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的杜云莎就这样闷声在街头失神般走着,不觉间泪水已然打湿了脸庞。
她讨厌听到“成绩好”这样的字眼,讨厌听到谁谁谁又上了“好的大学”,讨厌听到谁谁谁又“新婚美满、喜得贵子”,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提醒着她的失败,她的堕落,她的颓废。
而这些,本都该是属于她的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失败的高考,或许现在过着那样平静“幸福”,为社会所接纳的生活的,应该是她吧。
她真的很想去喝闷酒,去点一支烟麻痹自己,可是她讨厌这些让人丧失理智的东西。
沉沦过后,一觉醒来的空虚颓废更甚,陷入泥潭的程度只会越来越深。
天赋让她行走在不被人理解的黑暗夹道里,却也不愿为她开启一盏明灯。
她真的好想念南浦,想念柏城。
这次她没敢把南浦带回来。
她还不够有名,脚跟也立得不够稳,更没有足够的话语权能和父母摊牌。
这样一想,她真的好想快点出名,快点赚得盆满钵满,狠狠用比父母更多的钱打他们的脸,让他们再也不能嘲笑她护在手心里宝贝的梦想,再用财富和名利狠狠嘲笑那些曾经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好好洗刷这些年来所遭受的奚落和屈辱。
她真的受够了。
如果她真的想红,而且只是为红而红,难道她做不到吗?
她有着比那些烂大街的歌手好一万倍的天赋。
可是她想起了柏城的话。
“cao他妈的,全世界都特么和老娘过不去。”
她闭上眼,放声大笑起来,孤零零站在小河上立着的木桥中央,在清冷的夜色中,她看上去活像一个失意的疯子。
*
回到家已经太晚,杜云莎的电话几乎被打爆,柴如许是因受不住困倦上楼歇息了——她的莎莎一直是个个性太强的孩子,离家出走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但用不了多久就会因花光了身上的钱乖乖回家的。
杜云莎望着被黑暗笼罩的楼梯,忽然魔怔一般涌上很多黑暗的想法,索性趁机收拾好行李订了车票,悄无声息地把门关好便离了家。
她不知道为什么能在这么特殊的日期这么特殊的钟头幸运地抢到车票,或许……
是因为老天也认为她的归宿不在这里吧。
她懒得回消息懒得道歉也懒得解释,说来说去不就那些,她已经说了一千多遍了。
这就好像是她的死穴,只要她一天不出人头地,就一触即发。
她深深叹一口气,心想等到她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到来,这一切自然便会迎刃而解。
幸好前段时间的演出和唱片发行让她的账户上多出了一笔积蓄,不然她连离家出走的资格都不会有。
尽管一半要上交给公司,但毕竟是她自己挣来的第一笔收入呀。
而之前呢,只要父母切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就只能乖乖地举白旗回家投降。
有钱真好。
只是现在她账户上的这笔钱,能够维持她和南浦多久的生活呢?
杜云莎不禁冷冷地笑了。
太讽刺了。
*
等了多少天,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时间真的是一剂神奇的魔药。
曾经被溅满了血污的这片海域,因着时光的冲刷,不觉间已是淡去了那日的血腥凄凉。
但回忆是永恒的东西。
何惜言立在那日带着出战的那条扁平大鱼上,眼神比最暗的夜色还要幽深,海风拂起她的秀发,唤回了她的美丽、她的英气、她的风骨,却再无法唤回当初她的意气风发、天真浪漫。
而岸上带领银刃族军队前来复仇的伏溪,正跨在银龙身上在空中上下飘浮,墨黑的长发随风飘舞,精致的小脸上早已褪去了昔日稚嫩的气息,眼神也不再如初遇时那般杀气腾腾,反倒是多出了一份悲悯。
何惜言注意到了,心上也跟着泛起了一种微妙的情绪。
双方的首领都反常地沉默无言、各怀心事,迟迟不愿下达进攻的命令,可彼此的军队却早已是急红了眼——等不来命令,他们索性发出愤怒的吼声,就好像是为己方造势,也像是对首领的敦促,更像是为征讨上次的血债。
“下令吧,伏溪。”何惜言缓缓抬起头,俊秀的面庞上全无惧色,“我讨厌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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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⑥?章
伏溪的眼里竟有泪满上来——她讨厌战争也讨厌仇恨,再加上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她实在恨透了杀戮,而一旦她下令,便又成了一场战争的发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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