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看重她,想必她是有她的好的。”
二夫人也知道或许自己丈夫说的有道理,但她就是不愿意承认,她就是觉得不公平。
“不让我坐在那个位置,怎么就知道我不行?”二夫人心里挺不爽的,斜着眼睛瞪二爷,“表哥,我怎么觉得你对苏氏印象挺不错的?可别忘了,她当初是用什么肮脏的手段嫁来霍家的。”
“你去看看筌哥儿怎么了。”二爷忽然转了话题。
“什么怎么了?”二夫人立即扭头朝窗外看去,见儿子女儿蹲在地上,也不知道玩什么,兴奋得很,立即叉着腰大步走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骂丫鬟婆子们,骂声渐渐远去,霍二爷垂了头。
他坐在木匠专门替他定做的轮椅上,手下意识抠着扶手上的花纹,目光垂落在自己那双腿上……沉默。
想当初,他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少年将军,如今却只沦落到这种地步。出不去门,守在这方寸之地,日日见着的听着的,不过就是这些婆婆妈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他有理想有抱负,他也还年轻,可机会……却是没有了。
已经入了秋,但秋老虎的劲儿也很足,这几日反倒越发热了起来。苏棠贪凉,晚上睡觉就喜欢穿得薄薄的。
一层薄纱裹在身上,里面肚兜上绣的花儿都能瞧得清清楚楚。一身雪白若隐若现,霍令俨有想过,她是不是故意的。
苏棠还真不是故意的,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最性感的睡衣都穿过,这点又算什么啊。而且,她只是在内卧才这么穿,外间丫鬟婆子们都在的时候,她又没有这么穿。
苏棠扎着头发坐在窗边忙碌,案头点着两根婴儿手臂粗的蜡烛,她则埋首一边翻书查阅一边记笔记。
霍令俨洗完澡出来,在她对面坐下。苏棠余光瞥到了,不过,她正忙着,没空搭理人。
等了良久,还是霍令俨忍不住先开了口:“今儿太晚了,明儿再忙。”
说罢,就要夺她的书。苏棠一把按住,皱着眉瞪着人,一脸的不高兴。
“爷要是累了,就自己先去歇着吧。”苏棠护着自己的书册说,“我这儿点着灯,可床离得远,又碍着您什么事儿了。”
霍令俨耐着性子说:“今儿太晚了,该歇了,你明儿再看这些书也是一样的。”
“可是我不累啊。”苏棠觉得奇怪,“我又没打搅到你,我又不累,我就不听你的话。”
霍令俨看着她,不知道她是真没听懂还是装的。
苏棠眨眨眼睛,脑子灵活转了下,有些明白了。不过,她却是装着不明白的样子,继续装傻充愣。
既然想,为什么不直说?她非得要他说出来不可。
霍令俨终是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问:“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明白什么啊?”苏棠跟他装糊涂,她也学着他的样子皱眉,“爷发脾气也真是莫名其妙。”
霍令俨定定看着对面的人,看了半饷,愣是没说一句话。苏棠则不再理她,低头继续忙自己的。
霍令俨忽然站起身子来,倏地一下站起来,笔挺立在炕边儿。苏棠仰头看去,冷不丁的,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抱着人,直接往床边去了。
苏棠抡拳头捶他,却是没绷住,笑场了。
霍令俨终于知道她是装的了,心里也有些生气,有些小报复的意思。于是在床上,狠狠的惩罚了她一番。直到被一次次折磨后实在受不住了求饶着喊好夫君又妥协又道歉又主动亲他抱他的时候,他才算是作罢。
“下次还敢不敢?”他压着她,头上的汗珠颗颗滴落,砸在她雪白透着些红痕的雪肌上,两人都大汗淋漓,此刻都颇为激动的喘息着。
苏棠一头长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她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敢了。”她真的是怕了。
以前只晓得他厉害,可她却觉得一切都十分舒适,恰到好处的舒适。而今天,她算是真正领教了,这个男人,不好惹。
于是她搭着些哭腔求着说:“爷饶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见她难得的软而乖,霍令俨于心不忍,纵然觉得其实并未酣畅淋漓,却也克制住了。若说强来,未必不能,只是他总不愿那样。
翻身下来后,他躺在她身侧。苏棠许是怕他一个不高兴又压来,于是难得的讨好,朝他怀里挤了挤。
他伸手,将人抱住了。
黑暗中,没人说话,寂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两人都有些睡不着,苏棠想起今儿宫里传来的那道圣旨的事儿,于是翻了个身,面对着人问:
“幸姑的婆家,爷想好了吗?”
霍令俨仰躺着,一只手臂被苏棠枕着,他手绕过苏棠肩膀,搂着她。他略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人细嫩的皮肉,闻声,目光微闪了下,才说:
“这得看幸姑自己的意思。”
“幸姑真的有那么大的权力选择自己的幸福吗?”苏棠是不相信的,“这回宫里的中秋宴,为什么圣旨中特意提了幸姑?会不会是哪位娘娘看上了幸姑?”
霍令俨道:“或许只是太妃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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