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芳,帮我送一送薛姑娘。”
薛三走了后,苏棠搂着幸姑说:“心里有什么想跟嫂子说的,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不说,迟早憋坏了自己。”
幸姑其实心里是不太开心的,但又怕太夫人她老人家担心,所以只能装着还如从前一样,开心的笑。之前到底离选亲日子还算远,幸姑想着还有段日子,倒也不担心。
可如今到了皇家猎场,怕是这几日过后回府,皇家的圣旨就要送达了。
“其实我挺羡慕露姐儿的,至少她的亲事,她可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可我也知道,凡事素来都是公平的。我生在这样的人家,享受了这样的荣华富贵,父兄征战沙场,做出过那么多牺牲,而如今需要我的时候,不不能往后退,也是时候该我为家族做些什么了。我只是有些担忧,怕一步错会步步错,怕往后一辈子都不开心。”
“不会的幸姑。”苏棠搂着人说,“纵然你嫁了不喜欢的人,若是受了委屈,只要咱们霍家不倒,始终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往后的日子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所以我们只能在可选择的范围内选择最好的。”
“走一步看一步,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不虚度光阴就好。”
这些话,像是说给幸姑听,也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其实人生就是这样,能握在自己手里的机会又能有多少?不过都是这样,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怎么都是活着,怎样都是过日子,与其成日提心吊胆着不开心,不如想着如何让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过。
“三嫂的话,我记着了。”幸姑倒也不矫情,知道说得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说多了会让家人陪着担心,于是见好就收,“三嫂,我们去骑马吧?好多人去了。”
既是来了猎场,自然没有在京中的时候规矩多。明儿有比赛,今儿虽则天晚了,但想必也有不少人在临时抱佛脚。
“好啊。”苏棠也想去转转,时间尚早,她也睡不着。
到了猎场,果然,人还不少。
猎场上早有布置,虽则天已黑,但因有一排将士围成圈举着火把,所以此刻亮堂堂的,不比白日差多少。
陛下与诸位皇子竟然也在,而霍令俨,身为手握实权的勋贵,则也随一群世家之子伴在陛下及诸皇子左右。
“令俨,那是不是你媳妇?”敬宗看到了不远处的几个人,看着像是霍伯夫人姑嫂几个,于是点了霍令俨的名字。
霍令俨看过去,忙抱拳弯腰回话道:“回陛下的话,正是内子与舍妹。”
敬宗笑着:“你也不必陪着朕了,既是霍伯夫人也过来了,去陪陪你媳妇吧。”
霍令俨愣了一瞬,旁边赵王早看他不顺眼了,趁机怼说:“父皇让你去你就去,矫情个什么劲儿。当谁不知道你俩是怎么成亲的?在这里演给谁看呢。”
“赵王!”敬宗冷着脸沉着声音喊了一声,吓得赵王立即闭了嘴,敬宗训斥,“注意你说话的分寸和场合!还有,你是王爷,又不是菜场卖菜的农妇,怎么嚼起舌根来比那些个农妇还要厉害,你母妃平素怎么教你的。”
“是,父皇,儿臣知道错了。”
赵王从小就看霍令俨不顺眼,一有机会,就会刺他几句。
不过,霍令俨根本不搭理他。
“是,臣谢主隆恩。”谢了恩后,霍令俨快步朝妻子跟妹妹走去。
“你怎么过来了?”看到丈夫朝这边走来,苏棠也迎着几步走了过去,走得近了,问,“没陪着陛下?”
幸姑说:“三哥自然是有了嫂子就忘了所有人的。”
霍令俨看了幸姑一眼,幸姑讪讪闭嘴。
“不打搅三哥三嫂说体己话,我跟露姐儿一边玩去。”说罢,拉着梅露,“我们去那边,我教你骑马。”
霍令俨说:“外面风大,你出来怎么也不晓得披件披风。”
苏棠道:“忘了,不知道外面倒是挺冷的。”
霍令俨看了她一眼,摘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来,裹在她身上。
又说:“陛下准了我的假,你又出来了,正好,我教你骑马。”
苏棠随他一道往马厩去,一边跟随他的脚步,一边说:“我不太会,你选性子温和些的。”
霍令俨道:“答应这回上山要教你骑的,所以,走前替你选了一匹。我选的马,你大可放心。”
苏棠笑了笑,没再说话。
去马厩牵了马出来,霍令俨手握着缰绳,望向站在一旁的妻子,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苏棠乖乖走了过去,霍令俨一手握住马缰一手托着她身子,稍稍提了些力气,便将人送到马背上坐着去了。
这马不高不矮,马镫安装的位置也恰到好处,苏棠坐在上面,一切都极为舒适。
苏棠才坐稳,正高兴的四下观察着呢,霍令俨一个跃身,也跃坐到了马背上去。他坐在她身后,双手握住缰绳,他手长,双臂轻轻松松绕过前面的人,将前面的人框在臂弯里。
“我先带着你转一圈,等你熟悉了不怕了,再一个人骑。”说罢,男人有劲的双腿轻轻夹了夹马腹,马便晃悠悠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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