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苏棠两人到的时候,难得今天太夫人老夫人都在。太夫人瞧见苏棠来了,忙叫了去,欢喜的握住她的手说:“听你舅母说了,这次医治老二的腿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多亏了你。这些日子你不但要治家,还得忙这些事儿,想来是辛苦了。不过,你这孩子的确是做事叫人放心,但凡经你手的事儿,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么年轻,就能把事情做得这么好,实在难得。只是……”老太太有些老眼昏花了,需得眯着眼睛凑近了看,才能看得清楚人,“只是棠儿,你好像瘦了些。”
“忙归忙,也得注意身子才行。”
一旁许氏说:“祖母,老三出钱给她购置了间铺面,让她开了家胭脂铺子。我听说,她这些日子都在忙铺子里的事儿。想必累,是因为忙这些吧。”
“还有,程大夫的那间医馆,其实也是老三花钱买下来的。老三瞒着家里给她娘家花了那么多银子,咱们可还没有分家呢,老三虽然当家,可花公中的钱,也该说一声的。”
“还有,还有如今梅家一家住的宅子,老三已经……”
太夫人最讨厌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再说,人家程大夫还在这儿站着呢。
“难道你丈夫的两条腿,还不值个万辆银子?”太夫人沉着脸,打断二夫人的话,语气也没方才好了,“若是老二日后能站起来,别说买铺子买宅子,就是把咱们霍家一半的家业给他们,也是值得的。”
“你的目光就是短浅。”
太夫人发了脾气,许氏立马垂着脑袋不说话了。一旁老夫人,面色也十分难看。
婆婆骂老二媳妇目光短浅,何尝不是在骂她?老夫人沉着脸没说话。
一旁程氏替霍二爷针灸后,起身笑着对霍二爷道:“二爷,试着站起来看看。”
霍二爷手撑着圈椅扶手,顶足了力气,双腿都在打颤,想尝试着站起来。一旁霍家的人看着,心中跟着着急,却是帮不得什么。
一旁富安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要过来扶,程氏说:“你今天扶他,以后一辈子他都得靠人扶。若是想为你家爷好,这种时候,就得狠下心来。”
“富安,退一边去。”霍二爷憋红了脸,还在坚持不放弃,哑着嗓子斥责富安,十分认真严肃。
富安忙应了声“是”,顺从退去了一旁。
霍二爷先后试了好几次,最后终于颤着双股算是能站得起来了。可只是抖着身子站了一会儿,之后又跌坐回去。
便是只这样站了一会儿,也已经算是耗完浑身的力气了。
“还是不行。”霍二爷轻轻摇头。
程氏道:“二爷可别这般泄气,凡事得慢慢来,您能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既然如今已经能站起来,那想必现在的这个治疗方法是有效的。日后,我每隔一日,这个时辰都会过来替二爷针灸。但是光靠我不行,还得二爷竭力配合才行。”
“要他怎么配合?”太夫人老夫人二夫人同时问出口。
程氏望了几位一眼,笑了,继而转头看向苏棠。
苏棠说:“万物之所以生长,是因为他们有生命,是活的。而二伯坐在轮椅上已经三年之久,这双腿置闲已久,不动弹,就没有生命,可以说早已坏死。如今舅母以针灸之法刺激几个穴道,就是为了让二伯的腿一点点恢复生命。可若是只靠舅母针灸,万万不行的。平日里,二伯还得自己靠自己。”
“这才刚刚开始,腿上的肌肉还不紧实,每天锻炼的时间不宜太长。这一个月内,每日拄着拐杖训练走路,当在半个时辰内为最佳。等下个月,时间可以稍稍延长一些。再往后,以此类推。”
“这么简单就行?”老夫人不信,“这是什么法子,闻所未闻。”
程氏眨了下眼睛,倒是笑着刺了老夫人一句:“别说您老人家闻所未闻了,即便我这个行医多年的大夫,也是头回行这样的法子。若是一切事情都束以条框,按着从前的规矩办事,可见二爷腿好?”
“再说这法子是棠儿没日没夜看书看来的,既是有效,为何不可?”
老夫人无言以对,倒是闭了嘴不再说话。
二夫人只关心二爷的腿:“程大夫,这样真的行吗?那需要多久,多长时间后,二爷能够像以前一样?”
这个问题,也正是霍家人都关心在意的。
程氏道:“二爷就这样慢慢锻炼,日复一日下去,想来快则大半年,慢则一两年,像寻常人一样走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若像从前一样恢复武力,怕还得靠二爷自己。”
“二爷的这身功夫也搁置了许久,不可能腿好了就立刻如从前一样。”
可即便是如此,霍家人还是满意的。
太夫人含着浑浊的老泪说:“能如常人一样站起来走路就好,至于恢复武力,这以后再说。只要能走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就是最好的了。”
听了这些,霍二爷心中重新燃起希望来。只要能站起来,哪怕是从头习武,他也是愿意的。
只要这辈子不至于就守在这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就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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