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静气,不要多想,尽量心态放平和一些。”
孟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起来。苏棠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孟瑶不领情,一把挥开,目光瞪了过来。
“我怕里面会有毒。”
闻言,苏棠仰头喝了。喝完将被子往下扣,证明她喝完了,这水并没有问题。
赵王见状,自己亲自倒了一杯递过去,关切问:“瑶儿,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孟瑶却泪眼婆娑起来:“王爷,妾身……呕~”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干呕。
“孟侧妃这是孕症,其实很正常,不是什么大碍。”隔壁间一位妇人走了来,端了碟子酸梅来,“吃点酸的瞧瞧,看压不压得住。”
见状,苏棠则退去了一边。
渐渐围观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喊着说大夫请来了。
苏棠就知道,这边动静闹得大了,居一品的老板不可能不知道。一旦知道了,皇亲贵族若是在他酒楼里出了事儿,他得吃不了兜着走,不立即差人去请大夫才怪呢。
只要请了大夫来,这侧妃娘娘肚子里到底怀的几个月身孕,便一目了然。
到时候,那仅有的一层遮羞布,也会被扯下去。扯去了遮羞布,她是怎么进的赵王府大门,大家便都知道了。
虽说确实有赵王宠,但毕竟不光彩,日后再怎么能闹腾,想来有个把柄在,也不能闹得真压了幸姑一头,苏棠也是急中生智用心良苦。不过,若不是这孟侧妃自己作,非得闹天闹地,也没人会拿住她这个短处。
“我不看大夫。”孟瑶不肯,她此刻心里也是怕的。
但是赵王却管不得这些,他最先想到的不是丢人不丢人,而是母子平安为重。于是,不管孟瑶怎么拒绝排斥,赵王都哄着说:“瑶儿,让大夫瞧瞧,若是没事,本王也可安心。万一若是真有事儿,恰好霍伯爷还在,本王饶不得他。”
事的确是没什么事儿,方才苏棠也号了脉搏,不过就是孕吐症状罢了。再说,苏棠也看到了,分明是这位孟侧妃碰瓷,自己夫君可没碰到她一根手指头。
“本妃尚不足一月的身孕,你可仔细给本妃瞧着。”孟四伸出手去,言语威胁那位大夫。
那大夫满头大汗,此刻浑然脑子一片空白,只怕惹了这样的贵人砸了饭碗。所以孟瑶说什么他都连连点头,但却并未过心。
孕吐有一阵子了,但在家的时候,王府上有府医诊治。渐渐调理着,近日好些了。原以为不会再孕吐,可谁想到,今儿却在这里丢了人。
孟四实在难受,便伸出手去。
那大夫犹犹豫豫的,若不是怕自己侧妃出事,那赵王恨不能一脚踹过去。
赵王厉色道:“本王都没说什么,你在避讳什么?若是瑶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王定治你的罪。还愣着,还不快点。”
“是是是。”那大夫颤着手,指腹搭在了孟瑶手腕上。
如是反复搭了几次,而后松了口气道:“娘娘无碍,还请王爷放心。这只是孕吐而已,每个孕妇因为体质不同,状况也会不一样。不过,侧妃娘娘到底才两个多月身孕,为了腹中胎儿着想,还是安安静静呆在家里为好。”
“你说什么?”孟瑶气得两只眼睛都红了,继而骂道,“庸医,你胆敢胡言乱语,本妃定要重罚于你。”
那大夫立即跪地求饶:“请娘娘开恩,小民上有老下有小,小民不能死啊。”
苏棠也帮腔道:“赵王殿下,侧妃娘娘不能再动气了。这里嘈杂人多,王爷还是请带着娘娘回府安养吧。”
此刻在赵王心中,孟瑶母子最大,旁的他都可以不在乎。
“瑶儿?”赵王显然是将苏棠的话听进去了,顾不得旁的许多,只半抱着人离开了,“本王带你回家去,这什么破地方,以后本王再也不来了。”
酒店老板抹着额上汗珠,忙跟着出去相送。
一场闹剧结束后,自然都散场了。
当着齐王殿下的面,不好议论。但散场各自回了各自包厢后,自是纷纷议论了起来。
霍令俨立在原处,这场嘈杂的闹剧中,他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只在人都散了后,这才垂眸看了眼齐王后,又望了眼妻子,还是没吭声。
齐王却起身说:“霍伯爷与夫人随意,本王先行离开一步。”
霍令俨缓缓抬手抱拳,情绪毫无波澜:“恭送王爷。”
齐王走了后,苏棠心中重重吐出口浊气来,似是心中卸下了千金重的石头般。她方才注意力都在如何防范齐王身上了,倒是未察觉到别的。
苏棠的表情,却叫霍令俨瞧在了眼中。
霍令俨低垂着目光,未说别的,只是对妻子妹妹道:“走吧,出去看看花灯。”
苏棠见不但逃过一劫,且还趁机摆了赵王侧妃一道,此刻心情万分美妙,所以,高高兴兴走了过去,亲热挽着男人臂膀说:“夫君,我们去为小妹求一盏花灯吧?然后许个愿望,点亮了放进河里。”
霍令俨虽话不多,但也依着了。
几人同行往外头最繁华热闹的灯市去,霍令俨怕人多太挤会出事,于是亲自抱着儿子。见妻子小妹携手看灯猜灯谜正兴奋,他倒是没上前去,只默默随后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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