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嘴上说的狠,可却没什么实际威慑力。
霍令俨没理他,只看向自始至终都静立在一旁的齐王:“齐王殿下,这儿是您的地盘,还得您说了算。此番臣要救自己的妻子,殿下准还是不准。”
齐王道:“霍伯爷先带夫人下去吧,本王已经差人禀明了父皇。一会儿,会有御医亲自去替夫人号脉。”
“多谢殿下。”霍令俨道了谢后,抱着人绕过了赵王。
幸姑几个,忙匆匆朝两位殿下行了礼,然后跟了上去。
“三哥!你瞧瞧他那张狂的样儿!”等霍家人走了后,赵王依旧火气冲天,手愤怒指着霍令俨离去的方向,“这件事情,我看那小娘子就是故意的。哪有这么巧,先是害的孟四小姐毁了脸,后又害的她落水。可偏偏……她害了人后,还能亲自去救。”赵王总觉得事情蹊跷,皱着眉头,“这娘儿们,心眼可比针尖还要小,忒会算计。”
齐王此刻心情有些复杂:“事情没查清楚前,不可妄下定论。”
赵王:“这分明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还有什么可查的?”又说,“三哥,难道你就不怀疑霍家吗?你可别忘了,当年……皇爷爷在位的时候,他们霍家人多嚣张。”
“这里不是说这件事情的地方。”齐王被赵王闹得终是有些不耐烦了,抬眼看过去,一脸的冷肃。
赵王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于是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霍令俨抱着妻子回了自家游船,而太夫人,也闻声赶了回来。游船上,丫鬟婆子们来来回回忙碌着。
“怎么回事啊?啊?这到底是怎么了。”老太太正与英国公老夫人她们几个坐着喝茶吃点心说闲话呢,突然有人来说,孟四跟她孙媳妇都掉水里去了。
两位老太太一听,就立即各自赶回来了。
“祖母,我没事,您放心吧。”见老人家着急担忧,苏棠忙安慰。
苏棠身上的湿衣裳已经被换掉了,现在穿的,是早上从家带来的备用的衣裳。本来是以防万一需要替换,所以多带了一身,没想到,就真用上了。
太夫人见人还算是活泼的,就放了心。
老人家坐在床边,握着苏棠手说:“早知道,就该留你在我身边呆着。没想到,你不过才走一会儿功夫,就出了这事儿。”
苏棠抿嘴,说了句颇有深意的话:“该来的总逃不掉。”
太夫人望着人问:“怎么,你是怀疑有人故意的?”
苏棠却摇头:“我也说不清楚,不过,的确是背后有人推了我一下。可当时需要下船,人都是挤在一起的,也查不出到底谁推了我。好在孟四小姐没事,不然的话,我又得被扣上害人的帽子。”
太夫人沉默一瞬,才说:“许是令俨得陛下器重,遭某些人嫉恨了。今儿这事情,是霍家拖累了你。”
苏棠不赞同,笑着摇头道:“怎么是拖累我呢?祖母,难道我不是霍家的一份子吗?是不是……您不喜欢我,到现在都不承认我是您的孙媳妇。”
幸姑坐在床边,捂着嘴偷笑道:“三嫂可真会撒娇。”又说,“祖母最喜欢的可就是你了,你竟然还装无辜,害不害臊啊。”
苏棠撇嘴:“瞧,幸姑都敢跟我顶嘴了。”
幸姑哼了一声,脑袋别了过去。
太夫人看了眼一旁的孙子,想着经过这事儿,这小两口想必得和好了。于是就说:“你好好休息,有任何需求,只管差了人来找我。幸姑,露姐儿,你们随我出去。”
老太太起身后,又看向孙子道:“好好说话,说些好听的哄哄你媳妇。”
“是。”霍令俨恭敬垂头,应着声。
幸姑梅露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太走了,霍令俨弯腰坐在了床边。
苏棠故意不理他,翻了个身,侧着身子面向里边。见她这样,霍令俨便歪头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见人还是没说话,霍令俨开口道:“你在气什么?”
“那爷在气什么?”见他主动开口说话了,苏棠也不再继续矫情了,就又转过身来,望着人,“这些日子我有主动搭理爷,可爷是怎么做的?一回两回就罢了,可回回都如此,我还生气呢。”
“你生气?”既是要旧事重提,霍令俨倒愿意跟她提,“我为何生气,你不清楚?”
苏棠撇了撇嘴,坐了起来:“就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儿?”
本来已经过去了,霍令俨也不愿小气的抓着不放。可于他来说,这的确是一件让人十分生气的事情。此番又提起,他总还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于是别过头去,冷哼一声,竟然有些傲娇的语气:“你自己心里清楚。”
苏棠双腿拱起,双手抱着膝盖,脑袋枕在手上,侧头望着坐在身边的男人。见他好似是真的还在生气,苏棠反省了一下自己,就觉得,或许那天的事情,真的是她欠考虑了。
也是她经验浅薄,并不知道,床笫之事的玩笑,最是开不得的。
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尤其在某些方面,特别喜欢争强好胜。她不让他丢进身体里,在他看来,说不定就觉得是莫大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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