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温以宁突然意识到许诺可能不认识沈心语,刚想开口解释,就看见沈心语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以宁,你终于醒了?”沈心语风风火火的,“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急不可待地朝温以宁的方向走去,“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
她是第一次见着人吐血,许诺又不让她进屋。沈心语在外面闲着无事,索性让人查了薛凝的底细。
她对音乐圈不了解,自然不认识薛凝。
“我好多了,”温以宁垂眸莞尔,愧疚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身边的人可能都习惯了她这副孱弱的模样,可是沈心语才认识自己几天,对她的了解也仅限于表面。
沈心语不悦地拧眉,握紧了温以宁的手道:“道歉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想到了之前电话的内容,沈心语愤愤道:“我已经查到了,那个女的叫薛……薛凝,是个什么钢琴家,还挺出名的。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爷爷在……”
“心语,”温以宁打断她的话,唇角浮起一抹苦涩,“这件事别告诉爷爷了。”
她咬唇想要解释自己和薛凝的关系,余光突然瞥见身侧站着的许诺,又讪讪将话咽下。
只是反手握住了沈心语,安慰道。
“你放心,我没事的。”
“可是她——”
沈心语不甘心,还想争辩什么,目光在触及温以宁苍白的面孔时,又将话吞下。
她瘪瘪嘴,耸肩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外面天色已黑,沈心语抬头望了眼窗外,眨眼道:“我让司机过来了,我们要……现在走吗?”
沈心语刚才去过厨房,除了基础的咖啡茶,橱柜上空空如也,一点也不像有人常住的痕迹。
温以宁侧身看了下许诺一眼,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又转身对沈心语点头道:“好。”
沈家的司机一早就在门口等候了,温以宁再次和许诺道谢后,这才上车离开。
一直到车子的影子消失在小院门口,许诺还是站在窗前,目光追随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房间还有女孩留下的淡淡的药香,许诺低低一笑,蓦地瞥见桌角亮起的屏幕。
上面只有一条简短的短信。
他眸色一沉,唇边的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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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衍在Y国呆了十几天,就被父亲赶了回来。江宜虽然肯让乔衍进屋,可对乔安州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乔衍甚至有一天晚上还撞见父亲企图通过爬窗偷溜进母亲的卧室,虽然爬到一半就被江宜泼了冷水。
还因此发起了高烧。
乔衍得知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乔安州的苦肉计。
乔安州这人狡猾成性,为了追回妻子,无所用不及。
只是还没等乔衍找出证据揭穿乔安州的阴谋,他就先被赶回了国。
而沈心语因为父母吵架不休的事,索性在老宅住了下来。乔衍在楼下学钢琴的时候,正好撞见她收拾东西出门。
这几天乔衍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从国外回来就一直吵着学钢琴,乔建国以为他又是三分钟热度,随便给他找了个老师,没想到他竟然坚持了一周。
虽然琴声难听到仿佛在割据木头。
看见沈心语低着头准备出门,乔衍从钢琴后面探出一个头,痞里痞气道。
“我说沈心语,那小骗子是给你下蛊了吗,天天往人家家里跑?”
他扯了扯嘴角,一副欠揍的模样:“还是你在外面有狗了?”
沈心语正弯腰翻着包包,听见乔衍的话,随手抓了个抱枕,往他头上砸去。
“我看你长得就是个狗头。”
乔衍不悦:“嗳你怎么还骂人呢?”
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想要的口红,沈心语对着镜子补妆,末了才有空朝乔衍翻了个白眼。
她将口红丢进包里,踩着高跟鞋走到乔衍:“你刚才不也骂人了?”
乔衍不服:“那明明就是个小骗子。”
沈心语反驳:“以宁骗你什么了?”
“她……”想到小时候的事,乔衍突然面色讪讪,那么一芝麻豆点的事,他居然记到现在,翻出来还不被沈心语笑话自己小气。
“编不出来了?”沈心语白眼翻得更大,目光落在乔衍脸上,嘲讽道,“就你这样的,就别弹了,随便撒把米在琴键上,鸡都弹得比你好。”
乔衍:“对着一头牛弹琴,我还能指望她听得懂吗?”
沈心语瞪大了眼睛,还想争辩什么,手心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是温以宁的短信。
她这才想起来和温以宁约好的时间,朝乔衍冷哼了一声,“人家以宁弹的才叫钢琴,你这顶多算群魔乱舞。”
沈心语不再理会乔衍,踩着细高跟哒哒哒地离开。
“幼稚。”
乔衍愤愤朝沈心语的背影瞪了一眼,又开始专注眼前的琴谱。
那小骗子能弹得多好,有他温水小姐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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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语到温家的时候,温以宁恰好窝在榻上喝药。
女孩娇娇软软地从毛毯中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着张妈的手喝完一整碗中药,又含了一口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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