”他的话音里还没收住笑意,停顿两三秒,像是做着把名字与脸对上的识别工作,随后说,“哦,是。”
她的浮躁慢慢收起来,问:“她平时用不用校网账号?”
“没注意她。”
“她有哪些特别好友?”
“没注意。”
“那她跟白艾庭的关系怎么样?”
“没有关系。”
龙七顿一会儿,慢慢说:“你不对劲啊,对她一点都不掌握。”
他对她话里的意思全了解,回:“漂亮归漂亮,可惜是个修女,阳春白雪那种,最没劲那种。”
而后补充:“何况我也不喜欢一手就能掌握的女人。”
在“一手就能掌握”六字上加重了语气。
龙七一言不发地挂电话,特意在关了机后才回到床上,重新看页面。
没有新消息。
她撑起下巴,查了查她主页里唯一能看的最新状态更新时间,是数十天前。
一个晚上,秒钟就在反复刷新网页的过程中滴答行走,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作业有没有做完也不知道,窗帘没拉,晨早的阳光照到她发上,直到那时才有一晚已流逝的觉悟。
她起来时,手肘碰到笔记本旁的鼠标,休眠的屏幕亮了,网页跳出一条最新提醒。
——董西接受了你的好友请求。
……
……
晨光微弱,鸟鸣低浅,她在刚醒来的第一秒看着屏幕上的这行字,抚摸前额的右手停止动作,压出睡痕的长发慢慢恢复原状落于肩头,眼睛里装着整块屏幕的光,抿着的嘴唇轻微松开。
网站右下侧还有替用户自动发来的系统消息:我们已经是好友了,现在开始对话吧。
……
【董西接受了你的好友请求】
【我们已经是好友了,现在开始对话吧。】
这两行字让她看了五分钟之久,接着才后知后觉地将注意力放到董西主页上。
她的好友不多,真的是传说中的个位数,自己的加入刚好凑成10。
发现时,刷网页过程中时刻咬着的手指从齿间离开,耳边有鼓声,心一动。
第八章 脸皮
理了东西去学校,进教室时刚好早铃响,龙七在门口停了一下,坐前排的董西因为短时间的光线被挡而看过来,她手上的笔还在写字,眼睛淡漠有神,看过来,看见是她,收回去,状态如初,不留一丝情绪痕迹,仿佛只是普通的同班生,不因为她的风评而差别待遇她,也没有因为通过了好友验证而刻意迎合她,跟昨天的态度一模一样。
上课的时候,龙七用手机刷这个女生的账号主页。
她的头像的确是一副艺术画,是她自己的闲暇爱好之作,相册中放着同系列的另外几副;她的状态一星期才更一次,大都是看完一本文学著作后的摘抄与启发;她的私人照片不放在网络上,有的也只是家中一些小角落的特写,时而原生木的书架,时而新入的绿色盆栽,时而不小心沾了颜料的画框,时而柔软的地毯和地毯上眯睡的小奶猫。
看得出来家境很好。
指腹缓慢地触着屏幕,龙七一边看相片,一边在缓冲时期往董西的方向打量,她听课很认真,一侧的长发总是绾在耳朵后面,看讲台或低头写东西的模样很娴静,自带一种无形的柔软感,柔软又清淡。
她收视线,给靳译肯发短信:放学老地方见。
讲课老师的声音从前面一阵阵震过来,手机在手心转了两下,收到他回信:你不是有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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